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
我們正說著,忽聽屋裡傳來一陣驚呼,還有人驚慌失措地大叫:「小心,這些玩意會咬人!」呼叫聲中,夾著聲聲慘叫。
呂志偉臉色就是一變,急急忙忙往屋裡沖,我緊跟在後面,進到屋裡就見進來地上躺著兩名警員,身上爬滿了蜈蚣,每隻蜈蚣都有食指大小,而且是綠油油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那兩名警員在地上痛苦地翻滾嚎叫,周圍其他警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有去拿水的,有去拿火的,甚至還有好些把槍端起來,也不知是想斃了那些蜈蚣,還是想斃了那兩個警員。
「小心,這是老吳頭養的蠱種。」馮甜掏出兩道符來遞給我,「用舌尖血噴了之後,貼到他們兩個額頭上,小心點別讓它們咬到。」
尼瑪,又要舌尖血?我覺得自己的舌頭都快要嚼爛了,為什麼馮甜不自己上去施法?
我斜了她一眼,她倒是極識趣,指了指自己,「陰氣過敏,我不能接觸這些用陰物餵養的蠱蟲!」
她的陰氣過敏到底有多嚴重啊!居然連蜈蚣都不能接觸!
我只能苦著臉再咬了一口舌尖,和著口水噴到兩符上,然後過去飛快地貼到那兩個警員額頭上。
馮甜這符還真靈,一貼上去,那些蜈蚣就立刻一個個變得僵直起來,辟哩啪啦地往地上掉,不一會兒工夫,就掉得一乾二淨,一個個像根小棍一樣僵在地上。
其餘警員一擁而上,把那兩個警員扶起來,就見兩人裸露的皮膚上儘是斑斑紅點,而且那紅點有快擴散的趨勢,連忙抬著兩人送醫院搶救。
馮甜吩咐人把那些僵直的蜈蚣全都燒掉,其他警員在接下來的搜查中便更加謹慎小心。
不過萬幸的是,接下來倒沒有再生什麼事情。
完成搜查,在門上貼了警用封條後,呂志偉帶隊收工,臨走前很是感慨地對我說:「老弟,你可真是我的福星,昨天晚上見你,就破了德勝樓立下大功,今天見你一面,晚上又抓了公安部的a級通緝犯,我這功再立幾次,估計就可以直升廳長了。」
送走了呂志偉,我帶著馮甜返回家中,現那六隻公雞居然把屋裡的蟑螂都吃光了,一個個正挺著圓滾滾的肚皮在院子裡溜彎。
馮甜之前那一覺沒睡得太好,回到家裡已經困得哈欠連天,可又不太敢睡,拉著我玩手機遊戲,可是她困得狠了,玩著玩著,一歪頭倒在我懷裡就睡了過去。
我也不敢動彈,就那麼抱著她,靠坐在床頭,迷迷糊糊不知什麼時候也睡著了,直聽到公雞打鳴才醒過來。
此時天才剛濛濛亮,那六隻公雞在院子裡此起彼伏的打著鳴,讓我恨不得把它們都宰了。
馮甜揉著眼睛醒過來,有些不明白情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突然啊的一聲驚叫起來。
第61章 報復不隔夜
這一聲尖叫好不響亮。
我被她嚇了一跳,趕緊高舉雙手自證清白,「我可什麼都沒做!」
馮甜沒理我,又看了看外面,低頭看了看地面,然後又尖叫一聲,轉過來抓我的手說:「我沒作夢,什麼夢都沒做,一覺就睡到天亮了!」
靠,你當然睡得好了,我這半宿楞是沒敢動地方,手都壓麻了!
我連連點頭:「睡得好就好,那個你能不能先起來,我這半邊身子有點麻。」
「哎呀,人家跟你說正事兒呢,手麻怕什麼,氣血不暢,一會兒就好了。」馮甜興奮地說,「我沒做噩夢哎,肯定有什麼原因!」
我就猜測,「是半夜已經做過一次的原因嗎?」
「怎麼可能?我小時候有一次夜裡連著驚醒三次,每次接著睡都會再重新做,還就是這一個噩夢。」馮甜歪頭思考片刻,「難道是躺你懷裡睡覺的原因?」
我大驚,可千萬不能是這個理由,要不然她以後天天這麼睡,我可就慘了。
手腳麻點倒不是問題,而是見天抱這麼個大美女睡覺,誰敢保證不會出點事兒?
我斷然說:「不會,前天晚上和昨天白天你都是縮我懷裡睡的,也不耽誤你作噩夢不是?肯定有別的原因。」
「可也對啊。」馮甜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我,突然一拍巴掌,「對了,是命火,昨天晚上你的命火被符催起,雖然把命火劍熄了,但頂門命火短時間內還是非常旺盛,一定是這個原因。唔,想不到你的命火這麼強啊,不光能屏蔽陰氣,還能屏蔽噩夢。可是這個辦法也行不通啊,要是天天催活命火,會讓你折壽的啊。」
我一聽,趕緊問:「什麼折壽?」
馮甜就說了:「命火是人陽氣與壽數的體驗,命火越旺,陽氣越足,壽數越長,但要是用法術在短時間內把人的命火激活,人在這段時間內就會變得精力特別旺盛,特別健康,可是代價就是折損壽數,原本能活五十年,可能因為點了十天的命火,就只能活四十年了。」
「一天一年?還是一次一年?」我大驚失色,「我這就少活兩年了?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啊。」
馮甜擺手說:「激活之後一刻鐘內熄滅沒有影響啦,就是過後會有段時間不太健康,所以命火劍符自帶時限,根據命火的強弱確定命火劍維持的時間,正常人一般是劈一劍也就消失了,而且也就匕那麼大,哪有你這麼奇葩的,又粗又長,持續時間還那麼久……」
「什麼又粗又長持續久?」
四眼兒的聲音傳來,這貨從門口探進頭來,笑得很是猥瑣,「老大,你們兩個進展很快嘛,這就討論粗長和持久的問題啦?昨晚一切還都順利吧。嫂子,要是有什麼問題,你多多擔待……」
「胡扯什麼,快滾!」我抓起枕頭砸過去,「大傻呢?怎麼沒跟你一塊回來?」
四眼兒一縮頭,躲過枕頭說:「三舅把他留下了,想給他再做幾個檢查,我下午去接他。老大,你們繼續啊,哈哈哈……」
我沒好氣兒地罵道:「一腦子亂七八糟的東西,天天不想點好了。」
馮甜肯定地點頭,「沒錯,你說你是不是想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我說:「師姐啊,那你能不能從我懷裡起來,這都醒半天了。」
馮甜呆了一呆,啊地叫了一聲,趕緊跳起來,一溜煙地跑了出去,扔下一句話,「我去溜雞了!」
這一大早上的,容易嘛我。
我搖搖頭,趕緊起床,洗臉做飯,收拾屋子,今天應該不能有什麼事情了吧,我準備好好歇一天,再忙也得容口氣兒不是,這兩天過得太刺激了,刺激得我都快有些受不了了。
忙忙活活地把早飯做好,招呼馮甜和四眼兒過來吃飯,坐到桌上,想起呂志偉昨天叮囑地話,就把電視打開,正好趕上本地早間新聞,前幾個也沒什麼意思,不外就是某某書記某某市長有什麼活動,我還看到了賀學森的老爹賀澤平出鏡,挺斯文一眼鏡男,長得還算帥氣,在一眾部下的簇擁下視察某大型企業。
這新聞也沒什麼了不得的內容啊,呂志偉想讓我看什麼?
我正尋思呢,就聽電視裡傳來了排在領導活動內容後面的第一條新聞,「昨晚,經過長期調查,周密部署,明城市公安局在省公安廳的直接領導下,統一行動,對我市近期猖獗的以算命、相面、驅邪等封建迷信為手段的詐騙活動……」
我和馮甜同時扭頭向看電視看去,正好看到昂挺胸的警察押著一個又一個衣冠楚楚的大師往警車上走的畫面,畫面背景有酒店、有寺廟、有別墅,但從背景天色的時間上來看應該是同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