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節
幸虧她今天穿的是個長裙,要是這麼個撕法,大概就要露底褲了。
十公里的距離對於直升機來說根本不算事,一會兒就到。
導航上的屯子出現在下方,時間還不是很晚,屯子裡燈火通明,路上還能看到有村民在行走。
我在村口空地降落,直升機巨大的轟鳴引得各家各戶的狗紛紛大叫,村民紛紛跑出家門來看是什麼情況。
馮甜留在直升機上看守利昂,我跳下去緊跑幾步,抓到最快趕來的村民問清賣店的位置,急跑過去,衝進店裡,開口要了幾袋麵包。
那店主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著我,但有生意上門不可能不做,還是拿了幾袋麵包出來給我。
六袋麵包,一共十五塊錢。
我一摸兜,有點傻眼。
靠,沒帶錢啊!
那店主一看就經驗豐富,見我把兜插手裡不往外拿,立刻毫不猶豫地把麵包又塞了回去,「本店本小利薄,概不賒欠!」
靠,關鍵時刻,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要不要搶他一把呢?
就搶幾個麵包,罪應該不算很大吧,大不了回頭把錢給他送過來?
可他要是反抗的話,我要不會揍他呢?揍完我就得快點跑,不然他把別的村民都喊來,我可就只能等著被群毆了。
馮甜說過,我現在的狀態是相由心生,所以心生惡念,外表就會生變化。
我心裡剛這麼一想,就看到對門鏡子裡的我身上開始冒出黑氣,面色變得異常猙獰凶狠,往那裡一站,瞎子都能看出來,妥妥的暴徒一枚。
那店主當時就慫了,立刻就把麵包又拿出來,往我面前推了推,陪笑道:「不就幾個麵包嘛,大哥,你拿去隨便吃,不要錢了,當我請客好了。還看中什麼,隨便拿,哈哈,哈哈……」
靠,笑什麼笑,不知道你笑得比哭的還難看嗎?
其實動手搶劫的惡念只是在心頭打了個轉,完全是被那快要讓我瘋的飢餓感逼的,要不然我一個遵紀守法的良好市民,怎麼可能動搶劫的念頭,就算想搶劫,咱也得高端點去搶銀行啊,至不濟搶個金店運款車神馬的,搶賣店也太掉份兒了不是?
咱現在是法師了,就算身上沒帶錢,也用不著搶動,應該有別的解決辦法,比如我師姐,上次去買雞,不光沒花錢,還倒賺十萬,這就是我的榜樣啊!
有榜樣在前,我得好好學習一下,再怎麼說咱現在也是法師了不是?
我眼睛往四週一圈,看了看小賣店的環境,登時心裡一動,有主意了!
第396章 解煞局
我啪的一拍櫃檯,「你最近是不是經常腰酸背痛作噩夢?」
那店主被我嚇得一哆嗦,「啥?」
我繼續問:「而且店裡的生意不好,還總出意外?」
「是,是啊!」那店主一臉莫名其妙,但懾於我暴徒般的威勢,還是點頭應聲,畏畏縮縮地看著我,偷偷往後挪腳,大概是以為遇上精神病了,準備逃跑。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別跑,我可以給你解決這個問題!你家風水出問題了!」
其實他這是輕微沖煞,不過說沖煞他不見得能聽得懂,還得現解釋,但要說風水出問題了,基本上智力正常的人都能聽懂。
「是,是風水出問題了,那大師您給解決一下?」店主看樣子壓根就不信我說的話,一臉的敷衍神情。
也是,一個闖進來準備搶麵包的暴徒突然變成了風水先生,鬼才會立刻相信呢。
不露一手是不是行了!
我見櫃檯上有個小筆記本,上面還放著支圓珠筆,推開店主,拿過筆記本,撕下張空白頁來,就用圓珠筆刷刷畫了道符。
這符叫清心定宅靜神符,對於輕微沖煞有立桿見影的效果,不過只能治標不能治本,是法師專門用來取信於人的小道具。
正常情況下,畫符需要用硃砂黃紙和符筆,是因為畫符時需要注入法力,法力沿著符紋流動,最後充滿整個符,點符心定符膽,這樣才能產生效果,而硃砂黃紙符筆的法力傳導性最強,可以最大程度減少法力在傳輸過程中的損耗。但這三樣也不是必需的,對於畫符而言,只有正確的符紋和充沛的法力才是必要的。緊急情況下,像我目前這樣,用圓珠筆和白紙也可以將就,就是損耗的法力稍大一些,不過咱現在是有藥種的法師,損耗一點也沒有問題。
一氣畫完符,我探手拿了瓶便攜裝的小礦泉水,擰開蓋,曲指一彈符紙,符紙內法力受到外來法力衝撞,產生反應,呼地一下就著了起來。
把燒著的紙符往礦泉水瓶裡一塞,紙符入水繼續燃燒,眨眼工夫消得乾乾淨淨,一點紙灰都沒剩,整個瓶礦泉水沒變混濁,卻變成了藍汪汪的顏色,看起來煞是可疑。
我一抬頭想抓那店主。
靠,他什麼時候挪門口去了,趕緊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揪住他的後脖子領子,「哪兒跑你!」
那店主立刻就軟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地上跪,「大哥,饒命啊,你看上啥就拿啥吧,錢在櫃檯的鐵盒裡放著,你隨便拿,要是不夠,我還可以回屋取,屋裡還有幾百塊應急的錢……」
「把這個喝了!」我把那藍汪汪的礦泉水塞給他。
店主苦著臉看了看那瓶礦泉水,有些猶豫,但我一板臉,他立刻毫不猶豫地舉起礦泉水瓶,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個乾乾淨淨。
我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挺,挺好喝的!」店主結結巴巴地回答,還咂了咂嘴,做出一副回味的樣子!
靠,紙灰水好喝,你唬誰呢!
我啪地拍了他的腦袋一巴掌,「問你身體現在感覺怎麼樣!」
店主一縮脖子,正準備再應付一句,可是卻下微微一楞,旋即驚喜地說:「哎,我的腰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他摸了摸後腰,又往下彎了彎,還跳了兩跳,強調,「真的一點都不痛了!大師,你可太厲害了。我這腰都疼了快一個月了,縣裡也看過了,明城也去過了,都看不出什麼毛病,就說是累著的有些勞損,讓回來多休息,不要干重活,可越休息越疼,這幾天疼得都睡不著覺了。大師,你可太神了!」
靠,這人真現實,這兒不把我當搶劫犯了!
算了,沒工夫跟他計較這些,我這兒餓得都快要想把他煮一煮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