第623節
「雙爺,你看接下來怎麼辦?當天參與發掘的就是這些學生了。」莫那婁教授說。
「教授,嗯……我覺得這事不是那麼簡單的,如果您同意呢,就把這事交給我怎麼樣?你,和你的學生,還有所有武警撤出去吧!」這是無雙的習慣,他不喜歡跟官面上人打交道,而且下邊他從來不做虧本買賣,很明顯這古墓下邊埋的東西見不得光,下邊到底有什麼現在還是未知數。
自己人接手後一切都好處理了,出來什麼直接就跟莫那婁教授平分,該歸工的歸工,該自己拿走的也就不客氣了。現在有一大群武警在他也不好處理。
「這……這恐怕不行啊!這次發掘是上面牽頭的,我自己做不了主,再說已經出土金縷玉衣了,如今你想橫插一槓肯定不會批准的。」莫那婁教授跟無雙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他明白無雙的意思。但如果讓摸金校尉接手,恐怕這下邊出土的文物就不全了。你又不可能讓人家給你白忙活。可就算是一件文物現在按照規定也都要登記在冊,未來都要上繳的,他不敢擅自做主。
「這不是你們能處理的,你們看看頭頂吧,你們到底放出了什麼東西呀?」無雙指著頭頂,這時,豆大的雨點已經砸了下來,雨水很臭,好像是屍臭。
「雙爺,麻煩你先幫我看看這古墓的詛咒吧,其他事容我再考慮考慮,放心,絕對不會讓你白忙活的。」莫那婁教授說。
「從現在開始,你們誰也不許睡!吃住都在一起,困得受不了了就用針扎!我警告你們,如果你們睡著了,那我也救不了你們。另外,我問什麼你們答什麼,如果有半點隱瞞,抱歉,我幫不了你們!」無雙鄭重地對學生們訓話。
「可是……老師……」一個學生氣很濃的女孩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這姑娘是莫那婁教授唯一的一個女學生,也是所有學生裡學習成績最好的。
她叫楚天月,跟其他同學不同,她出身很卑微,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完全是因為這丫頭的女漢子性格,從小就嚮往著考古隊的神秘工作這才考了這個專業。她學習成績突出,家裡也沒幫什麼忙,還沒等畢業呢,聽說內蒙考古研究所已經給她發來了邀請函。如果按照年齡計算,她比無雙還要大兩歲。
「天月,聽雙爺的沒錯,不要多言了。」楚天月是這個貴族考古班的班長,這姑娘很有主見,有的時候她在學術上的一些說法和主張都令巴雅拉教授刮目相看。
「老師,他到底是什麼人?憑什麼軟禁我們?同學們可都等著這篇畢業論文呢!」她不是長春本地人,並不知道董家響噹噹的名號。
無雙對這姑娘沒有什麼好感,他本來就不喜歡跟這些文質彬彬的學生打交道,而且這女孩竟然敢跟自己對著幹,這不是不給他面子嗎?
無雙說:「軟禁你們?大姐,你搞清楚了,你們一個個能不能活著回去都不好說,還畢業論文?你們到底在古墓中惹了什麼東西只有你們自己清楚!」
「你別亂說話,古墓中能有什麼?我們是考古工作者怎麼能信那些鬼鬼神神的呢?」楚天月對無雙充滿了反感。
「教授,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學生?我覺得學生們除了書本上的知識外也該多出來實踐一下。不能活在夢幻中!」無雙雖然對她沒有好感,不過卻在她那副厚厚的寬邊眼鏡下看到了一雙純潔的眼睛,她的眼神很真誠,比其他同學強多了。
那些男生一個個唯唯諾諾,眼睛裡邊一看就知道藏著什麼心思。天知道,那天晚上莫那婁教授睡覺後,他們到底在研究室中發現了什麼東西。他們社會閱歷太低了,在無雙這條小狐狸面前根本藏不住事。
「其他同學就互相監督吧,反正你們死不死跟我也無關,要下雨了,大家避一避。教授,還有你們倆跟我來。」無雙指著小趙和楚天月說。
他沒有理會其他人,他確實是這麼想的,自己囑咐到位了,至於人家聽不聽那就是人家的事了。他帶著教授和兩個學生回到了研究室門前,並讓教授打開了實驗室的電子指紋鎖。四人進入後,趕忙反手關上了大門。
「你……你要幹嘛?」楚天月對他沒好印象。
「教授,你的學生們不老實,那一夜瞞著你不知做了什麼事!也許就是他們把那東西放了出來。」無雙指著玻璃罩子裡的金縷玉衣說。
「不會的,不會的,他們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肯定不會做那些事,再說,他們都是孩子,也不懂。」莫那婁教授很心疼自己的學生,還白斑為他們辯解,生怕無雙不管他們。
第41章他們到底瞞了什麼?
「呵呵……您看,我比他們應該還小兩歲,我是不是孩子?」無雙笑道,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小趙,小趙唯唯諾諾地躲在了楚天月身後,很怕被無雙抓來質問。
「喂,你什麼意思?你不要挑撥離間!」楚天月很有大班長的模樣,把小趙護在身後警覺地看著無雙。
「說!你們那天晚上到底發現了什麼?」無雙從來都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尤其是在面對關鍵問題時。
「沒有,沒有!我們只是按照老師的吩咐給金縷玉衣的每個玉片做了編號,然後把它重新拼湊了回去。我們做什麼輪不到你一個外人管!」她絲毫不讓步。
「小趙,天月說的對嗎?」莫那婁教授瞭解無雙的手段,這些江湖人眼尖,一眼就能看到人心裡邊去,如果學生們心中無鬼小趙肯定不會這般害怕與無雙對視。
「老師……老師……我們……沒!我們沒有!」小趙咬死了不承認。依舊還沒看清形勢。有些東西是他們這些孩子永遠都不能觸碰的,如果觸碰了,那結果就像現在一樣。若是還不如實說出,恐怕他的下場會和其他死去的同事和同學一樣慘。
楚天月為他辯解說:「老師,我們確實只是按照您的吩咐給玉片做了編號,除了……除了……」
「班長……你忘了嗎?」小趙在身後使勁兒拽楚天月的袖子。看來他們的確是隱瞞了什麼,而且還相約不把這個秘密說出去。
無雙推開楚天月,一腳把小趙踹倒在地,抽出匕首架在了他脖子上:「小崽子,你給我老實說,你們到底發現了什麼!」
「老師,你找的這到底是個什麼助手?怎麼這麼野蠻?他會碰壞金縷玉衣的!」楚天月衝上去想拽開無雙,可她一個弱女子根本靠不上前,被無雙一掌推開了。
那鋒利的寒血寶刀的刀刃已經把小趙喉嚨滑出了血痕。這一次,莫那婁教授再沒有為自己的學生說話,任憑無雙處置。
「天月,出發前我就跟你們說過,古墓中的東西並不像咱們想的那麼簡單,不管做什麼,一定要提前跟我匯報。」
「可是……可是老師,上課的時候您是怎麼教我們的?我們考古工作者都是唯物主義派,怎麼能相信這些鬼鬼神神的呢?」
無雙揪起小趙的頭發惡狠狠道:「小崽子,我告訴你,我可以救你我也能殺你!我殺你如同碾死一隻螻蟻!說!今天不說實話你的老師也救不了你!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們胡來,整個考古隊死了多少人?還不說實話嗎?」
「我……」他們還是學生,還沒有進入社會,就算進入社會工作了也肯定不會跟道上人打交道,看著無雙凶殘的眼神,小趙徹底嚇癱了。
「你別為難他,他身體不好!我說還不行嘛?你放開他,你的刀把他脖子劃破了!」楚天月勸道。她終於看清了形式。
「天月,你們到底在金縷玉衣中發現了什麼?現在研究室裡沒有外人,你說吧。」莫那婁教授坐在椅子上,看著兩個犯了錯誤的學生。
「怎麼沒有外人?老師,他到底是誰?這些都是國家機密,怎麼能讓外人聽到?」楚天月還不忘給無雙來個卸磨殺驢。
「我?我是摸金校尉!你們嘴裡的盜墓賊!」無雙直言不諱。
「老師?咱們怎麼能跟盜墓賊為伍?這……為什麼?我們是考古工作者,我們跟盜墓賊勢不兩立呀!」古田月苦苦哀求著教授。就算這金縷玉衣中真有什麼秘密,她也不願透露給一個盜墓賊聽。
「只有他可以救我們!說吧!」莫那婁教授回身打開了玻璃罩子,看著裡邊那件無價之寶。
那一夜,莫那婁教授因為白天繁重的開挖工作實在太累了,貴重的文物既然已經清理了出來,對於這契丹古墓的大部分工作也算完成了,剩下的工作學生們就可以搞定。他吩咐學生們仔細為玉衣編碼,待工作完成後,要把這件金縷玉衣拆成小片運回長春,等上頭下來人做鑒定。
他走後,學生們都很乖,大家分部位開始小心翼翼地拆卸下金縷玉衣上面的每個玉片,而就在他們把所有玉片全部拆下來時,突然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這金縷玉衣內裡竟然畫著一副畫,這幅畫是一個男人,那男人一身綠衣打扮,雙手間抱著一隻可愛的貓兒,他表情自然嘴角露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最讓所有同學感到興奮的是,這副畫中的男子身上的綠衣上還有花紋,這些花紋越仔細看就越覺得像一副地圖,這地圖有山川,有河流,有地下巖洞,看的人好似身臨其境般。不過它最中間,也就是這張地圖的目的地區域確實空的,並不是說這片區域什麼都沒有畫,而是好像當時這件金縷玉衣織造過程中故意把最重要的部分拿走了一樣。
「是寶圖?」楚天月驚呼。
其他同學都紛紛圍了上來,大家誰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們很清楚,手中的這件無價之寶肯定是要獻給國家的,而國家給他們唯一的獎勵就是他們一張獎狀而已,或者至多在畢業成績上加幾分。如果這寶藏上的區域裡真埋藏著什麼富可敵國的寶藏,那麼,他們就是第一個看到寶圖的人。只要牢記於心,毀了這金縷玉衣內裡的寶圖,可就是人不知鬼不覺了。
人嘛,都是貪婪的,學生們也一樣,這二十多個學生只需要彼此交換了個眼神就已經達成了默契,很快的,一個會素描的同學用白紙塌下來了整張藏寶圖,然後再用化學藥劑抹去了玉片上的寶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