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好，我問你，是不是你讓我去振華中學聯誼？」
他說：「沒錯。」
看到他承認這檔子事後，我於是把到振華中學發生的情況，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教務科長聽後臉色由白變黑，額頭上出了一層細汗，不斷地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難不成我接的是鬼電話，我撞鬼了嗎？」
「少你媽胡扯，什麼鬼電話？」
教務科長越來越發抖，不過目測他應該不是被我嚇到的，而是被他口中的什麼鬼電話嚇到的，他說：「大龍大師，我再怎麼樣，也不敢坑你啊，我真的是被人坑了，不，不，是被鬼坑了！」
「你被鬼坑了？你再演戲看我不打爆你的頭。」
他擦了擦頭上的汗說：「是這樣的，在你去聯誼的一個星期前，確實有從那所學校發來消息，讓我們學校前去聯誼，而且還指定要你去。」
「那個學校早就沒了，還給你發消息，鬼發的嗎？」
「沒錯，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鬼發的。」他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然後找到那個號碼。
我奪過他的手機，撥了這個號碼，但是這個號碼已顯示關機。
我把手機調成免提，放給教務科長聽。
教務科長臉色發青：「就是這個號碼，怎麼會顯示關機呢，肯定不可能關機！」
看這教務科長依然不老實，我鬆開了他，然後去牆角拿了一塊磚，啪的一聲拍到桌子上：「科長，你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要是再胡扯，你看我敢不敢把你蛋砸了，保證磚磚見血！」
教務科長瞬間又摀住了檔部，聲音已經帶了哭腔說：「趙大師，我真的被人，不不，被鬼坑了。」
「像個男人行不？你哭什麼？我去查查這個號碼，你要是在糊弄我，饒不了你！」
教務科長馬上舉手立誓：「你放心，趙大師，我說的百分之百正確，如果有半句假話，我必然遭天打雷劈！」
看教務科長這尿性，應該不會說假。
只是我很疑惑，為什麼這個電話會讓我去振華中學？如果不是教務科長讓我去，我這一生都不可能知道有這個學校。
——難道是那個女老師給教務科長打電話？
也不對，那個女教師根本就不認識我，她還把我當成了日本兵，她怎麼可能會打電話？
再說她死的時候是九十年代，連大哥大都沒有見過，怎麼會用手機？
所以讓我去那裡的這個人，一定熟悉我，同時也熟悉振華中學的情況，所以才用這個號碼冒充振華中學打給教務科長前去聯誼，實則是想讓我去消滅陰陽師。
那麼這個人究竟是誰？
想到這裡，我內心中升起一股寒意，我感覺，自己彷彿被完全控制了一般，我的一舉一動，都在這個神秘人的眼中，但我卻並不知道，這個讓我去振華中學的神秘人是誰。
我想了想，知道一時半會也不可能揭開他/她的面紗，便對教務科長說：「好吧，算你說實話，我會查一下這個電話號碼。」
教務科長說：「趙大師，你也盡快查清，要不然，我一想就覺是有鬼給我打電話讓你去，我心裡就怕。」
我緩和了一下語氣說：「不說這事了，我想問一下，有一個叫謝小楠的女教師將要報道嗎？」
「謝小楠？」教務科長拿出鑰匙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疊資料，看了看說：「沒有。」
「你再說一句！」
教務科長瞬間又是一頭汗：「真，真的沒有，不過有一個叫謝楠的女生。」
謝小楠，謝楠。
我想了想，這次可能確實錯怪了教務科長。
她爺爺一直叫她小楠，又說姓謝，我便組合成謝小楠，其實她的名字中並沒有一個小字。
想到這兒，我走到門外，問謝小楠：「小楠，你叫什麼？」
謝小楠有些驚訝：「我的大名嗎？」
她拿出身份證給我，我看了看，九二年出生，大名確實叫謝楠。
便把身份證還給她，然後領她走進了辦公室。
當看到謝楠的衣著時，教務科長瞬間有些愣住了：「趙大師，她是……」
「她就是新來的教師，科長，給她買件衣服穿穿吧。」
教務科長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馬上點了點頭說：「趙大師開口，那是應該的。」
但沒想到他接著就反悔：「不行，趙大師，我給你錢，你去買吧，讓我媳婦知道我為別的女人買衣服，我以後這日子以後就不用過了。」
說到這裡，他又把他那五十塊的私房錢拿了出來，遞給我。
我暗想，這教務科長窩囊成這個樣子，乾脆死了算了。
不過轉念一想，學校也確實需要這種人才，萬一出了事，便用這種人出去擋事，任打任罵，教務科長都不會生氣，也算是一個良好的出氣筒，等別人消了氣，剩下的就好辦多了。
我說：「不用了，就算是買地攤衣服，五十塊最多買個上衣，你再想想辦法吧，另外，謝楠今天登記，那就是說，我可以走了？以後不用再來這個學校對吧？」
教務科長滿臉堆笑：「不，趙老師，你還另有安排，是這樣的，我們一早就想，等新老師來了，你先代毛主任一段時間。」
我搖搖頭說：「你讓我當教導主任？不行，我脾氣不好，我怕打壞同學們，賠不起。」
教務科長說：「沒事，你就暫時看幾個月吧，要不然這學生也真的要翻天。」
我說：「你是教務科長啊，教務科長你懂什麼意思嗎？你為什麼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