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節

李晶晶說:「趙先森,你記不記得,剛才易勇對李醫生說的那句話:【沒關係,一個肉身的人總比一個木頭的人強,請李真人盡快施展大能!】,他這句話我一開始不理解,現在終於明白,老頭確實不是活人,但也不是你口中的行屍,而是一個木頭人。」
「你的意思是,我們目前看到的老頭還不是肉身?而是由木頭刻成的?賈蘭宇也夠悲劇的,他的魂魄跑到還是易長生的肉身上,而是一根木頭上。」我不由歎了口氣。
李晶晶說:「沒錯,我估計是這樣的,易長生很久以前死了,但是他的孩子捨不得他死,所以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做了一個木頭人,作為易長生魂魄的容器,然後把易長生的魂魄換到木頭人身上,不過木頭人終究是木頭人,比如,頭會轉一百八十度會嚇到人,走路的方式不對,所以在生活中造成種種不變,所以他們最終選擇了,用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的身體,作這易長生魂魄的新容器。」
「你的推斷很合情合理。」我說到這裡,發現汗水已經從身上滲了出來,如此惡毒邪術,竟然被我撞到:「怪不得賈蘭宇無病無災住這種高檔病房燒錢,原來是這個原因,不過,賈蘭宇的父母呢?就這樣看著自己的兒子任人擺佈嗎?」
李晶晶說:「現在就算通知道他的父母也晚了,而且就算通知到,他父母會相信嗎?」
「沒想到你還蠻有偵探頭腦的,比有些警察強,我認識一個女警,她如果破不出案子的話,直接找個理由結案。」
李晶晶笑了:「我啊,小的時候喜歡看動畫片,別的女生都看美少女戰士,我則喜歡看名偵探柯南,所以我非常有偵探頭腦。」
她說完後,看了看窗外說:「我該走了,趙先森,我到時再找你玩。」
說完,李晶晶便從我眼前直接消失了。
——其實與李晶晶聊天還挺有感覺,她雖然嗲,但並不做作。
不像萬婷一樣,萬婷是努力營造出自己甜美的感覺,不過,她嗲起來,真的很做作,讓人聽了想吐——畢竟她也不是「嗲」的料。
這時我又看了看易長生,他打開門出去。
先前我不知道他是木頭人,以為他要上廁所,現在知道了他是木頭人,便非常疑惑,難道木頭人也需要上廁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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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是護士叫醒的,她說我睡的好死啊,還以為我真的死了。
我暗想被打了一針強力安定針,能現在醒來就不錯了。
昨晚靈魂出竅,看到的一切我還記得很清楚,於是首先看了看易長生與賈蘭宇。
賈蘭宇繼續發傻,拿著手機,不斷叫著,小鳥,小鳥,豬,嘿嘿……
看樣子他是在玩憤怒的小鳥,玩的還挺high。
老頭依然昏迷不醒的樣子,但老頭那幾個孩子在他身邊圍著,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
人參萌妹這時飛到我面前,遞給我一個小盒子,類似於生日蛋糕一樣的盒子,但非常小。
她有些害怕地說:「大師,這是我送給你熬湯的補品,所以不要用我來熬湯。」
「哦?這裡面是什麼?」
「手指甲,腳指甲,都是我剛剛剪掉的,也是很補的。」
這個人參簡直是喪心病狂,讓我吃這些如此噁心的東西。
不過她的好意我心領了,便說:「謝謝,我不需要補,你還是先留著。」
人參萌妹問:「那你不吃我了吧?」
我說:「我幹嘛要吃你呢?我還要防止鬼怪把你吃掉。」
人參萌妹很高興地飛到了旅行包中。
我想了想,決定去賈蘭宇跟前看看。
誰知我還沒到他面前,易勇攔住了我問:「趙先生,你有事嗎?」
「沒事,我來的時候,由於身體實在不允許,所以沒有給病友打招呼,現在我好的差不多了,所以現在想打個招呼。」
「謝謝你的好意,你可以回去休息吧。」
「我想招呼不行啊。」我瞬間不樂意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再說,我與別人打招呼,與你有什麼關係?」
易勇馬上被激怒:「你是來找碴的嗎?信不信我打你!」
我不由樂了,暗想:老子就是看不慣,故意找碴來了,想打我,趕緊打,骨頭癢,肉也癢,求虐,我已經等不及了!

第328章 繼續拉仇恨
想到這裡,我冷笑著對他說:「易勇,這醫院又不是你家開的,你也不是什麼牛逼人物,憑啥限制我打招呼的權利?再說我與別人打招呼,礙著你什麼事了?你說我找碴,好吧,那我就真的找碴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打我啊,你要是不打,你就是烏龜王八蛋!」
易勇這時已經氣的臉紅脖子粗,額頭上青筋凸起,緊握拳頭,似乎真的像打我的前奏。
我就準備在他碰我一下,然後躺在地上大喊大叫,再然後把這病房裡的事情鬧大,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病房中,有一宗一般人無法理解的謀殺案。
誰知我的錦囊妙計卻落空了,易甜甜抓住易勇的手說:「大哥,別跟他一般見識,一方面不要把事情搞大,另外一方面小心臟了你的手。」
易甜甜也是個聰明的女孩,她這一說,易勇便順坡下驢:「也對,打他沒啥意思,窮鬼一個,髒了我的手。」
我笑道:「好高貴的易家人,你們住這種病房,我也住這種病房,憑什麼你們就比我高貴呢?我付的醫藥費住院費不是錢還是咋的?」
易小姐冷笑著說:「你的氣質一看就是吊絲。」
我不由樂了:「易小姐,看不起人不是這麼看不起的,如果單從氣質來看,你與站街女也差不多,不信的話,你可以晚上去街上走走,看看有沒有人找你討論價錢的。」
「你……」她一時語塞,停頓了一會說:「算了,不與你浪費口舌,你說我們管不到你向病友打招呼,沒錯,我們是管不到,但你知道這個男子是誰嗎?這是我堂哥,他現在住院,不能隨便與別人說話,我們作為他的親屬,有義務有責任保護他不被閒雜人打攪。」
「堂哥?我讀的書少,你也不能如此期負我沒見識啊,你姓什麼,他姓什麼,你也好意思叫他堂哥?」
易小姐倒是很淡定:「我表述有誤,這個人是我姨家表哥,腦子有點問題,現在住院治療,與我父親一個房間,方便我們照顧,很合情合理吧?」
我點了點頭:「合情合理。」
《僵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