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不過這次她變化實在太大,竟然自毀形像,把自己裝扮成老太太。
有警察在,我倒也不太怕她,拎起桌子上的剪子就跑了出去。
這時,警察與孩子父母二人,還有錢塘夫人,已下了電梯。
我又跟著下了電梯,走到小區外,卻看到雪地上躺著那兩名警察,而孩子父母此時嚇的臉色發清,看到我,急忙說:「大仙,這警察不是我們打的,我們沒有襲警,是那個九天玄女!我們到小區外沒多遠,她突然發生了變化,從一個老太太變成了一個美貌的女人,接著她沖兩名警察眨了眨眼,這兩名警察就相互打了起來,接著,她哈哈大笑著走開了。」
我蹲下來看了看這兩名警察,發現這兩名警察都是頭破血流,這兩人打自己的同伴也夠狠的,如此看來,錢塘夫的媚惑之術,也確實厲害。
看來我得及早防備,否則萬一被錢塘夫人迷的七葷八素,我就完蛋了。
隨後我又打了110,又來了兩名警察與一輛救護車。
兩名警察把這兩名警察幫忙裝進救護車之後,就走了,對於這對父母,批評教育了一下,便沒什麼事了。
我與這對年輕父母一起回去,才發現小馬哥還抱著那個小孩。
不得不說,小馬哥哄孩子有一套,現在那孩子不哭不鬧,已在小馬哥毛茸茸的懷中睡著了。
我示意小馬哥將孩子還給她的父母。
小馬哥便將孩子教給孩子母親,此時再看孩子屁股,已經完全無恙,只剩下被鞋拔子打的印子,估計恢復兩天就好了。
年輕父母一再對我表示道歉,我笑了笑說:「你們也是被騙了,不知者不罪。」
隨後我與小馬哥一起走出他們房間,深藏功與名。
回到我的房間後,我收回小馬哥,將他裝進口袋中。
躺在床上,我暗想,以錢塘夫人的姿色,或許可以稱得上九天玄女,但是以錢塘夫的心腸,那就九天惡女,如果猜的不錯,這孩子屁股上長黑斑應該是錢塘夫人搞的鬼,但她這是什麼意思?
上次她偷我請魂鈴,我以為她傻,偷錯了。
現在看來不是這樣,她是真的要偷請魂鈴,如果她真的想要將臣令,她只會偷偷摸摸地接近我,而不是現在這樣,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我真的想不明白,她要請魂鈴做什麼?難不成——要對付命運兄,為那個通天會道士報仇?
想到這兒,我不由又擔心起命運兄來,只希望他能好起來,只希望他能注意安全。
同時我也對錢塘夫人故意驚動我感到疑惑,她就是為了驚動我嗎?然後對我進行心理戰,讓我逐漸臣服於通天會?
如果真的這樣,我只想說,她妄想,小爺是打不死的小強。
轉眼到了大年二十八。
連著幾日的雪,雖然不在下了,但是四周除了打掃的雪,都還有沒化去。
租自行的車的小伙子再看到我,理也不理,估計是那天晚上,我讓他真的傷心了。
上塘河的士兵依然站在那裡,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出現結果,但我不希望真的等到六十年前的惡靈發威之後,這些戰士的領導才發現秘密。
畢竟新年,平時人不多的路,現在竟然也多了起來,路兩邊賣水果的也逐漸多了起來。
我隨意走著,一個小伙子一搖一晃地出現在我面前,拿起酒瓶子便向我砸來,我以為是他喝醉了,急忙閃過。
我本想不招惹他,但沒想到,他接著再次砸來,我這才感覺,他不是單純的喝醉了,就是想找我麻煩。
日他媽,老子最近是不是霉運當頭?走路撞見鬼我倒不怕,如今竟然遇到一個傻逼,當下從一邊賣甘蔗處,抽了一根甘蔗,指著他說:「你是誰?我與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那人冷笑了一聲,依然不解釋,扔掉酒瓶,從甘蔗攤上拎起了甘蔗刀。
這人是要與拚命嗎?我剛想到這兒,突然看到又有兩個人拿著兩根橡膠棒衝我跑了過來。
我一看,事頭不對,拎起甘蔗向反方向跑去,那三人便向我追了過來。
大過年的也不能讓人安生,我究竟是怎麼得罪了這幾個人?不過還好我跑的快,那三個人被我甩在身後,就在這時,一輛麵包車突然迎面衝了過來。
我草,這要趕盡殺絕嗎?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從斜刺裡創出一輛凱迪拉克,直接撞上了那輛麵包車,麵包車當時便被撞的翻了幾滾,半天從那裡爬出一個滿撤出是血的年輕人,衝我咬牙道:「……算你命大,不過得罪我們張強小少爺,你不會在這裡很好過。」
原來是張強父母的人。
我早就知道,我得罪他們,不會有好果子的,一直提心吊膽。
我也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不知為什麼,反而瞬間覺得輕鬆了許多。
撞他車的人也打開了門,是毛毛,依然踩著高根,長腿,穿的不薄不厚,戴著一幅墨鏡,對那人說:「你怎麼開車的?急著投胎啊!」
滿臉血的人摸不透毛毛的底細,不過這幅裝束,倒把那人真的唬住了,以為是哪裡來的大姐大,麵包車也不要了,努力地站了起來,迅速跑掉了。
這時後面追趕我的那三個人,一看這架勢,也開溜了。
毛毛看了看我問:「大龍大師,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呢?」
「我也沒事,今天閒著無聊,就來路上玩碰碰車,這不,真嗨!」
我瞬間無語,有錢不識窮滋味,這麼好的車,就在路上隨便碰。
不過我馬上又想到,是毛毛有意撞車的,如果她不撞上去,那麼麵包車撞的是我,想到這,便說:「謝謝你救我了一命。」
毛毛鑽進車中:「我沒救你,我只是喜歡玩而已。」
說到這裡,開起那輛車,又絕塵而去。

《僵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