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節
葉子暄點了點頭:「嗯,咱們馬上就去接她。」
隨後我們洗漱完畢,坐交車來到醫院,到了花無暇的房間中。
花無暇已換上了她自己的衣服,可能天熱的緣故,穿的是紫色長裙。
或許可能是在醫院中躺久了,氣質也變了,看上去沒了先前的焦躁,多了一些知性。
她的行禮不多,就兩個箱子,我與葉子暄一人一個,離開醫院。
花無暇說:「這次住了這麼久,非常感謝毛小姐,回頭我要親自登門拜謝。」
我說:「我也要謝謝她,不知道她好了沒,回學校沒有。」
花無暇說:「回頭我們一起去。」
稍後上了公交車,公交車前面還有一個位置,我便讓花無暇坐在這裡,誰知花無暇剛剛坐下,便上來一個精神抖擻的老頭,站在花無暇身邊,盯著花無暇的位置。
花無暇本想讓座,我讓她不用讓座,大病初癒,養好自己的身體才是正事,再說這老頭反正他下公交車還是要走路的,因此站著就當鍛煉身體。
那老頭見花無暇一直不讓座,竟然想往花無暇腿上坐,花無暇稍稍的將真氣聚集在手掌上,隔空推了老頭一把,老頭當時便被推開,竟然坐到了旁邊一個老太太身上。
那老太太估計年輕時也是潑婦,立馬破口大罵,各種髒話與字眼從她的口中飆了出來,文彩飛楊,生動活潑,比包龍星還能厲害。
老頭氣極,卻又對老太無可奈何,便要將氣發洩到花無暇身上,指著她就要罵,大聲質問花無暇為什麼推他。
整個過程我看的一清二楚,我便笑了笑說:「大爺,氣大傷身,小心氣死就不值了,你說她推你,有直接接觸到你嗎?咱們頭頂上,可是公交車的監控,如果沒有接觸到你,你這就是誣陷好人。」
我的話剛落音,讓我大跌眼鏡的事情出現了:老頭真的摀住胸口,然後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抽搐也沒有抽搐,瞬間不就再動彈。
周圍的人急忙閃開,公交司機馬上將車停到一邊,葉子暄把手伸到他的脖子處,摸了一下說:「他死了。」
我不由大吃一驚,不是吧,難道我是金口玉言,說他死,他就會死?急忙問葉子暄:「你沒說錯?
葉子暄點了點頭說:「他確實死了,動脈已經不跳了。」
公交司機已經打120,過了一會,120急救人員趕到,表示已經死亡,死於腦淤血,建議聯繫家人辦理後事。
聯繫家人的事,就交給司機來聯繫,我們準備坐下班車離開,但司機卻不讓我們走,讓我們留下來,給她做個證明。
我問:「證明什麼?」
司機說:「你們離他最近,證明他是突發疾病橫死。」
我說:「你那裡不是有攝像頭嗎?應該可以看到這一切。」
司機沒說話,臉憋的通紅。
她是一個小姑娘,看樣子見過的世面也不多,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這也正很正常,這種司機是專門從公交學校裡培養出來開車的,基本上是中專學歷,所以年齡上與一個高中生的年齡差不多,因此她肯定不像與那些老師傅一樣有經驗處理這種事。
我也不想這小姑娘為難,便留下來為她做人證,證明這老頭突然死亡,與他人無關,於是便告訴對花無暇說:「要不讓葉子暄送你回去,我留下來做證。」
花無暇說:「子龍大師,這件事也是因為讓座而起,多多少少我也有份,咱們要走一起走,要留就一起留下。」
第543章 機智斗壯男
於是我與葉子暄,花無暇還有公交小姑娘,站在老頭的屍體旁邊,等老頭家人前來領屍。
因為老頭已經死了,所以120也沒什麼事做,判斷完老頭死因後便離開了這裡。
公交小姑娘又打了110報警。
十分鐘後,一輛加裝了警報器的電動自行車「嗚嗚嗚嗚」地一路響著,停到了老頭身邊。
一個肥頭大耳的壯男從電動車上下來。
我以為他是警察,但很懷疑他的身份,一方面他沒穿警察制服,而是穿了一件t恤,另外電動自行車上雖然有警報器,但是沒有塗上警察特有的標誌,比如警徽與poli等字眼。
他先是看了看那個老頭,然後大吼了一聲:「誰把我爹害死了?清天白日的敢把我爹害死,我一定要賠死他!」
這時我才明白原來是老頭的兒子。
他吼完後,又把我們四人:公交小姑娘,我,葉子暄,花無暇看了一遍,最後把目光停在了司機身上。
我估計他可能是看著這小姑娘比較小,柿子專拴軟的捏,容易欺負吧。
他來到小姑娘面前,又大聲吼道:「肯定是你害死我爹!我一看你就很慌張,是你,肯定是你騎電動車撞了我爹!你說吧,你想拿多少錢解決?」
小姑娘嚇壞了,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
我讓她去一邊,然後很禮貌地對壯男笑了笑說:「大哥,這位小姑娘沒有騎電動車,你不要憑空想像,腦洞大開,胡亂栽贓陷害。實話對你說,她是公交司機,你爹在她的公交車上出現了意外,突發性腦淤血,請節哀。」
壯男聽後馬上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說:「這不結了嘛,我怎麼栽贓陷害了?在她的公交車上死了人,那她就要負全責。」
我說:「哥們,你是聽話只聽一半啊,沒錯,你爹是在公交車上死了,但是突發性腦淤血,這是天災,與公交司機無關。」
壯男卻將腦袋一扭:「我不管,反正死到公交車上,就得賠錢!」
我說:「那要是你爹死到公路上,你是不是要去公路局要錢呢?不過話又說回來,公交公司會給你一些人道補助吧,估計應該會有一兩萬的樣子吧。」
壯男聽到這裡,瞬間跳了起來:「一兩萬?你當打發要飯的叫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