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節

雖然看不清面孔,但從身形上來看,他不是秦伯,不是秦伯,也就意味著他不是拾魂人。
這我就放心了,不用糾結電話人是不是秦伯了。
電話人說:「你現在看到的就是我。我要說的說完了,你自己記著這個日子,臘月初八,現在已經十月初一,還有兩個月時間,這兩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做好你自己的事吧,另外,一定要記著,如果葉子暄他們不回來,那麼你只有自己就去不周山找他們。就算是去不周山,也要趕到臘月初八之前回來,否則,你就不用去神秘世界了,直接離開杭州回家就行了。」
我問:「不周山在哪裡?」
他說:「不周山在自己的心中。」
說到這裡,他又是一陣狂咳,然後就掛掉了電話,鏡子中的他也跟著消失了,又變成了我的形狀。
小黑這時趴在電腦前,大白感覺無趣,抱著小黑去了一邊。
沒辦法,大白明顯不會討好人,讓他幫我捶背,差點捶死。
半夜時,我正在睡覺,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我急忙醒來,然後穿好衣服,打開『門』一看,竟然是保安兩兄弟。
他們此時滿頭是汗,臉『色』蒼白,看著我說:「趙,趙大哥,你趕緊下去看看,事情,事情不好了。」
我看他們慌張的樣子,不由說:「你們兩個一直做保安,做到現在還是膽子這麼小,要你們有什麼用?」
兩保安兄弟說:「趙大哥,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你趕緊拿上捉鬼法器,下去抓鬼吧。」
我問:「咋了?」
兩兄弟說:「就是那個房間的問題,現在那個老『女』人都快不行了,找得什麼屁和尚,一點用也不頂。」
聽到這裡,我返回屋中,拿出幾張小符與布坦的骷髏禪杖直奔二零一。
剛到二零一,便見『門』口躺倒了一個和尚,這和尚面『色』發黑,腦『門』『門』破了個『洞』,血流的滿走廊都是,佛珠也散了,撒在了血泊中。
屋內坐著『女』房東,正背著我們,拿著煙,一邊『抽』一邊哼著小曲,似乎很得意的模樣。
在她的腳下,還踩著和尚的禪杖。
目測房東請他來這房間做法事,結果法事沒做成功,反倒是把命丟了,接著鬼又上了房東的身,因此這『女』房東才如此淡定的模樣。

第748章 奇怪的沙子
我拿出柳葉貼在眉毛上,然後施出頂上化佛手眼,待手中的佛光照向女房東,女房東立馬現出原型:卻發現並非是鬼,而是一團沙子組成的女房東,彷彿像沙雕一樣。
大白大叫一聲,伸出一隻手向沙雕抓去,女房東當時便被捏爆了,整個屋子中全部都是沙子。
小黑這時從我的肩膀上跳進屋內,在那滿地的沙子中,突然冒出一股黑氣,小黑一個貓撲,吞掉了黑色氣團。
其實我還是想問問怎麼回事,但是這兩個殺手,左一下,右一下,一般的小鬼怪是沒有活路。
女房東被鬼上身,為什麼鬼不是那個女孩,卻是沙子?
黑色氣團從沙子中冒出,或者那黑色氣體應該是女孩的魂魄,可惜的是我沒有弄明白這個女孩為什麼死,自殺,他殺?
這些沙子又是怎麼回事?
做法事的和尚死了,女房東呢?
女房東不是簡單的附體,而是當場變成了沙子。
女房東很早就是沙子,或者是今天被附體之後才成沙子?
這些問題在我腦海中翻滾時,卻不料屋中的沙子猶如流沙一般,迅速流向門外,鑽進了那個做法事的和尚的鼻孔,耳朵,眼睛與嘴巴,還有腦袋上的那個被打出的破洞中。
那沙子鑽的很快,很快就全部鑽進了和尚體內。
稍後和尚迅速站起身來,彷彿像一個活人一樣。
大白又一棒打向和尚,和尚也像女房東一樣,徹底化成了一堆沙子,連屍體也沒了,但又冒出一團黑色氣體,被小黑轉身吃掉。
我現在終於明白:其實女房東請和尚做法事,法事失敗後,女房東與和尚已經死了,然後來了一團莫名其妙的沙子填充的女房東,然後女房東打死了和尚。
這時兩保安兄弟來到我門前,把我叫醒說二零一出事,我們趕到到這裡,然後我讓房東現出原型,大白打爆了女房東,女房東變成了一堆沙子,那團被小黑吃掉的黑色氣體,並不是女孩的魂魄,而是女房東的魂魄。
剛才大白又打爆了和尚,小黑又吃掉的魂魄,也不是女孩的魂魄,而是和尚的魂魄。
這麼說來,這屋子裡面沒有女孩的魂魄,只是這沙子從哪裡來?
我正準備想弄些沙子去研究,但是這些沙子卻像流水一樣滲進了大理石地面。
這時兩保安兄弟問我:「趙大哥,現在屋內怎麼樣?」
我隨後走進房間內,徹底看了一遍。
這個屋內現在沒有任何問題,唯一不明白的就是沙子,但是沙子已經逃跑了,或者說消退了,總之現在已經不存在了。
這時我對兩保安兄弟說:「這個屋子目前來說,並不是凶宅,因為沒有魂魄,沒有陰氣,就是一個很普通的房間。」
兩保安兄弟又問:「那是不是可以住了?」
我有些意外:「什麼意思?這房子就算是能住,也要女房東同意啊,可是她現在明顯是遭遇不測,你們應該聯繫女房東家人吧?」
兩保安兄弟卻高興極了:「趙大哥,你不知道,其實我們剛才看到的女房東只是二房東,也就是她從這個房間真正主人租來又租給別人的,房間真正的主人也就是大房東,早就答應我們,如果二房東什麼時間租約到期,就免費讓我們兄弟二人住,說是感謝我們看守小區盡職盡責,現在二房東已經不在了,而這個房子又沒問題,我們兩兄弟終於可以搬進來了。」
聽到這裡,我感覺到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我想了想說:「你們一直盼著二房東租約到期,不是你們把這屋中的女孩給殺了吧?然後變成凶宅,二房東無法往外租,你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住地在這裡?你們覺得,我說的是不是合情合理?」
兩保安兄弟急忙否認,隨後就不再理我,既不說沙子的事,也不說女孩的事,而是開始想著什麼時候能進來。
《僵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