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節

小黑指了指橋對岸。
橋對岸是一個高崗,小黑在提醒我什麼?
帶著這個疑問,我穿過橋,走到高崗上。
站在這裡,可以看到俯視青龍橋與青龍灣。
能夠俯視,就能看這裡的風水走向。
小石頭留給我的是:通變化,知天時,識地利,移星換鬥。
知天時與識地利,我本來就會。
這與小馬哥留給我的曉陰陽,知人事一樣,都屬於多餘技能。
所以對於我來說,小馬哥真正有用的就是:善出入與避死延生,而小石頭的則是:通變化與移星換鬥。
通變化,意味我會變化,只是我能變成什麼?另外怎麼個移星換鬥法,我還沒有琢磨透徹。
目前最重要的是先知天時,識地利吧,看風水最要緊:看看這座青龍橋,為什麼沒有鎮到鬼怪。
我仔細看了看,發現這河的形狀有些奇怪,有些像一個巨大的人躺在青龍橋下。
這種感覺,就像青禪子當初把西湖的形狀改成一隻大螃蟹一樣,而這裡的卻是一個人。
難道有人在水下改造風水行宮?
而且根據風水格局,這橋與河表面上屬於吉地,但是卻因為有人形的水面,反而極凶:本來橋鎮鬼,現在橋鎮的是人。
所以這裡的鬼越來越厲害,這鎮上的人也越來越衰:經常見鬼不說,還經常遇到兩腳歡。
這條青龍灣以前肯定不是一個人的形狀,只是誰改造的這裡?
改造這裡的人,一定知道什麼,我想到這兒,回到了旅店,決定再打探消息。
旅店老闆是一個四十左右的女人,個頭尚可,豐乳肥臀,燙了一個大波浪,黑絲高跟,風韻猶存。

第597章 滅門慘案
當然我對旅店老闆並不感興趣,畢竟我也是有追求的人。
現在只想回到房間將鎯頭放下,然後火速去找鎮上的老人問問青龍橋建造的事。
要不然拿著鎯頭在路上走,總給人的感覺怪怪的。
以最快的速度救出胭脂與土地老頭。
老闆記性不錯,看到我回來,不由問:「咦,怪了,你們出去四個人,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
我笑了笑說:「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先回來還不行?」
老闆也笑道:「你們兩男兩女,我還以為你們是兩對,結果你們不是兩對,而是他有兩個妹妹,你一個也沒有,既然這樣,你幹嘛跟著他們三人當電燈炮?是為了襯托自己夠吊絲?」
我說:「你也真夠八卦的。」
老闆笑道:「我每天看店沒啥事,閒的無聊,就靠這點樂子活了,算了,你也夠悲劇,我也不取笑你,不過你想追姑娘,你應該去拿把花啊,你拿鎯頭做什麼?」
聽她這樣說,看來她並不知葉子暄早就帶著發生了變異的柳若男離開了這裡,也不知道剛才屍變老太的事,不過看她這麼八卦,說不定知道一些青龍橋的事。
我想到這裡問:「老闆,你可能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其實我是中央電視台旅遊頻道的外景記者,現在準備以咱們青山鎮為背景寫一組旅遊報道,我拿著鎯頭是為了體驗去田間種地的生活,給城裡人看,你不知道現在那些城裡人,沒來過鄉村小鎮,所以看鄉村小鎮什麼都感覺稀奇,所以像農家樂,田園樂這些做飯的,摘葡萄,摘草莓的都很火。」
老闆說:「那是沒讓他們真下地幹活,老娘年輕的時候每天彎腰插秧,累的現在腰還疼,看了醫生,醫生他奶奶的是個庸醫,非說老娘腎虛!趙記者,你看我也不容易,給咱這小旅館做做廣告唄,我免你房費。」
我笑了笑說:「沒問題,不過關於青山鎮,我想向你打聽一些事。」
老闆拍了拍胸脯說:「趙大記者,你可是找對了人,老娘……不對,我在青山鎮,那可是無事不通的萬事通,你想問什麼,我保證你給個滿意的回答。」
我向她伸了個大拇指說:「就衝你這句話,我保證讓中央電視台在新聞聯播的時候給你放廣告!我問你,青龍橋什麼時間修建的?」
本來老闆聽說我要在新聞聯播的時候給她放廣告,她高興極了,但是一聽到我問青龍橋什麼時間修建的,馬上變了臉色:「青龍橋?你問這個幹嘛?」
看她臉色不對,便知道這青龍橋可能有什麼忌諱。
如果直接問她,她肯定不會說,便說道:「我看青龍橋應該是古橋,所以想寫寫。」
其實我明白,那青龍橋依照建築工藝,也知道是近代橋,與古橋完全扯不上邊,我是故意說錯的。
果然,老闆娘不能忍我胡說八道,說:「趙記者,你啥眼神啊,那橋是九零年建的,到今年也才不到三十年,啥時候變成你說的古橋了?算了,給你普及一下知識,省的你亂寫,欺騙遊客,搞壞我們鎮的聲譽,把我的生意也給攪黃了。」
她說到這裡,就準備開始說,我也準備洗耳恭聽,卻不想她張了張嘴卻說:「不過這橋啊,有點忌諱,我不知道說出來會不會影響到我!」
我笑了笑說:「老闆,我是幫你宣傳的,你還怕影響到你?如果你不說,我要是做了虛假宣傳,就像你說的,人們被騙了,以後肯定不來了,到最後還不是影響你的生意。」
老闆點了點頭,終於下定了決心:「要講青龍橋,先講青龍灣,這青龍灣的來歷你知道嗎?你肯定不知道,我這就講給你聽。」
於是這老闆娘又巴拉巴拉地把青龍灣的來歷講了一遍,與土地老頭講的一樣,就不再詳述。
青龍灣講完,接下來是青龍橋。
青龍橋下面是青龍灣,青龍灣的岸邊有一塊空地,是刑場,槍斃的都是本鎮的犯人,像強姦,搶劫,還有殺人,都在那裡處決,後來覺得這裡陰氣太重,再加上人們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廣,經常去河對岸,於是決定修一座橋,這座橋有兩個作用,一個作用就是上面走人,而下面則壓住這裡的戾氣,當時人們都覺得很有道理,於是橋就修建了,一開始挺好,後來槍斃了一個外地人以後,這裡的一切都變了。
隨後她說的與土地老頭也沒什麼區別。
看來她與土地老頭知道的一樣,確實夠得上萬事通,不過最根本的還沒有講出,那就是這座橋當初建造時候,是誰負責的。
我把心中的疑問對她講了出來,她說:「我們這裡的一個老工匠,據說他的師傅是魯班傳人,會些魯班術,而他是他師傅最得意的徒弟,所以也學了點魯班術,當初他建橋的時候,為了鎮住刑場陰氣啥吧,我也不懂,反正就這種說法,據說在橋內加了魯班術。」
《僵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