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

「指點你怎麼踹了自己老婆?」馮甜輕蔑地瞥了謝雲松一眼,「我最煩你們這種拿女人當物品的有錢人了,別作夢了!」
謝雲松說:「小姐,你不要誤會,我謝家門風嚴謹,始亂終棄的事情絕不會做,我只想請小姐指點一下我們如何擺脫目前的困境。報酬方面都好說!」
呦,馮甜厲害啊,三言兩語就又套上一肥羊!
看來我以後一定得好好學習,法術方面不說,這忽悠的功底只要學到她三成,家致富就不成問題了。
馮甜卻把頭一偏,不再理會謝雲松。
謝雲松不好糾纏她一個小姑娘,只好轉向我,問:「先生您怎麼稱呼?在什麼地方掛號?我能登門拜訪嗎?」
掛號?我還坐診呢,說點我能聽懂的行不?
不過看在他已經伸過脖子自動準備挨宰,就不跟他計較了。
雖然不清楚他的問題有多嚴重,不過俞家都要收一千萬呢,這謝家怎麼不得拿兩千萬啊。
靠,這法師來錢就是快啊!
我正準備搭話,忽見緊閉的山門緩緩拉開,剛開了一條小縫,一個人影嗖一個就閃了出來,閃電般衝到我們身旁,舉起手錶看了看,「五十八秒,沒遲到!」
我定睛一看,這不是晦明和尚嘛,雖然穿著乾淨整潔的僧袍,但身上偶爾露出來的部位都纏著繃帶,還散著濃濃的藥味。
昨晚他可傷得不輕,想不到傷在那樣子還不下火線,看這模樣是還在寺內主持業力呢。
晦明看完時間,立刻拉起我就往寺裡走,邊走邊說:「小蘇啊,我剛還想去醫院看看你呢,醒過來就好,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吧,丟了三分之一的命就丟了吧,反正誰也不可能真活到壽數,就當扔掉沒用的東西好了,做人呢,最重要是開心,來,到寺裡來,我讓人煮碗麵給你吃啊!」
我另一隻手趕緊拉上馮甜,三個人連成一串,剛走了兩三步,謝雲松就搶過來攔住了我們,很是客客氣氣地對晦明說:「晦明大師,請等一下!」
晦明掃了謝雲松一眼,淡淡地說:「謝施主,你可能要失望了,不是我不讓你見晦清師兄,而是昨晚晦清師兄已經坐化,實在是不可能幫得上你了。」
謝雲松雖然顯得有些失望,但卻沒有失態,輕聲道:「我已經知道了,昨晚是我們失禮了,我只想向您道個欠,沒有別的意思!」
晦明詫異地看了謝雲松一眼,突地搖頭失笑,「你們還真去找魯書記告狀了?我話都說得那麼清楚了,你怎麼還去自討沒趣?晦清師兄坐化的消息,你也是從魯書記那裡知道的吧,你們這些港台來的傢伙啊,仗著自己有幾個錢,就以為能享受特等公民的待遇,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看看晦清師兄是什麼身份!」
謝雲松面現愧色,「大師教訓得是,雲松確實失禮了,還請大師多多見諒,我這也實在是被逼得沒有辦法了。」
晦明揮手打斷他,「有話回頭再說吧,我還要回寺裡去給師兄安排法事,一會兒魯書記也會過來,就不招等幾位了,不管有什麼事情,三天之後再來吧,法正,送客!」
法正連忙應了一聲,跑過攔在晦明和謝雲松身邊,做出一副「再想打擾師叔就從我身上踩過去的忠誠架勢」。
謝雲松卻叫道:「大師,我就再問一個問題……」
晦明卻不再理他,拉著我和馮甜頭也不回地進了山門,直奔後面的大雄寶殿。
往大雄寶殿裡一走,好傢伙,滿殿的光頭禿驢,坐得滿滿騰騰,足有好幾百口子,我們一進來,立刻齊刷刷地把目光投了過來,看得我心裡直毛。
這是要唱哪出啊?
第113章 爭位
突然被好幾百禿驢圍觀,我壓力還是蠻大的,尤其是這些禿驢的目光都很不懷好意甚至是隱含敵意的情況下
我趕緊往晦明身後挪了挪,以減輕一下壓力。
倒是馮甜這時候居然大赤赤的毫不在意,昂挺胸,視滿殿的禿驢於無物,居然走到我前面跟晦明走了個並排。
這妞要不是膽氣夠壯,那就是神經大條。
以我對她的瞭解,她的神經絕對與大條無關,那就是膽氣夠壯了。
人有沒有膽量,在於有沒有底氣,底氣足則膽量壯,所以才有膽氣一說。
不過我就搞不懂了,馮甜的底氣來自於哪裡呢?
看起來昨晚我昏過去之後,肯定還生了很多事情。
我心裡有嘀咕著,跟著走進大殿。
大雄寶殿這種地方照例是供奉如來佛祖的。
感業寺有錢有勢,供奉的如來佛祖也是氣勢非凡,足有六七米高,盤坐在那裡居高臨下俯視著整個大殿,帶著說不出的森嚴氣度。
佛祖像前並排坐著五個老禿驢,一個個胖得油光滿面,一看就不是吃素能吃出來的。
晦明走到五個老禿驢面前合什施禮,「五位師兄,我把人帶過來了!」
那五個肥頭大耳的老禿驢,本來坐在蒲團上閉目做高僧狀,聽到晦明一說,就齊齊睜眼,看著我。
左邊第一個沉聲說:「雖說他於本寺有大恩大功,但畢竟是個外人,又不通佛法,怎麼能做晦清師兄的執法弟子?我的意見,還是從寺中選一個佛法精通的弟子出來為晦清師兄持禮才是。」
中間那個也說:「不錯,晦清師兄一生曲折顛沛,後半生才終於在我感業寺尋得歸宿安慰,如今他去了,執法弟子怎麼也得是我寺中弟子才行,怎麼能找個外人來?晦清師兄一世英明,是斷斷不會做這樣決定的。」
右邊第二個就有些陰陽怪氣地說:「晦清師兄不會這樣做,就怕有人假傳遺言也說不定!」
另兩個雖然沒言,但神情都是頗為贊同的。
晦明甚是無奈地說:「五位師兄,你們想讓寺中弟子為師兄持法我能理解,但讓蘇施主持法卻是師兄坐化前的遺願,我這個做師弟的雖然不理解,卻也只能遵從。不過五位師兄的想法也有理,這終究是我感業寺的事情,執禮弟子不是我感業寺僧眾,讓外人傳了去,也是不好聽。可是剛才各位師兄各有推薦人選,爭執不下,總不能搞五個執法弟子出來吧。所以我剛才出去的時候,卻是想了個辦法。」
那五個肥頭大耳的老禿驢齊聲問:「什麼辦法?」
晦明說:「要為晦清師兄持後事法,那就得拿著他遺留的法器才行,師兄一生清貧,除了演日常用的木魚、佛珠外,就只有一部親手抄寫的金剛經,這金剛經師兄已經親口許諾送給蘇施主以謝他之前在德勝樓的救命之恩,但木魚佛珠還在,我的意見是,誰能敲響木魚,戴動佛珠,誰就做執法弟子,也不用局限是大家推薦的弟子,全寺僧眾,想做的都可以來試一試。」
五個老禿驢都露出猶豫的神情,左邊第二個就說:「要是好幾個人都能敲響戴動,那怎麼辦?還得再選嗎?要我說不如一步到位,直接全寺僧眾投票,在我們各自推薦的人選中票選出一個來就得了。」
晦明卻說:「選出來的弟子要是敲不響木魚戴不動佛珠怎麼辦?難道拿個別的木魚佛珠出來頂替?這我是萬萬不能同意的!要不然我們晦字輩表決吧,我同意!」說完把手高高舉起。
五個老禿驢就不吱聲了,思索了好一會兒,才66續續地猶豫著把手舉了起來。
《我的老婆是陰陽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