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俞悅又問:「你剛才趕走了惡鬼,我以後還會受到攻擊嗎?」
我說:「這個得問我師姐,我才剛入門,太深奧的東西不懂。」
門外就傳來馮甜的聲音:「得看那個鬼殺引咒是什麼性質的,要是一次性的呢,這回解決就不會有下次了,要是長期性的呢,那就需要施法清除。」
趕情這貨就在門外躲著呢,這鬼都趕走了,她也不進來是什麼情況?
俞悅問:「具體怎麼才能知道?」
馮甜回答:「看看你的後背嘍,要是鬼臉還在,那就是長期性的,要是鬼臉消失,那就沒有問題了。」
俞悅就說:「那能請您幫我檢查一下嗎?」她知道我和馮甜都是真有本事的了,語氣也變得客氣起來,只是骨子裡那種頤指氣使的味道卻改變不了。
馮甜卻說:「不行,你剛接觸過地獄惡鬼,陰氣太盛,我現在修行出了些問題,不能接觸陰氣,讓我師弟幫你解決吧。」
「我考慮一下!」俞悅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我呆著沒趣,轉身走出來,就看到馮甜靠在門後的牆上,隔壁俞強生房間門口原本站著的那兩個西裝黑墨鏡倒在地上動靜全無,不知是死是活。
我不禁吃了一驚,問:「他們都怎麼樣了?」
「沒事兒,是被陰陽開界的穢氣給衝到了,不用動一會兒就能醒。」馮甜漫不在乎地說。
我質問她:「剛才惡鬼出現,你跑什麼啊?明知道我都不會法術,還把我丟下自己對付惡鬼!」說起來我就一肚子氣,這貨簡直就是拿我的性命玩我啊,要這麼下去,遲早要被她玩死。
「都說了人家陰氣過敏嘛,留在那裡也是給你添麻煩,有我給你的命火劍符對付個連頭都沒伸出來的地獄惡鬼小菜一碟啦。不過師弟你的命火真的強到離譜啊,剛才命火劍成時的陽氣簡直就是直衝雲霄,水平一般的法師都沒有這麼強的命火,你真是天生當法師的料!」馮甜笑嘻嘻地辯解一句,緊接著又說:「你過來,我教你解除鬼殺引咒的法門,一會兒要是確定是長期性的,你就幫她解咒。!」
我懷疑地說:「她不是要另找法師來解咒嗎?」
馮甜笑道:「女身性陰,與鬼邪同屬,本性易引邪異,所以女人想當法師不是一般的難,女法師可是相當少見的。據我所知,南江省有水平的女法師總共不過十個,而且都不在明城居住,俞悅急切間上哪兒去女法師幫她解咒,要是找男法師的話,那還不如就用你了!快過來,解咒挺麻煩呢,你得記住了才行。」
我將信將疑,但還是走過去聽馮甜交待如何解除鬼殺引咒。
還沒等馮甜交待完呢,地上趴著的那些西裝黑墨鏡都醒過來了,場面又是一陣混亂,那些傢伙完全搞不清楚生了什麼事情,還把我和馮甜當成了疑凶,想抓我們,幸好俞悅及時站出來阻止了他們的胡亂作為。
俞悅把我叫回病房裡,反手把病房門拉上,低聲問:「你懂怎麼解除這個鬼殺引咒?」
「現學的,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必須得坦白才行,得讓她明白我不怎麼專業,用不用我都在她。
俞悅咬了咬牙道:「那就先請你幫我看一下那個咒還在不在吧。」
我靠,還真被馮甜說中了。
第20章 驅咒逐鬼
俞悅轉過身去,背對著我,脫掉外衣。
我又看到了那個鬼臉。
鬼臉起了變化!
原本鬼臉是黑色的,現在卻變成了紅色,而且上面腦門的地方缺了一小截,看起來好像被齊齊削掉了一般,兩顆眼珠子變得血紅血紅的,惡狠狠地瞪著我,彷彿恨不得撲上來咬一口。
在看到鬼臉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難以形容的強烈邪惡與仇視。
那個鬼臉的模樣竟然與黑洞裡那個惡鬼的樣子一模一樣!
我心中不由得一激靈,大聲問門外的馮甜,「師姐,那鬼臉缺了上半邊,眼珠子變成紅色的,還在瞪我!」
馮甜沉默片刻才問:「你剛才是怎麼對付那個惡鬼的?」
我就把砍掉惡鬼一隻手和半截腦殼的事情講了一遍。
「你連出了兩劍嗎?」馮甜的聲音有些疑惑,但馬上就接著說了,「那就糟了,你重傷了那惡鬼,鬼殺引咒幻出的鬼臉就是召喚的惡鬼模樣,你剛才重傷了那個惡鬼,它肯定會回來報復。惡鬼返回地獄,受地獄陰氣滋養,很快就會復原,一旦復原它就會立刻重返人間,都不用再等人召喚。一旦讓它返回來,仇恨的力量足以讓它衝破陰陽間隔。我們得盡快把咒解除才行。」
馮甜說話的工夫,我就看到那鬼臉缺的上半截竟然以肉眼可見的度緩緩長了出來,不由得毛骨悚然,連忙告訴馮甜。
馮甜叮囑我仔細盯著那鬼臉,有變化隨時告訴她,然後就安排那些西裝黑墨鏡準備解咒的東西。
那些西裝黑墨鏡已經得了俞悅的吩咐,自是乖乖照做不提,我則在房間裡緊緊盯著俞悅背上的那鬼臉。
鬼臉恢復的度很快,不過二十多分鐘的樣子,缺少的上半截就補全了,只是那眼珠卻越紅了,彷彿隨時都會有血滴下來。
我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馮甜。
馮甜把我叫出去,給了我一道符,低聲在我耳邊交待了兩句,我轉回去把符捲成一卷,看準那鬼臉的嘴,猛得塞了進去,鬼臉的變化立刻停止了。
西裝黑墨鏡們的效率很高,又等了沒多大一會兒,他們就66續續都帶回了馮甜要求準備的東西。
三歲齡大公雞一隻,糯米三斤,半斤裝黃酒一瓶、銅錢十枚,黑狗血三兩,熟米飯四兩,紅線一卷。
我按著馮甜的指示,在衛生間裡找了個臉盆,倒入糯米、黃酒、黑狗血,又燒一道符扔在裡面,待符全化為灰,將盆中物攪拌均勻後,拿米飯粒把銅錢粘在鬼臉上。
十枚銅錢剛好把大部分鬼臉都佔滿,鬼臉馬上就浮現在銅錢表面。
我最後把攪拌好的糯米粘到銅錢上,然後抱起公雞,用紅線把公雞脖子纏住,又在公雞頭頂上燒了另一道符,將符灰酒到公雞眼上,抱著公雞湊到過去,公雞便立刻開始啄食銅錢上的糯米。
隨著糯米一粒粒被公雞啄食,公雞脖子上的紅線慢慢變黑。
等紅線變成了墨黑的顏色,我立刻抱開公雞,把紅線換下來,然後再讓公雞繼續啄食。
換了三根紅線,銅錢上的糯米被啄乾淨,鬼臉變淡了許多。
我又抹上一層糯米,重複剛才的動作。
如此反覆五遍,鬼臉終於完全消失不見,公雞整個腦袋都變成了黑色,但紅線以下的部位卻還絲毫未變,看起來就好像誰拿墨汁把公雞腦袋染了一遍般。
我把公雞放到地上,小心翼翼地把俞悅背上的銅錢取下來。
鬼臉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我的老婆是陰陽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