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節
「拜月宗宗主的生日宴會什麼時候開始?」紀異一邊走一邊問道。
「晚上十點左右。」顏戰圖道。
回到客棧之後,紀異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為了避免那兩個跟蹤的涅槃境修煉者對紀異做什麼事情,顏戰圖安排了幾個涅槃境長老隱藏在紀異房間周圍,保護紀異安全。
顏戰圖也一直注意著紀異的房間,這可是他們魔教教主,安全方面絕對不能出問題。
……
某個帝國,某個城池之上。
有著一道渾身瀰漫這白色和灰色能量的男子靜靜懸浮。
第534章 死靈陣
這個男子身軀周圍瀰漫的白色能量透露出蒼白的意味,卻帶著幾分生機濃郁感覺。灰色能量則是有種荒涼的意味,帶著幾分死氣沉沉。這兩種怪異的能量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了白灰交替的能量,在瀰漫的時候又能分離開來。
「荒原城,三百零八萬人口,我花費了一個星期佈置下了死靈陣。」這個男子語氣不緩不急的自言自語說道:「終於到了可以啟動的時候。」
男子緩緩抬起手掌,他體內白灰交替的能量聚湧在指尖,而後男子手指對著荒原城一點,那白灰交替的能量飆射而出,落在了荒原城中央位置。
此時已經夜幕降臨,荒原城大部分居民已經入睡,只有靠近荒原城繁華地帶還燈紅酒綠,熱鬧非凡。
轟!
在那白灰交替的能量落在荒原城中央的時候,整座荒原城都猛地顫動了幾下,隨後歸於安靜。
「怎麼回事?」許多修煉者紛紛躍上建築樓頂,隨後他們的視線就落在了天空上那道看起來有些像幽魅一般的身影上面。
「你是什麼人?剛才的動靜難道是你弄出來的?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有修煉者大聲罵道。
「桀桀桀……」天空上那道身影緩緩抬起頭,眼睛望著天空帶著幾分冰涼的銀月:「死靈陣,開!」
月光灑落在此人的臉上,讓他的面孔看起來很是冷酷。
若是紀異在這裡,一定會認得此人,這人就是他一直在尋找並且想要殺掉的雲若邪!
轟!
一道道血色光芒在荒原城各處冒了出來,這血色光芒將天空都照映成了一片血紅之色,漫天血光化作屏障,將整座荒原城都封鎖起來,許多修煉者嘗試著衝出這血色屏障,都無法辦到。
隨著血色屏障出現,雲若邪的面孔急速蒼白起來,毫無血色,彷彿他體內的能量在以可怕的速度朝著某個地方流失著。
「這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越來越多的人從睡夢中被驚醒,越來越多的修煉者躍上各個建築的樓頂,觀望著那讓人毛骨悚然的血光。
許多修煉者嘗試著衝破血光屏障,可是發現這血光屏障異常的堅硬。
轟轟轟!
大地在劇烈的顫抖著,無數建築在這劇烈的顫抖之中倒塌下來,塵土瀰漫。無數鬼哭狼嚎的聲音在這劇烈的大地顫抖中響起,不知道有多少男女老幼被倒塌下來的建築砸中。
地面裂開一道道紋痕,這些紋痕閃爍著血色光芒,很快,整片荒原城地面被無數血光紋痕覆蓋。
隨著這些血光紋痕出現,很多修煉者都感覺到了不安。
「一定是天上那個王八蛋搗的鬼,只要我們殺掉那傢伙,說不定這血光屏障就能破開了!」有許多修煉者飛上天空,可是卻被那無法衝破的血色屏障給攔了下來。
這些修煉者施展各種手段攻擊著血光屏障,血光屏障抖動起來,顯然是無法承受這麼多修煉者的輪番攻擊。
見到他們的攻擊有了效果,這些修煉者振作起來,大聲說道:「各位加把勁,等到破開血光屏障,一定要宰了這傢伙!」
望著那些拚命想要衝破血光屏障的修煉者們,雲若邪嘴角的譏諷之色越發濃郁,他手掌結印,身體的居然急速枯萎起來,很快就乾枯的像是個木乃伊!
轟!
在雲若邪身體乾枯的瞬間,那些覆蓋在荒原城地面上的血光紋痕頓時光芒大作,而後血光紋痕竟然開始旋轉起來,那凌厲的血光猶如無數無法抵擋的刀子飛舞,許多人被這些飛舞的血光直接切割成無數碎塊,然後落在血光紋痕之中。
這些血光紋痕光芒越發的濃郁,天空上雲若邪的笑容越發的興奮,只是這乾枯的面容笑起來,實在是太過猙獰。
荒原城已經徹底被血光籠罩,甚至空氣中都瀰漫著血色氣霧。
許多修煉者催動著真氣,奮力抵抗著無數的血光的攻擊,越來越多的修煉者從空中掉落,身體還沒有墜落到地面,便成了血霧被吸收到了地面的血光紋痕之中。
這種狀況持續了兩三個小時,雲若邪的身體在空中劇烈的抖動著,他的雙眼佈滿了血絲,他的頭髮已經變成了白色,就像病入膏肓的老人。只是那雙眼中透露出的刺眼興奮光亮,讓雲若邪還在苦苦支撐著,
當第六個小時的時候,整個荒原城死一般的寂靜。
「咳咳咳……」雲若邪劇烈的咳嗽著,身體從高空中飛落地面,他一揮手,血光屏障消散,收斂進了荒原城中央位置的地方。
原本瀰漫在空氣中濃郁到了極點的血腥氣味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隨著血光屏障一起消失了一般。
行走在死一般寂靜的荒原城,雲若邪一臉的漠然,他踱著步子走在街道,朝著荒原城的中央位置靠近。
三百零八萬人口,無一倖免,甚至連一具骸骨,一滴鮮血都沒有留下。
啪嚓!
雲若邪用力踩了一下地面,地面碎裂,露出了一個鮮血凝結而成的珠子,這珠子裡面凝聚著極端濃郁磅礡的血氣。
這是死靈陣法眼,那些血氣會被蔓延在四面八方的血光紋痕凝聚到法眼位置,化作這麼一顆小小的血色珠子。這血色珠子雖然小,但卻是三百零八萬人口血肉凝結而成,其中的血氣龐大到別人無法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