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小妹子,打擾你休息了,實在不好意思啊,回頭大哥請你們吃一頓啊。」呂志偉對著馮甜可比對我客氣多了,「屍體周圍啊,擺的東西挺多的,我認識的,好像有地瓜,紅皮的,圍著屍體擺了一圈呢,還有玉米粒,靠,還有豆角,這是準備做一鍋豐收菜嗎?」
馮甜打斷了他,「在我們到之前,你們不要輕舉妄動,任何東西都不要動!」
呂志偉痛快地答應,「放心吧,長盛街的教訓我可是記住了,保證什麼都不動……哎,這哪來的狗,怎麼進來的,靠,什麼情況!」
手機中傳來慌亂的叫喊聲,緊接著有槍聲響起!
第91章 和尚上門
手機裡的混亂持續了好一會兒才結束。
電話一直沒掛,中間我試著餵了幾聲,卻沒有人回答。
馮甜已經不耐煩等了,起床去洗臉。
看起來她昨晚睡得挺好。
因為既沒有鬼上門,也沒有蟑螂滿地爬,以至於興致勃勃在我床等下趴著的那六隻大公雞都餓得無精打彩的,看著我的眼神很是幽怨。
混亂結束之後,呂志偉的聲音才又響起來,「剛才不知從哪兒跑進來一隻笨狗,衝著那屍體就去了,幸虧及時開槍擊斃,不然的話……」說到這裡,他壓低聲音,似乎不想讓人聽見,「剛才狗一接近,那屍體的手腳就顫動起來,我看得特別清楚,老弟,你們快來吧,我這心裡沒底啊!」
我勸他說:「呂大哥,不如你們再聘兩個這方面的專家吧,光靠我們兩個,也不是那麼回事兒啊,萬一哪天我們出門或者手頭有事走不開,你怎麼辦?」
呂志偉歎氣說:「老弟,公安廳的特聘專家不少,但在這方面現在就你們兩個!說老實話,你們這行當還和封建迷信掛著鉤呢,被人傳揚出去不好聽,就聘你們當專家這事兒,鄭廳長也是頂著很大壓力才辦下來的,我一個小處長,在這種事情上沒有言權,而且那我現在畢竟還不專管這一攤,也不好提建議,只參先應承著,辛苦你們兩位了。」
說話的工夫,馮甜已經洗完臉了,搶過電話跟呂志偉接著嘮,把我趕去洗臉刷牙。
這會兒工夫,我眼睛還沒全睜開呢,那叫一個困啊,一邊刷牙一邊打哈欠,差沒把漱口水吞進肚子。
當法師真辛苦啊,早知道這麼辛苦……那也得干,別的什麼工作能一掙就好幾百萬啊!雖然花得多,但掙得也多!人為財死嘛,人活一世,就得多掙點錢才能快意起來!
洗漱完畢,又草草熱了點昨天早上的剩粥,這飯碗剛端起來,就聽見大門響,我還以為呂志偉的人到了呢,趕緊去開門。
院門一開,好傢伙,珵明瓦亮一光頭!
這大早上的,居然會有和尚上門,我不信佛啊,難道現在也流行敲門化緣了?
和尚衝我一合什,「阿彌陀佛,貧僧有禮了!」
這和尚還挺有禮貌,我趕緊回禮,「有禮,有禮,大師有什麼事情嗎?」
這和尚高高瘦瘦,戴了副眼鏡,還是個有文化的和尚,聽我問,就又一合什,「貧僧感業寺晦明,見過蘇施主!」
我一聽就明白了,「是晦清禪師派你過來的?是計劃有變今天不能見面了嗎?那怎麼不打個電話過來啊,還用得著派你過來嘛。」
晦明和尚微笑道:「是貧僧主動討了這個差事,只想見一見蘇施主。」
我就不明白了,「大師見我幹什麼?我們以前也不認識。」
晦晴和尚卻沒回答我,只說:「晦清師兄托我轉告蘇施主,還請今天晚間九點之才再去感業寺。」
我大出意外,「九點之後那可就天黑了,感業寺不是八點閉寺嗎?」
感業寺那可是明城有名的旅遊景點之一,想進門可是要收門票的,燒香貴拜佛貴,裡面的和尚個個肥頭大耳,一看就是腦滿腸肥,倒是晦清和晦明兩人都不胖,很有高僧范。
晦明和尚又一施禮,「蘇施主與我佛有緣,不二法門自然向施主常開!」
咦?這話說得好像很有內涵的樣子,可惜我聽不太明白,開門就開門吧,還什麼不二法門,這裡面有什麼說道嗎?
正要開口細問,耳旁風聲突起,一物嗖地飛出來,正砸在晦明的光頭上,乓的一聲砸得粉碎,赫然是一個玻璃杯,杯裡大概還有熱水,濺到光頭上,熱氣直冒!
這時候就看出晦明的功底來了,被砸又被燙,居然眼皮都沒眨一下,光頭也沒破,氣定神完,鎮定異常。
馮甜幾乎是隨著杯子一起跳出來的,杯子剛砸完,她就出來了,叉腰擋在我身前,衝著晦明吼道:「禿驢,別打我師弟主意,他已經是我門中弟子了!」
晦明好涵養,被砸也不火,又是微微一笑,「女施主何出此言,蘇施主與我佛有大緣法……」
「少廢話!」馮甜凶巴巴地說,「不就是晦清看我師弟命火特別,想要誆他當和尚做護法嘛,你們這套我見得多了,別跟我這假惺惺的,在這兒裝什麼高僧范?燒個頭香收十萬九千八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裝高僧范啊!」
晦明依舊不動怒,雙手合什一禮,「女主施想是對我感業寺有些誤會,貧僧也不多言,將來如何,日後自見分曉,今晚就在感業寺恭候兩位大駕了。」說完轉身飄然而去,走得那叫一個瀟灑。
馮甜趕跑了和尚,轉過來繼續對我凶,「不許去當和尚,許你什麼好處都不能當!」
我沒好氣兒地說:「我有病啊去當和尚,肉不能吃妞不能泡的。哎,不過我當不當和尚,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馮甜理直氣壯地說:「我還要摟著你睡覺呢,要是你當了和尚,我就不成摟和尚睡覺了嘛,那多變態啊!」
這個理由似乎很充分,我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難道說就算當了和尚你儘管摟也沒問題,我可以做個淫僧?
我最後只能歎氣說:「就算擔心我當和尚,你好好說嘛,用不著拿東西砸人吧,多暴力,女孩子太暴力了不好。」
馮甜怒視我,「好心沒好報!你知道什麼,那和尚剛才說什麼不二法門,那是打謁呢,準備在你心頭種下念想,以後好下手,要不是我及時打斷他,你肯定會問什麼是不二法門,他就會給你解禪。他這種和尚就是玩嘴皮子的,天天給各色人講禪說法,說暈你還不是一個來一個來的?到時候你一聽,哎,挺有道理啊,就要再繼續追問。你一追部,他就會給你下個套,比如說今天不是講法的好時候,施主要是有心,可在什麼什麼時間往感業寺一悟,你就得惦記上,天天想著,等到了時間,趕緊往感業寺跑。這和尚廟可是好進不好出,你一去,被他一忽悠,哇,禪法好深奧,佛法好神奇,乾脆當和尚吧!你這決定一下,他那有現成剃頭的,直接就給你刮個光頭,再點上戒疤,齊活!一個嶄新的禿驢就誕生了。」
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我被她說得目瞪口呆,有心反駁,但卻無從駁起,她說的這些話似乎都有些道理,而且很順理成章,就是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正糾結著呢,呂志偉派來接我們的車到了,趕緊放下這些沒用的,收拾東西上車。
魯先贏的老窩在市郊一個叫興民屯的地方,出了市區也就十分鐘的車程,屬於接下來幾年內就會被擴進城區的地段,未來展方向妥妥是城中村。
進屯的道口處橫七豎八地停著十好幾輛警車,一半是黑色的特警車輛。
往裡一走,看到倆熟人,呂志偉不用說了,他旁邊站著的那兩個我也見認識或者說見過,一個就是韋國慶,另一個就是那天主持幫我們捉蟲的中年女警。
呂志偉見我們過來,寒暄兩句之後,先向我們介紹那個中年女警,「這位是劉春菊劉大姐,這次是我特意申請過來配合我們行動的,她帶來十二名女警,六名已婚的,六名未婚的,六名未婚的都嚴格強調必須是處女。呃,這個可真不好找。糯米、墨斗、紅綿線都已經擱木桶泡上了,兩千裝雪碧十瓶也買到了,中藥材因為不能肯定用哪些,所以我派人把附近的中藥鋪給整個端了,還帶了個壓力煎藥器過來。」
這些肯定都是馮甜剛才趁我洗漱的時候交待呂志偉的。
《我的老婆是陰陽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