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節
棉花興奮地追著一條條觸手,伸爪子按住一個,一低頭,一口咬斷,再抬頭一甩,嗤溜一下就吸進嘴裡,跟吃麵條似的,吃的那叫一個香啊!我站這兒搭眼一瞅的工夫,它就連吃了三條。
它吃得那是相當開心,抬頭看到我,衝我汪汪叫了兩聲,按住一支觸手,咬斷了,叼在嘴裡,噌一下又跳回晦明身體上,把那觸手放到我腳下,搖頭擺尾,還拿爪子往我跟前推了推。
唔,真是讓我感動,吃到好吃的居然還能想起我這個二手主人來。
這撿來的二哈比花幾十萬買來的筆記本靠譜多了。
早知道棉花好這一口,剛才我和馮甜還忙活什麼啊,直接關門放棉花不就得了?
那觸手雖然斷了,但上面的紅色眼珠卻依舊靈活的轉動著,顯得驚恐萬分。
我看得有點噁心,連忙後退兩步,揮手對棉花說:「不用了,我吃過了你,你自己吃吧,喜歡就多吃點啊,剩下的我可以帶回去給你凍上慢慢吃。」
這怪物就算再有威脅,被棉花啃到七零八落,也不太可能施展出什麼本事了,帶回去凍冰箱裡,給棉花當飯吃好了。
希望剩下的塊頭不要太大,要不然還得再買台冰箱。
棉花開開心心地把那條觸手也吃了,然後跳下晦明身體,繼續追咬那些觸手。
看起來是不會再有什麼意外了。
我看棉花吃得那麼開心,便從晦明身體上跳下來,對遠處觀望的彭春華說:「彭書記,沒事兒了,一會兒我的狗吃完,你安排人把這屍體處理一下,我去感業寺那邊看看情況。」
彭春華連連點頭,「你忙你的,這邊我帶人看著,有問題隨時叫你啊!」頓了頓,又說,「剛才你上飛機的的時候,納格爾工地那邊出了些狀況,武警進入的時候遭到阻攔,與對方生交火,進展不是很順利,鄭廳長帶人趕去現場支援了。」
我大吃一驚,忙問:「納格爾集團的工地上也有法師攻擊部隊嗎?」
彭春華說:「暫時沒有,只是正常交火,不過對方火力很猛,武警部隊一時衝不進去,我已經向省委做了匯報,省委那邊將向中央軍委匯報,申請授權,準備必要時請駐軍部隊支援一下。」
武警部隊有傷亡?還要動用野戰駐軍?據我所知,明城這裡的野戰駐軍主要是面向俄羅斯、朝鮮、韓國、日本預備的,放在全國也是精銳中的精銳,腦袋頂上見天有各國衛星盯著呢,這要是入城作戰的話,影響可就大了去了。
今晚這事兒搞到這麼大,已經完全出了我的想像。
現在還只是普通作戰,一旦納格爾集團堅持不住,難道會不動用法師?那裡建那麼大一位面通道門戶,布設那麼大一法陣,怎麼可能沒有法師在場盯著?
但不管那邊情況怎麼樣,感業寺這裡我都必須先處理好才行。
我立刻轉身直奔感業寺山門,路過伽明等人被踩死的位置時,對著一大灘混在一起的血肉,很是花了兩秒鐘感慨了一下。
感業寺的山門已經完全被晦明撞塌了,但是預先布設的法陣還在起效果,土渠裡燃燒的火焰就是防線,感業寺裡面的任何東西都無法突破這道防線,當然了,晦明不算,因為這道防線主要是針對強情緒資訊存在設立的,而不是這種大塊頭的怪物。
武警部隊已經重新上來,圍著感業寺排了一個大圈,嚴密監視著眼前火牆和山寺。
我圍著感業寺走了一圈,確認整體防線沒有任何漏洞後,招呼直升機順了條繩子下來,重新飛到感業寺上空觀察。
此時感業寺裡的所有建築都已經燒倒,部分地區的火焰已經熄滅,上空熱得驚人,熱氣流的急上升,導致冷熱快對流,以至於捲起大風,天空中有烏雲漸漸集起。
我看了片刻,確認感業寺內部已經完全清空,這才降回地面,吩咐人開始準備事後處置。
把感業寺燒成白地還不算完,為了以防萬一,還要把這一整個區域地面完全覆蓋封禁。
我這裡正忙活著呢,彭春華突然急匆匆跑過來,低聲說:「鄭廳長那邊情況不妙,有異常攻擊出現,部隊傷亡很大,希望你能盡快趕過去,協助處置!」
我心裡就是一緊,真想馬上就走,可是手頭這最後的收尾工作也得有懂法術的人盯著才行啊?思來想去,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忙對彭春華說:「剛才那位於醫生呢?」
彭春華一楞,「什麼於醫生?」顯然他這位市委書記不可能記住現場每一個人。
我提示他剛才過來接馮甜的那個帶隊女醫生,彭春華才有些印象,立刻招呼人把於蘭給叫了過來。
於蘭來得極快,還帶著四個小護士,跑過來就問:「又有誰受傷了?」看到我和彭春華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裡,不由有些遲疑。
「小於醫生是吧。」彭春華上前打了個招呼,「現在組織需要你,明城三百萬人民需要你,你聽蘇專家安排吧!」
第427章 壞消息
不愧是職業官僚,見面先扣一大帽子讓你受著。
於蘭就是個普通急診醫生,以前見過的最大領導估計也就是她們院長,被彭春華這麼個省級領導給一忽悠,當時就有點緊張。
我盡量放緩語氣,說:「於醫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既然來現場,想必也知道感業寺裡面出了點狀況,現在大體上已經處理完了,就是剩下些收尾工作,我這兒急著去處理別的事情,需要有位懂法術的專業人士在現場盯著別出差錯,我這手頭一時也找不到其他人,就麻煩你一下了。」
於蘭緊張地說:「蘇先生,我雖然也學過一些法術,不過一直沒用過,我們家老爺子認為女孩子學這些傍傍身就好,幹這個不好,不讓我從事這行,我也沒撞過鬼什麼的,一點實踐經驗都沒有,這麼重大的任務,我怕我做不來啊!」
雖然說著做不來,不過我看她的眼神裡很有些躍躍欲試的味道,便安慰說:「放心吧,連原料我都已經弄好了,你要做的就是盯著部隊別把程序步驟搞錯了,這很簡單。」想了想,又說:「那你想不想從事這行?要是感興趣的話,我給你找個機會?」
於蘭很是猶豫地說:「不行,我考上醫生,我們家老爺子可開心了,要是我不幹醫生,跑去當法師,他一定會打斷我腿的,不是開玩笑!我家老爺子說了,做法師朝不保夕,掙錢不多,危險不小,還容易受衝擊,要不是這家傳的學問不好丟,他都不想幹了呢!」
我說:「不是讓你去做那種走街竄門的法師,算了,你要是有意思的話,回頭我們再聊,這裡歸你盯著了,有問題隨時向彭書記匯報,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管於蘭有什麼想法,向彭春華說了一聲,轉頭跑到晦明屍體前想招呼棉花一起開路。
可是我轉過去一瞧,好嘛,棉花不見了。
不光棉花不見了,先前那堆觸手也不見了,晦明被劈開的腦殼乾乾淨淨地分成兩片扔在地上,好像兩個巨大的空瓢。
我不由得大為緊張,很擔心棉花會出事兒,連忙大聲招呼。
我這兒剛招呼兩聲,就見棉花從晦明的脖腔子裡滾了出來。
好傢伙,這麼一會兒工夫不見,這貨胖了不知多少圈,整個成了個毛球,不滾都不行,肚皮太大太圓,腿都夠不著地了。
它嘴裡還叼著個東西,一路滾到我面前,往我身前一扔,汪汪地叫了兩聲。
我探頭往晦明屍體裡瞧了一眼,好嘛,空蕩蕩的,嘛玩意沒有,被吃成空筒了!
我不禁又氣又惱,訓道:「棉花,你吃這麼多也不怕撐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