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節

初五之所以叫破五,是因為初一至初四這幾天的禁忌較多,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到了初五之後,就意味著禁忌消除,所以叫破五。
另外一說就是初五迎財神,為初六開市大吉做準備。
所以破五這天,必然要在早晨,中午,晚上放炮慶賀,但是今天早晨,我卻沒有聽到有炮聲。
難道是因為城中村中的打工仔都離開了,人少之後失去年味,他們不放炮了嗎?
但也不對,大年夜時,他們放炮很多,只怕不能把天震下來。
那麼,今天破五這個重要的節日,他們怎麼半個炮也不放了,搞什麼飛機?
想到這裡,我穿好衣服,來到樓下。
昨天晚上的桃『花』雪,今天早上還沒有停,一直在下,地面上白茫茫一片。
『毛』『毛』與『花』無暇早已經起『床』,梳妝打扮完畢,在她們身邊站著包租婆。
『毛』『毛』與『花』無暇的臉『色』很紅潤,包租婆與她們一比,馬上就能看出她的臉『色』不對,她的臉『色』也很白,但不是白裡透紅,而是白的像紙!
包租婆的身份是農民不假,但是她不用幹農活,所以不會像普通農『婦』一樣手臉粗糙的,一直保養的很好。
她除了收房租,就喜歡找男人,這吸陽補『陰』**用的多了,倒是與同齡人相比年輕了許多,所以她的氣『色』向來不錯,如今竟然成了這番模樣,有什麼說法嗎?
我剛想到這裡,『花』無暇對我說:「子龍大師,你一直盯著房東太太看,是不是看出房東太太不正常?」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她臉『色』發白,雙眼失神,看上去彷彿失魂落魄一般難道是因為墳釘的事,陽氣漸失?」
『花』無暇點了點頭說:「如果你能看到的話,你就該看出,從包租婆的天靈蓋處,不斷向外散發著白『色』氣體,而這白『色』氣體,則一直飄向墳釘的紅光中。」
『花』無暇說的,我不能看到,但我可以想像。
看來墳釘形成的墳弒,現在起了作用,不斷『抽』取著人們的陽氣,以致於這些人開始失神。
也正因為這樣,所以今天早晨,連個放炮的都沒有。
『花』無暇這時說:「房東太太這個樣子,我與萃兒姐姐本來想用符法封住她的陽氣,但是根本無法封住,依照這樣的流失速度,包租婆最遲明天晚上子時,就會陽氣散盡,如果只散包租婆一個人,或許不可怕,可怕的是,整個村子,整個城市的陽氣都在散失。」
我說:「我明白,所以我們現在就去找姣兒,讓她馬上收手。」
『花』無暇聽到這裡,不禁又開始冷嘲熱諷:「你真的以為,她會聽你話嗎?她如果聽你的話,早就會聽你的話,根本不用等到現在!想要對付武則天,就要需要用她聽懂的語言!」
說到這裡,『花』無暇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然後說:「她能聽懂的,只有三個字:殺無赦!」
『毛』『毛』站在一邊,沒有說話,但是她也一直在靜靜地思考,從她的眼睛中完全可以看出,她也擔心,擔心這種情況會從鄭州一直蔓延到杭州,畢竟她的家人,她的親朋都在那裡。
看看包租婆的樣子,想想今天早晨無人放炮的情況,以及八個巨大墳釘不斷吞噬著人們陽氣的事實,我也不打算再為姣兒辯解了。
或許,我真的錯了,一開始就不應該把電眼妹帶回來,哪怕她就像一條魚,在岸上乾涸而死,那也是她的命。
然而說什麼也晚了,我只希望現在補救還能來得及,如果真的包租婆以及村中其他的人,散盡陽氣而死,我就是間接的兇手。
『花』無暇現在也沒有在指責我,在她心裡,肯定也是失望,對我失望,現在再指責也於事無補,無心情再指責我了。
所以,我現在最大的希望現在補救還來得及。
我想到這裡,拿出手機給葉子暄打了電話。
葉子暄很快接通了我的電話問:「大龍,有什麼事,那個欠賬的事還沒有搞定嗎?」
我說:「與欠賬無關,我現在想說的墳釘。」
我於是把昨天遇到姣兒去大相國參拜,以及姣兒親口承認墳釘是她佈置的事都告訴給了葉子暄,然後又把今天早晨包租婆以及村人的反應說給他聽,最後我說:「我希望,我們一起去找姣兒,真正的姣兒!」
葉子暄問:「好的,我們去找姣兒,但是姣兒在哪,你知道嗎?」
我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上一次玄魁發信號,曾經把姣兒的分身叫了出來,所以我想玄魁應該知道姣兒在哪兒,就算他不知道,他也會發信號給姣兒,姣兒看到信號,自然會出來。」
玄魁不像以前,做一個掌『門』找他很容易,他從來居無定所,想找還真的很難。
之所以找玄魁,就是上次他可以發個信號召喚姣兒出來,雖然姣兒不是真身,但是至少玄魁有辦法,有他在一起,找姣兒會更容易。
但葉子暄聽後反問:「你認為找玄魁有用嗎?你認為姣兒的真身會出來嗎?她現在與袁天罡一起,先是布下墳弒大陣,然後又去前往大相國寺參拜做登基之前的準備工作,如何保護自己不出事,是她的重中之重,就算是玄魁有信號,她也不會出來見我們。」
葉子暄說的倒是真的,姣兒現在行事小心,不論任何事,都會讓自己的分身代勞,除非找到她的藏身之所,否則現在說什麼姣兒的真身都不會見我們,畢竟一是她打不過我們,二是她也不想節外生枝,所以藏好自己,只要我們找不到,那麼到最後,我們就會功虧一簣,而她必將成為九五之尊,君臨天下。
我想了想說:「姣兒曾經說過,她在黃河邊靜修,黃河在城市北面,我們就去北面找吧,哪怕大海撈針,也要把她撈出來。」
葉子暄說:「那好,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到。」
十分鐘後,葉子暄開了一輛北京吉普趕到這裡,他坐車上下來說:「暫時還沒有玄魁的消息,不過,我已放飛紙鶴,只要玄魁看到,一定會趕來,我們現在馬上就去尋找姣兒吧,我剛才接到消息,我們財務公司的一些人已經出現了一些陽氣消散的現像,恐怕再耽擱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我說:「那趕緊去找姣兒吧,事情宜早不宜遲。」
隨後,『毛』『毛』要開她的車,葉子暄說:「姣兒在黃河邊,路非常難走,而且還在下雪,不如坐的我吉普吧,底盤高,越野能力強。」
於是我與『毛』『毛』坐在後面,『花』無暇坐在副駕駛,葉子暄開車,我們出了村子,然後向沿著文化路一路向北。
穿過北大學城,繼續向前,大約二十里地左右,就到了黃河灘。
附近有一個村子,我們把車靠在村前,看著白茫茫的黃河灘,一下子失去了方向,失去了找姣兒的方向。
剛才我還雄心壯志地說就算是海底撈針也要把姣兒撈出來,但現在卻發現這是不可能的事。
我說:「她現在非常小心,我在想,她不見我們怎麼辦。」
葉子暄說:「不容她不見,因為她不見我們,她的死期將至。」
我問:「你什麼意思?」
《僵山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