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節

那裡的警察也來到瘋女人家勘察過,也到附近其他的村子走訪過,但是幾天後,就沒了下文,警察就以女人外出遊玩結了案。
誰知道半個月後,瘋女人竟然回來了,衣衫不整的,人們就說她不是被拐走了,而是去偷漢子去了。
聽到這,我又問:「那她是不是偷人了呢?」
侯村長說:「她回來以後,便躲在屋中不出門,誰也不見,她是不是偷漢子,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用腦子想啊:半夜三更突然不見,半月後回來,衣衫不整,不是去偷人,那你說去幹啥了?」
「有沒有被別人強行奸侮了呢?」
「她沒報案,肯定不是。」村長說。
我沉思了一下:「那麼,是她回來時就瘋了,還是回來以後你們村人說了太多不好聽的話,她才瘋了?」
村長摸了摸頭說:「這也不能怪我們。村民們覺得,辛辛苦苦把她養活大,她卻辜負了村民的希望,不守婦道去偷人,害的大家半夜三更找她不說,還讓派出所找人,折騰了這麼大的動靜,卻因為她作風有問題,所以氣不過的人們就多說了幾句,也是人之常情,然後她就瘋了。」
我沒再繼續問下去,只是歎了口氣。
倘若村長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女人再次回到村子時,她並不瘋。
至於她為什麼半夜三更不見人,為什麼半月後又回來,到於她是偷人還是被奸wu,沒人關注這些,只是一味的憑著自己的想像,指責這個女人,於是她終於承受不住壓力瘋掉。
至於她認為她自己有個夭折的孩子,也可能是被人侮辱過,她產生的幻覺:她認為自己生了小孩,於是不知從哪裡拿了布娃娃當自己的小孩,可是它不會哭不會笑,更不會說話,她以為它「死」了,便埋了起來。
這次梅香過來挖土,剛好挖到埋布娃娃的地方。
她那死去的兒子,也就是布娃娃,或許是她唯一的希望,最後梅香把土挖了,她終於自殺了,帶著無比的憤怒與怨恨。
單從這一點來說,瘋女人確實有變殭屍的可能。
因為瘋女人的怨氣卡在喉嚨中不出來,一但入土,短時間內確實可能會變殭屍,長時間必定會從喉嚨處長出一顆血靈芝來,也就是冥芝。
瘋女人的怨氣太濃,所以墳頭上寸草不生。
這也很正常——葉子暄身上所帶的陰氣與怨氣,只要走一趟,草木皆枯。
至於墳頭上有水滲出,這一點我想不明白。
雖然女人符合民間傳說中旱魃的特徵:死後百日不腐,墳頭不生草,而且有水滲出。
莫非最近大旱,真的是這個女人作怪?
不過,這個女人確實死不瞑目,當年她究竟是偷漢子,還是被人侮辱,並沒有一個真正的結論,如果能弄明白這些問題,解開瘋女人的心結,相信瘋女人不會再作怪。
我突然明白,抓鬼的最高境界,不是為抓鬼而抓鬼,而是讓鬼自己得到解脫。
換句話說,鬼的存在,是因為死不瞑目,解開冤情,鬼自然煙消雲散。
想到這兒,我說:「既然這塊地,與女人的關係並不大,那麼我能不能看看與女人關係最密切的房子與墳地?」
侯村長說:「好,我們先去她家,離得近,然後再去女人的墳地。」
隨後,我們上車,進了村子。
村子中都是整齊的小洋樓,門前門後的路修的很寬廣。
車在最後一排,一個角落處停了下來。
面前也是一個房子,不過是低矮的青磚瓦房,用籬笆圍成的院牆,與周圍那些小別墅極不相稱。
院中的草長的有一人多深,但是現在已經枯萎。
村長說:「這就是瘋女人的家,她死以後,慢慢的就長出草,都長的好深,但是自從好死後百天後,就開始旱,所以她院中的草,也慢慢枯萎了。
她死以後啊,就開始折騰村子了,不但咱們村,據我所知,這十里八村,地都是大旱,裂著大口子,這莊稼算是沒救了。」
「你們先前請過人看嗎?」
「沒錯,你看。」村長指了指地面,地面的草從中,還有一些散落的符咒與佛珠,向裡面走去還有紙錢與桃木劍,銅鈴,還有羅盤的針。
快進屋時,村長說:「趙大師,不是我懷疑你的能力,而是你到底能不能行?不能行的話,我就不進去了。」
我說:「村長,聽你說的,你們村裡一開始對瘋女人不錯,但是後來在她出事以後就冷嘲熱瘋,現在你跟我一塊進去,表明你的誠意,是想幫她結開心結,而不是單純的捉她,懂嗎?」
「可是……」
「你又沒做過虧心事,你怕什麼?」
「可是……」
看來這村長還是害怕,我決定給他吃一顆定心丸。
於是我出旅行背包,讓人參萌妹與散財童子出來,圍著我的脖子以上,頭頂以下,距離二十厘米,慢慢的打轉。
人參萌妹帶著螢光色,再加上散財童子還能踩著小白雲,在我腦袋周圍轉來轉去,這種又酷又炫的神秘感,根本停不下來。
村長瞬間看傻了,半天才說:「你才是真正的大師,咱們進去!」

第303章 初撞女鬼
我不由歎了口氣,村長太膚淺了。
我只不過是多增加了一些視覺燈光效果,他就覺得我天下無敵一般。
——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吧。
村長瞬間提升了底氣,膽子也大了不少,一馬當先推開破門,我們一起走了進去。
《僵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