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節
鬼新郎冷笑:「不用強詞奪理,你如果不放任你的貓吃了杜鵑小侯爺,你如果不阻攔我替鬼侯選鬼妃,我哪裡會死?這一切都拜你所賜,但是我死了,鬼侯同樣也不會放過你!現在我給你一條生路,與我一起去鬼侯府,對鬼侯磕五千個響頭,同時殺了你的貓祭拜小侯爺,並把這個女人(胭脂)送給鬼侯做妾,鬼侯可能會原諒你,否則你這一輩子都生活在惡夢之中!」
我聽後有些不以為然:「尼妹的,威脅我?無法把鬼妃按時交差,無法保護杜鵑小侯爺,誰會做惡夢?就算是做惡夢,至少要先等你做完惡夢,也才輪到我不是?」
鬼新郎說:「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剛才難道沒有感覺你一遍又一遍地經過超市門口,卻找不到回家的路,你一點也不感覺到奇怪嗎?」
我聽後不禁笑了笑說:「看來我還真是遇到了鬼打牆,可是不就是鬼打牆嗎?那又能怎麼樣?」
鬼新郎說:「如果只是鬼打牆,或許你也不用害怕,但現在你在鬼侯創造的魔障之中,這是一個封閉的空間,這裡的一切都由鬼侯做主,而我代表鬼侯做事,所以這個魔障就是由我做主!」
這個傢伙估計是橫行慣了,以為我,大白,小黑與胭脂就像那些鬼妃一樣隨意欺負,魔障又能怎麼樣?不過就是在真實的空間中畫出一個空間而已,比得上大白的乾坤摩弄嗎?
鬼新郎見我不說話,以為我怕了,不由冷笑道:「怎麼樣?考慮我的建議嗎?如果把你的貓殺了祭拜杜鵑小侯爺,把這名女子送給鬼侯,以及你去磕頭認錯,或許你會有一絲活下來的希望!」
我不由樂了:「你在講笑話嗎?想要小黑的命,那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不知死活」!敢動我周邊的人,我定然讓他天下地下,誰也救不了!別說鬼侯,就是鬼侯他爺爺也不行!」
鬼新郎說:「你簡直作死!」
作死?我不覺得我在作死,相反,作死的是說鬼侯。
本來陰陽殊途,人鬼不犯,卻在八月十五良辰吉日,敢來陽間搶親,不是作死還是什麼?
我趙大龍行得端做得正,只要沒錯,敢懲罰我的人,小爺我必讓他化作漫天血影!小爺管你是玉皇大帝如來佛祖還是基督耶穌!
換句話說,只要小爺沒錯,天下地上我誰也不服!更不會怕!還怕你個小小的連姓名都不知道的臭鬼侯?
也罷,既然鬼侯今日遇到我,那就是他命中帶劫,而且我保證他過不了這個劫數。
要怪就怪他多行不義遇到我,不該讓我知道他在八月十五這天搶了這麼多新娘納為鬼妃,只能說活該他倒霉!
我同時也要讓電話人知道,他警告我的那番話,只是杞人憂天,什麼啼血杜鵑不能碰?
我今天不但碰了啼血杜鵑,還吃了啼血杜鵑!那又怎麼樣?
下一步如果鬼侯不能讓這些新娘還陽,我必取他的項上鬼頭,以祭拜這些新娘!
想到這裡,我靠著長椅,蹺著二郎腿,對著鬼新郎笑了笑說:「小子,鬼侯想要納胭脂為妾,那也要看看,他有沒有資格,就算他有資格,也要看胭脂同不同意,就算胭脂同意,也要問問我,問我的時候,也要看我心情,我若心情好,至多讓鬼侯叫我聲爺爺,便會讓他滾了,若是我心情不好,鬼侯的位置恐怕要換人來做!不過,不管我的心情好與不好,他連看一眼胭脂的資格都沒有,我讓他看一眼胭脂,就是對他的最大仁慈!」
鬼新郎此時大怒:「你在逼我!」
我笑了笑說:「你看,你又生氣了,多簡單的事,何必搞的這麼生分?還是老話,這樣吧,你是想讓小黑吐出來,還是拉出來,如果想讓小黑吐出來,我就委屈小黑一下,為他買些催吐藥,如果你想讓拉,我就去給他買點瀉藥!」
鬼新郎瞬間從樓頂來到我面前說:「那就是沒得講了!」
大白在我身邊,我基本不用擔心他的三尖兩刃槍,我所做的就是在他出手時,給他來張符,或者撒他一臉硃砂與雄黃,感受一下就像人被潑硫酸的那種感覺。
想到這裡,我便說道:「你終於肯下來了,我說過我保證不打你,但沒說不摘你脖子上的吃飯傢伙,所以先摘你的鬼頭,讓那些吹嗩吶的,吹喇叭的拿著你的鬼頭向鬼侯報信,我趙大龍在這裡等著他,替豐都大帝除去奸邪!」
鬼新郎果然拿起三尖兩刃槍向我刺來,我依然坐在長椅上沒動,對付這種小角色,完全不用出手,自有大白的擎天柱伺候。
現在如果面前有張桌子,再有杯小酒,若是再有毛毛相伴,那就更好了,完全像看電影一樣,看著鬼新郎舞刀弄槍的表演。
但是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對,說時遲,那時快,感覺屁股下面動了一下,我急忙站起,然後再看了一眼長椅,我當時差點驚出一口老血,尼妹的什麼時候長椅變成捕獸夾了?
第625章 暴鬼新郎,滅鬼侯(2)
接著便聽「啪」的一聲,捕獸夾合在了一起。
看著捕獸夾的鐵牙齒,我不由擦了擦冷汗:若再晚站起一會,避死延生也救不了我,不被夾死,也必定被夾成植物人。
看來這裡,真的就如鬼新郎所說,他掌控著這裡的一切,長椅都能變成捕獸夾!
一股怒氣直衝天靈蓋,我轉過身子向鬼新郎撲去:「尼妹,坑我是吧,老子今天******!」
鬼新郎此時突然又從我眼前消失,我撲了個空,他又去了另外一個樓頂。
大白依然站在原地,舉起擎天柱便向鬼新郎捅去。
小黑與胭脂則從剛才的樓頂向鬼新郎新站的樓頂追去。
我再看長椅,還是長椅,捕獸夾已經沒了。
就在這時,布谷鳥的叫聲又開始,此起彼伏,其實說開了,也沒什麼可怕的。
它們紛紛從大街盡頭飛來,撲撲稜稜的亂響,這種氣勢就像無數吸血蝙蝠飛來一般。
我站在原地沒動。
別的沒有,給它們加點平天符還是可以的。
它們黑壓壓的一片,就快到我跟前時,我掏出一張平天符,然後將符懸空放在空中,同時念道:「天有天將,地有地祗;聰明正直,不偏不私;斬邪除惡,解困安危;如干神怒,粉骨揚灰!」
平天符瞬間變成一道符牆,懸空而立,金光四射,那些杜鵑急速飛行,突然看到面牆,想迴避,但是晚了,猶如剎不住的車一樣,紛紛撞在平天符上。
一旦撞上,便聽到一陣陣「咕咕」的慘叫,那些杜鵑猶如一隻隻被烤熟的帶毛燒雞一般從平天符落下,焦黑焦黑的還帶著肉香。
後面的杜鵑終於剎住了車,沒有撞上平天符,轉眼之間落在地上,紛紛化成一隻隻餓死鬼,或者燒死鬼,或者淹死鬼……總之沒有一隻鬼是正常死亡的。
這些鬼是落在那些新娘群中的,我若是主動收拾它們,那麼這些鬼妃們必然被我一塊收拾,她們就再也沒有機會還陽。
想到這裡,我後退了幾步,看著惡鬼從鬼妃群中如潮水般湧出。
這些惡鬼先吃了先前被烤熟的杜鵑,然後又向我撲來。
我暗想此時我若有狼牙棒在手就好了,不管它們是什麼鬼,就算它們是鬼侯那裡做事,我拿著鬼差的兵器應該有一定震懾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