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暇說：「若不是我為了撮合你與萃兒姐姐，那時姣兒一死，我與武則天之間的恩怨也一筆購銷，我也就走了，這座城市，也讓我生無所戀。」
我問：「你也要走？你想去哪？」
花無暇說：「我要去找男朋友啊。」
我點了點說：「其實當初在不周山時，你就應該與胭脂一起，去成仙才是正路。」
花無暇搖搖說：「我不喜歡，我只想擇一人白首，遇一城終老，烽煙未許損華年，只羨鴛鴦不羨仙。」
我問：「那你去哪找男朋友？」
她說：「洛陽牡丹佳天下，我自然要回到洛陽去，對了，子龍大師，你是哪裡人？」
我說：「東漢光武帝劉秀起兵稱帝的地方。想來咱們這些朋友，三分天下，你回你的唐朝神都洛陽，葉子暄與玄魁他們本身就是北宋人，而我則是漢朝人。所幸的時，我們都在一個省，距離不會太遠，多年之後，我若有個小孩，去認你做乾媽，認葉子暄，玄魁做乾爹。」
花無暇眼睛一紅，轉過身去，似乎是抹眼淚，但是又所我看到，很快從我面前消失了。
我歎了口氣，這些話，原本應該是我兌現空同大師承諾，將小猴爺送至靈山之後，然後離別時說的話。
不過現在說出來也好，有些心理準備，要不然，到時真的哭哭啼啼的，反倒不好。
一夜無語，第二天一早，我在床上聽到了汽車發動機起動的聲音。
是毛毛走了，沒有祝福，沒有告別，就這麼走了。
上次遇到福親王時，我讓她走，她卻不走，這次，她卻很決絕的走了，看來她內心儘是失望。
小猴爺這時來到我的身邊，我摸了摸他的頭。
小猴爺說：「走了。」
我說：「走就走吧。」
小猴爺說：「希望你不會後悔。」
我說：「如果毛毛能一個更好的男人，我為什麼要後悔？」
話雖然如此，但是瞬間失魂落魄，在屋中兩天都沒有出去。
兩天之後的早晨。
我還沒有睡醒，聽到有人敲門。
我起床打開門，是包租婆。
包租婆一臉憤怒，說：「趙大龍，若不是老娘與你有些交情，老娘才不管你那檔子破事，真是枉費老娘一番苦心！」
我說：「對不起，房東太太，是我不對，可是，你要罵我，也不該兩天之後才罵，而是當天就罵啊。」
包租婆說：「我才懶的罵你，現在是順便罵你，因為外邊有人找你。」
我急忙問：「誰？毛毛嗎？她又回來了嗎？」
包租婆說：「你想得美，稍稍有點自尊心的姑娘都不會再回頭了，你還真以你是地球啊，別人都離不開你。」
我點了點頭說：「我知道，錯過，就是一生。」
包租婆說：「不過，現在找你的是一個黃毛美女，你去看看。」
黃毛美女？
我認識的女孩中，沒有人染頭髮的，倒是花無暇，偶爾會把頭髮弄紅。
是誰？
想到這裡，我不由下去。
門前停著一輛寶馬520，車門打開，站著一個黃毛長腿美女，也就是李東成的小秘書丸子。
包租婆指著她對我說：「就是她！」
我左右看了看說：「怎麼沒見花無暇？」
包租婆說：「那天早上，毛姑娘離開時，她也離開了。」
我問：「她回洛陽了嗎？」
包租婆說：「沒，她說她該回到她住的地方，在這裡的目的主要是為了撮合你與毛姑娘，現在你把毛姑娘氣走了，她再留下也沒什麼意思。」
我歎了口氣，我雖然沒有眾叛親離，但現在也感受到這種滋味。
這時，丸子向我揮了揮手說：「趙大哥，你好。」
我走到她面前說：「別叫的這麼親熱，我與你不熟。」
她依然笑道：「坐車裡面談一會就熟了。」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車。
她說：「你放心，只有我。」
我說：「不必坐車裡談了，你要是用美人計，就算了，實話告訴你，你不夠美，所以你不如直接說，找我有什麼事。」
丸子始終是年輕，聽我說她不夠美，馬上就變了語氣：「耍猴的……」
但說出幾個字後，又改變了語氣說：「趙大哥，我今天來呢，其實就是想與商量一下關於那座亞細亞大樓的事。」
我說：「鬼樓的事，與我有什麼關係？你今天來，真是屈尊啊，我住在貧民窟中，不像你，住在高檔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