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
我嚇了一跳,這可是在大街上,要是被別人看了去,那事情可就大條了,非得上新聞頁不可!
緊張地左右瞧瞧,路上的行人都是各走各的,這麼搶眼的一頭浮在空中的驢居然都沒有看到的樣子。
馮甜踩著小高跟過來,一揮手就把那驢給打沒了,「別看了,別說這些普通人了,就算是其他的法師都看不到,你能看到是因為你被他做了標記,我能看到是因為我拿著他那本惡魔筆記,但也就是能看到他,連他說什麼話都聽不到。」
我奇怪了,「那不是什麼死亡之書嗎?」
馮甜說:「死亡之書是地獄的至高秘典,他就算是七十二柱魔王都不可能隨隨便便拿在手上,你不要那麼天真好不好,惡魔說話向來滿嘴跑火車,沒一句真的,別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還有啊,你要控制自己的想法,要無慾無求懂不懂,碰上解決不了的事情,也不要亂許願,他隨時會出來的。快點給我去買冰淇淋!」
我只好跑到街對面去排隊。
前面是家長領著小孩子,後面也是家長領著小孩子,我夾在中間,那叫一個搶眼啊,成年人哪有跑這裡來買冰淇淋的,都是小孩子來吃的嘛。忍不住左看看右看看,心裡正準備祈禱千萬別碰上熟人,可一想起馮甜的警告,立刻又憋回去了。
好容易排到我,買了馮甜要的草莓口味的冰淇淋,都沒顧上給自己買一隻,舉著就往回跑,剛跑了兩步,忽聽有聲音驚喜萬分地叫道:「蘇嶺!」
靠,還真碰上熟人了!
聽聲音還是個女熟人。
扭頭一看,不遠處的街邊上,一輛保時捷旁邊,一個挺漂亮的年輕女人正向我連連招手,顯得挺高興。
看著臉熟,仔細一想,哦,高中同學,叫薛雲欣,在高中的時候有班花美譽,我當時腦子熱,還追過她呢,結果自然是被無情的當面拒絕了。當時拒絕我的理由是,大家年紀還小,還要以學習為主,不能搞這些與學習無關的事情,巴拉巴拉地,一堆高大上的理由,說得我那叫一個慚愧啊,結果轉天放學就在離學校不遠的胡同口看到她上了一輛跑車,上車就跟開車那傢伙在車裡親啊摸啊的,當時我怒火直上九重天,悄悄打聽泡了她的那傢伙是誰,想找機會劫個道打個悶棍什麼的,結果還沒等實施呢,就被我老爹給扔去參軍了。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偶爾想起這檔子事來,只覺得有些好笑,倒也沒什麼窩火的感覺了,那時候的自己確實在太自不量力了,拼學習成績不好,拼長相一張大眾臉,拼爹嘛,我爹一小公務員,現在都快退休了也才混個小科長當當,當年更只是小兵一個,除了打架比較狠點,有個不良學生的名號,其他一無是處,做為一個班花,人家瞎了眼睛也不可能看得上我啊!
現在街上偶遇這位當年的老同學,倒是頗多驚喜,如果我手裡沒有拿著一個幼稚的繪滿卡通圖像的冰淇淋盒子就更好了。
我把冰淇淋藏在身後,向著薛雲欣揮手道:「薛大美女,好久不見了!」
薛雲欣對著車裡說了兩句這才踩著小高跟走過來,熱情地說:「蘇嶺,你退伍回來了?怎麼也不跟我們這些老同學聯繫?你結婚了嗎?這是帶孩子出來逛街?」
靠,大姐,你聯想力也太豐富了吧,我買個卡通冰淇淋就是帶孩子出來逛街!
「沒有,我這樣的,哪有人要啊,給朋友買的。」我著實覺得有些尷尬,「你這是出來逛街?
「不是,我是陪老公出來應酬,順路買點東西。你這是陪女朋友逛街?也不給我介紹認識認識。」薛雲欣左右看了看,目光掃過街對面的馮甜時,連停都沒停一下,顯然不認為我這樣的能泡到馮甜那種級別的妞,倒是在離得最近的一個站在街邊不知幹什麼的胖妞身上多看了兩眼。
「她沒在這裡,改天有機會吧。」我打個哈哈,給馮甜這麼個小丫頭支使著跑腿太沒面子,而且就算把她叫過來,估計也不會有人相信她是我女朋友的,年紀太小了,說我拐騙無知少女倒有可能!
薛雲欣笑道:「瞧你,都是老同學了,女朋友還有什麼不好意思介紹的,我還能笑話你啊。」
靠,她這是什麼意思啊,我交個女朋友還是件值得同情的事情嗎?
我乾笑了兩聲,轉移話題,「大美女,看樣子不錯嘛,現在哪裡高就啊?」
薛雲欣就很矜持地笑著說:「我現在不工作了,專職家庭主婦,跟你們這種有自己事業的人比不了……」
她話還沒說完呢,那邊的保時捷喇叭就響了幾聲,催促的意思很明顯。
「不好意思啊,我趕時間,改天再聊。」薛雲欣揮了揮手,匆匆忙忙就往回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了,「對了,明天晚上我們老同學有個聚會,前幾回聚會都有人提起你呢,你也過來吧,給大家個驚喜!」說著掏出張卡片來遞給我,「卡富爾會所,週日晚上七點,準時來啊,上面有我電話,跟我聯繫啊!」說完也不等我答應,就急匆匆小跑著回到車上,保時捷旋即揚長而去。
把那卡片揣進兜裡,也沒細看,先跑過街把冰淇淋交給馮甜。
馮甜接過冰淇淋,舔了一口,心滿意足地嗯了一聲,隨口說:「剛才那快沒命的女人跟你認識?」
第185章 購物
什麼叫快沒命的女人?
我不禁一怔,「那是我高中同學,好些年沒見了,你說她快沒命了?怎麼看出來的?生病了,還是中邪了?」
馮甜笑咪咪地說:「你很緊張她嘛,以前追過她?別說,讓我猜猜,你表白一定被她給拒絕了,一點機會都沒給你是不是?唔,初戀嘛,尤其是泡不到手的初戀,總是最難忘懷的。不過,你現在可以忘記她了,她最多再有一個月就會死掉,唔,你可以先準備白包什麼的了。」
雖然對薛雲欣已經沒什麼感覺了,但是突然聽到她馬上就要死了,我心裡還是一陣緊張,看馮甜雖然在笑,但語氣卻非常認真,想來不是在開玩笑,趕緊問:「倒底怎麼回事兒?你看出什麼來了?」
「太遠了,沒看太清楚,會因為什麼死掉不知道,不過她眉間有斷紋我看了,那是主近期橫死的面相特徵。」馮甜說,「你想救她?」
我說:「再怎麼說也同學一場,要是有救的話,當然得救了,你有解救的辦法?」
「沒有!」馮甜很乾脆地回答我,「橫死是凶相,想救她就得改命,改命要付出的代價可大了,對於法師來說,一般情況下,就算是給再多的錢,也不會去做。我們去買衣服吧。」
說完也不理我,轉身就往卓展中心走。
我趕緊追上去,小意地問:「你還是有辦法吧,說來聽聽。」
馮甜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為了救初戀情人什麼都捨得?」
「不是那回事兒。」我趕緊解釋,雖然很想救薛雲欣,但這跟她是不是初戀情人沒有關係,純粹是出於好心,再怎麼說也同學一場不是,「你看她剛才坐的車沒有?她現在是全職太太,老公準準有錢人,這麼好的機會,完全可以賺她一大筆嘛。」
馮甜嘿嘿笑了兩聲,「要是有錢賺的話,我也不介意幫她一回,這樣吧,你回頭聯繫她,把她會遭遇橫死的事情對她說一說,看她信不信得過你,肯不肯請你幫忙?如果她肯的話,那我就教你法子去救她的命,怎麼樣?」
我一聽大喜,趕緊向馮甜道謝。
馮甜卻擺手說:「你先別謝我,能救她再說,別到時候法子我教你了,你卻沒勇氣去用,那不等於是白扯嘛。」
我沒弄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什麼法子能沒勇氣去用呢?要再追問一下,她卻不肯回答我了,只說到時候我就知道了。
她不想說,我也沒法子問,只好先把疑惑收在心底,就算是想救她,那也得先讓她相信我才行。這麼多年不見了,我突然就跑去對她說她會遭遇橫死,正常人都不會隨隨便便相信吧。
我在心裡盤算著明天晚上同學會的時候怎麼才能找機會提點她一下,心不在焉地跟馮甜進了卓展中心,直接乘觀光電梯上到頂樓。
最高一層都是商務男裝,基本都是西服襯衫之類的服務。
馮甜沒急著進,而是先轉了一圈,最後才選了一家全是我一個字也不認識的外文字母的店進去,給我挑了身西裝和襯衫,又配了雙皮鞋,最後一刷卡,好嘛,五萬塊沒了!
這西服穿在身上,怎麼穿怎麼感覺彆扭,做什麼都下意識的小心翼翼地,走路都不敢邁大步,生怕一不小心把衣服給刮破了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