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節

花大姑在瓶子裡嗷嗷大叫:「大師,你不能這樣對我啊,我也是法師,法師捉法師鬼魂,法師的鬼魂只能由本門派捉拿關押,這是規矩,規矩啊,你不能亂了規矩!」
我正色對她說:「抱歉,現在我是警察,逮捕嫌犯,怎麼可以遵守民間的規矩呢,你安安心心待著吧!」也不給花大姑辯解的機會,隨手把瓶子塞回到挎包裡。
解決了花大姑,這才有時間轉過來跟那兩個警察解釋。
他們兩個雖然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不過礙於我是省公安廳的專家,也不敢作。
我們三個開始收拾現場,主要是把地上躺的那些村民都抬得離院子遠一些,包括魏家的人在內,一個不留,全都挨出去,算是把院子封鎖,畢竟院裡可是生血案了,不管什麼原因,都不好讓這些村民看到亂傳。
倒是魏家的孫女,在警察想挪動她的時候,連踢帶叫,我趕緊讓他們停下,仔細觀察了魏家孫女一下。
說起來,到了魏家之後,我還是剛有時間仔細查看她的情況。
這一看不要緊,我大為意外。
看來這還真不是普通的沖煞呢!
魏家孫女現在的表徵是沖煞無疑。
但沖煞不是隨隨便便碰上就會生的,而是分兩種前提有不同情況的。
一種是長期在這個環境中生活,不知不覺被煞氣影響,身體逐漸出現各種小問題,一開始不會有人注意,但隨著時間越積越多,最後爆成大問題。
另一種是受沖者本來身體就虛,體弱多病,命火不旺魂氣不強,受到強力煞氣衝擊,立時作,看起來就好像突然瘋一般。
可是魏家孫女的情況卻都不一樣。
單從身體來看,骨肉均勻,皮膚光澤,黑齒白,一看就是身體健康,甚至連感冒都很少得的那種人,這種都不是靠普通的跑步鍛煉能煉得出來的,很可能是有專業的健身顧問指導,所以不可能是第二種情況。
而按魏興安所說的,魏家孫女長期在京城工作,不在這裡長住,也不可能是第一種情況。
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她之前就中了什麼法術,只不過一直潛伏不,回到家裡之後,與煞氣衝撞,導致法術作,身體快衰弱,反過來又受不住煞氣衝撞,以至於出現中邪徵兆,這衰弱太快,以至於還來不及表現在身體表徵上,所以她看著依舊健康!
不管她是什麼情況,還是得先解煞,再研究其他問題。
我觀察了一下魏院子的整體環境後,讓兩個警察幫忙,魏家孫女抬回到屋子裡,放在臥室炕中央,頭西腳東,用紅繩繫住她的手腕腳碗和脖子,又去廚房舀了碗大米,用醬油和了,放在她的頭頂上,碗裡插上兩根並排的站立的筷子。
準備工作完成,我拿針刺破魏家孫女手腳四個拇指尖,擠出血來,沾著血在她額頭上畫了個簡易太極圖,然後蹲在她頭頂上,左手按著筷子念動咒語,「天清地明,日月追身,北斗紫光夫人破鎮,急急如律令!」
右手捏了劍指法訣,在魏家孫女的額頭上虛虛連寫了三個犬字。
所謂三狗鎮門,安魂定魄,這三個犬字的作用是防止吸煞的時候,她的魂魄不穩,跟著一塊跑出來。
第343章 小食氣鬼
魏家孫女的身子顫了顫,也不見什麼特別的動靜,就見著頭頂碗那裡醬油和大米顏色漸漸變淡變淺,約摸三分多鐘的樣子,醬油的顏色一點也看不出來了,大米也變了模樣,一顆顆晶瑩剔透,其間還有五彩的光芒隱隱閃爍,極是好看。
等那一碗大米都變成了五彩透明樣子,豎在中間的筷子開始變黑,看起來好像是被燒烤成了焦炭一般,從下往上漫延,最多不過一分鐘,兩根筷子完全變成了黑色。
我感覺到手心微微刺痛,立刻抬手,重新換上一碗醬油和米,這是派出所警察依我吩咐準備的,一共準備了五碗,每碗裡都豎有一雙筷子。
如此換了三碗米,到第四碗的時候,醬油的顏色消失之後,大米卻沒有變成透明狀。
這是煞氣吸乾淨了。
接下來就是安魂定魄,重新喚醒她被煞氣壓制的神智。
我站起來,繞著她疾走,邊走邊念定魂安魄咒,這個咒語比較長,要不是腦子裡有印,我是絕對背不下來的,就算是現在照著腦子裡的念,還念得有些磕巴呢。
一通咒語念下來,我繞著她整好走了九圈,重新轉回到頭頂上方,彎腰抬手捏訣在她腦門上輕輕一拍,喝了一聲「醒來」!
照道理,我這一拍一喝,她就得清醒過來,或許還會有些迷糊,但絕對不會再犯瘋病了。
可是,我這一巴掌拍下去,她嗯哼一聲,身子一挺,眼睛一閉,倒是不瘋了,直接昏過去了!
靠,這跟書上說得反應不一樣啊!
難道是哪裡搞錯了嗎?
我又繞著魏家孫女走了一圈,回想剛才的所有步驟,都是照書上來的,再標準不過的解煞氣法,一步也沒錯啊!
我伸手試了試她的脈博。
嗯,還在跳呢,挺有力的,人沒死就好。
至於從脈象上看出什麼來,我可沒馮甜那個本事。
既然還活著,而且脈跳有力,那就證明我之前的施法正確,要不然現在她應該煞氣沖心掛掉了才對。
我皺眉思考了片刻,其實就是在腦子裡翻書找解答,最後還是翻出了個辦法,這個是基礎法術裡面的內容,之前花錢翻譯成白話文,一看就明白怎麼做了。
要不說還是白話文貼心呢。
我讓派出所警察拿醋瓶子和小湯勺過來,倒了滿滿一湯勺醋,扒開魏家孫女的嘴,倒了進去,同時把勺子也塞進嘴裡擋住她的嘴唇和牙齒合攏,伸手指頭,把她的舌頭揪了出來。
她的舌頭竟然是墨黑墨黑的,好像個墨條一般,隱隱間還散著股子臭味。
這是氣血精神受到壓制,以至於神氣不暢的表現。
有什麼東西在破壞魏家孫女身體和神智。
我用左手食中二指夾著她的舌頭,右手從兜裡掏出枚硬幣,用拇指食指捏著,吊在她的嘴巴上方,喝了一聲「有請白水真人開路」,迅往她的嘴裡一塞,馬上又拎了出來。
這硬幣一拎出來,就見著上面掛著個黑黝黝的小東西。
這小東西也就食指大小,頭身手足俱全,赫然就是個黑色的迷你小人,只是這個小人的臉長得好不醜惡,或者說它壓根就沒有臉,本應是長著五官的臉的部位卻長著一張佔滿了整個腦袋的豎著的大嘴,裡面滿是一排排的鋒利牙齒。
這小東西用兩隻手死命扯著硬幣不放,吊在空中,兩腳亂刨亂踢,大嘴開合,出一陣陣低沉的尖叫。
《我的老婆是陰陽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