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

找出一些酒,倒在被殭屍小弟咬到的傷口上——雖然我不怕殭屍的屍毒侵入體內,但還是怕破傷風桿菌什麼的,所以消毒也很必要,同時促進傷口癒合。
這酒倒了一點在傷口上,一時之間,疼的滿頭是汗。
別說我不夠爺們,再爺們的人,恐怕也不一定扛得住。
從鏡子中,我看到小黑在小馬哥的肩膀上,他們正瞪著我看。
我不禁回頭:「看什麼看?沒見過?小心我一會把你們每一個都咬上一口,讓你們也體會一下很爽的感覺!」
就在這時,聽到了敲門聲。
葉子暄嗎?我不由一樂,急忙去開門,卻不想是鄰居女主人,也就他們的孩子被錢塘夫人擺了一扛子的鄰居。
女人抱著她的女兒,不知被什麼嚇的,臉幾乎扭曲的像個麻花,用很驚恐的聲音對我說:「趙大仙,……救……命!」


第219章 屋中鬼戲
看她如此表情,我問:「妹子,你別怕,你說咋回事?」
這女人雖然生了孩子,但年齡不大,只是結婚較早而已。
稍後我才注意到,除了她的表情誇張之外,她穿的也有些誇張,竟然是一種薄薄的幾近於透明的粉紅睡衣,還好她抱著女兒,幫她擋住了露光處。
看來她確實是嚇著了,不然不會如此慌忙,完全不顧形像。
她女兒倒是很乖,手中拿一個棒棒糖,正吃的開心,與她的極度驚恐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女人指著她的屋內戰戰兢兢地說:「我丈夫他,他……你看……」
她的房間並沒有關門。
一眼可以看到她家客廳。
客廳中沒有開燈,但並非黑乎乎的一片,因為她家的電視機開著。
她家的電視機是老式電視機,******的那種。
電視機裡面播放的是一些戲曲片斷。
戲中的人物,畫著五花八門的花臉譜,黑的白的紅的,各色都有,唱的什麼我也聽不懂,目測是越劇,屬於杭州本地的地方戲劇,但是裡面的樂器倒是挺歡樂,「咚咚咚鏘鏘鏘」地響個不停。
電視機前,是一個男人,穿著一件大紅色女式戲袍,臉上塗了一層厚粉,畫著血紅的唇,估計把這女人的口紅與粉用了不少。
他一邊扭動腰肢,一邊翹著蘭花指。
嘴裡同時也念叨著一些小詞小調,一會唱「皇上,再喝一杯吧。」一會又唱「臣妾做不到啊。」
我看到這裡,明白了,原來是這個男人反串女人而已。
這個男人,就是這個女人的老公。
其他不說,但看現在,她老公也是個有才人,聲音尖尖細細,唱的確實很像女聲,如果不看人,只聽聲,便以為是女人在唱。
我於是笑了笑,說:「妹子,你老公要是喜歡唱戲,就讓他唱唄,現在學唱戲的,已經很少了,說不定再過兩年,這門古老的中國文化都消失了,你老公能傳承中國文化,也是好事。再說,反串也不是啥稀奇事,唱戲的人物,有「生旦淨墨丑」這五種角色。這旦就是花旦,花旦指的是女人,但一般都是男人扮演,遠的梅蘭芳,近的有李玉鋼,所以反串好了,留名青史就不說了,你們在主城買房子,完全沒問題。」
我的這一番半開玩笑輕鬆的話,完全沒讓女人從恐怖中恢復過來,依然很驚恐,驚恐的已經忘記了她還穿著這種粉紅的幾近透明的sex睡衣。
她的聲音發抖:「趙大仙,我丈夫的聲音你也聽過,哪裡是唱戲的料?他根本不會唱戲,更不會反串。學唱戲我也知道,都是從孩子會說話開始教起,而我丈夫已經是成年人了,學唱戲早就晚了。但是一周之前的晚上,他就立刻會了!」
我聽到這裡,非常驚訝:「立刻會了?這怎麼可能?」
「沒錯,就是立刻會了,從此以後,每天晚上,他都在客廳中,關著燈,打開電視,開唱!但是你知道嗎?我們這個電視老早就壞了,根本不通電。我與他還商量買個平板電視,但是自從他會唱戲那天晚上,這電視竟然像新聞聯播似的,準時通電,還只有一個台,就是這個不知哪裡的戲台,而我丈夫就開始對著電視唱!」
聽到這裡,我背後瞬間起了一股涼氣。
女人接著說:「你看他身上穿的紅色戲袍,如果是去專門的戲曲用品店買的戲袍也就算了,可是你知道他是去哪買的嗎?是去壽衣店買的送老衣,專門為那些年輕喪命的女孩們準備的衣服!」
女人越說,我越感覺背後涼氣越濃。
我終於明白,女人為什麼這麼怕,因為我也有心驚膽戰。
孩子不怕,估計是孩子不知道這其中的詭異,反而看到她的爸爸穿成這樣,感覺好玩。
我想了想說:「你別怕,待我開法眼一觀!」
說完後,掏出柳葉,然後貼在眉毛上,去看這個男人。
但讓我意外的是,這男人周圍,包括電視機都無鬼怪出現,尤其是這男人,也沒有什麼妖鬼附體。
我不由愣了一下,莫非我這柳葉失靈?
既然如此,那就用頂上化佛手眼。
我伸出左手,待手心中的蓮台一出,她的屋內瞬間被佛光照亮。
男人終於被佛光所驚動,不由用袖子遮住了眼睛,但是過一會似乎適應了我手心中的佛光,接著又繼續開始唱。
如果說柳葉只是讓人看到鬼怪,而頂上化佛手眼完全可以讓佛光照耀之內,所以有鬼怪現形!
但如今看來,什麼也沒有。
稍後,我收回頂上佛手眼,問女人:「妹子,我剛才看了看,你丈夫沒什麼問題啊,對了,你說一周前,他突然成了這個樣子,一周前,有沒有發生過特別奇怪的事?」
女人馬上答,「發生過,發生過,我記得非常清!一周前,他去了九零一號房,回來後就成了這個樣子。」
《僵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