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節

不大一會兒工夫,李增財就自己下來了,態度很客氣,坐下來問我們有什麼事情。
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也不能直接拉人,帶隊警官還是德勝樓案入手,例行公事地詢問他和徐四的關係。
李增財表示自己跟徐四隻是普通朋友,不知道他居然還做違法亂紀的事情,說完還擺出好奇的神情向警察打聽徐四到底害死了多少人。
帶隊警官又問他某年某月某日那天都去了哪裡做了些什麼。這個時間就是他和徐四一起前往納格爾酒店拜訪朱莉亞的日子。
李增財想了一會兒才說那天他跟徐四還有另外兩個朋友去納格爾酒店拜訪一位德國客人,是徐四牽的線,那位客人有意在明城投資一些其他生意,尤其是對明城特色的海產品很感興趣,所以他就跟著去了一趟,不過就去那一趟,之後徐四就出事了,再就沒和那位德國客人聯繫過。
說到那位德國客人,李增財還特意提到是個很年輕的德國女人,大熱天在酒店裡也戴著帽子,也不知怎麼想的。
直到目前,一切都很正常。
在警方詢問期間,我一直保持沉默,仔細觀察李增財,覺得他的樣子不太對勁,動作稍有些僵硬,偶爾會微不可察的停頓一下,當然如果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現這個問題,可要是仔細看,連貫起來,就會覺得他整個人的動作都顯得特別的不順暢。
這種情況絕對不個人動作習慣的問題!
不過這種情況不能拿出來當證據,總不能說我看你動作總有停頓,懷疑你跟感業寺殺人事件有關,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吧。
這前因後果也搭不上啊!
因為李增財非常配合,詢問很快就結束了,主要是那帶隊警官原來是預備著上門動手的,沒想到會這麼容易就進行詢問,也沒準備太多的問題,問完了也不能硬留著,只好告辭。
我一直緊盯著李增財沒有挪眼睛,就在他起身送客的那一瞬,我突然又現在問題了。
就在站起來的時候,他整張臉皮都往下滑了一下,但馬上又恢復原位,對樣貌表情一點影響都沒有。
我突然想到,剛才那個老傭人上去之後,就再也沒下來。
這真沒道理,難道能是回屋睡覺去了?哪有主人在這裡待客,傭人回去睡覺的?就算關係再老再好也沒有這麼幹的吧。
我就突然插嘴問了一句,「剛才開門那位大爺是您家裡的吧,他怎麼沒下來?」
李增財愣了一下,笑道:「他年紀大了,精神不濟,我讓他回去休息了,反正也用不著他。」
我指了指上面的房間,「音樂聲這麼大,他能睡得著嗎?」
「他有些耳背,聽不到這動靜。」李增財解釋說,「我是音樂燒友,家裡天天都這樣,他也習慣了。」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說了聲「再見」,伸出手跟他握手。
李增財趕緊也伸出去,不過我伸出去的手在半路改變方向,突然加快度,一把就按在他的臉上,然後兩指捏住他的臉皮往下一扯!
他的整個張臉皮立刻被揪了起來!
第433章 腹中藏凶
就好像是穿著的衣服被大力拉扯一樣,整張臉都因為皮被揪起來而變了形狀,眼鼻嘴盡皆走形,尤其是眼睛變成了兩個圓黑洞,陰森森的,那叫一個詭異啊。
我這一揪,純粹是賭一把。
警方不是黑社會,不能無緣無故的就拉人,可是這大晚上的,折騰了這麼久,還有那麼多事情等著處理,最主要是的濟妙和朱莉亞下落不明,就好像懸在我頭上的一把利刃,隨時都可能落下來,想想這兩人在感業寺做的事情,就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有行動能力的瘋子!
平息了感業寺的強情緒資訊存在散播的可能,並不代表事情就此結束了,他們一計不成,肯定還會再生一計,這個計劃時隔近八十年,他們還要重啟,足以想像得出他們對這個位面通道的渴望有多麼強烈,強烈到不顧一切的地步。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難道還能指望他們知退而退嗎?
我賭這一把,現問題,自然一切都好說,現不了問題,大不了道個歉就是了,難道他還能咬我不成?
現在,事實證明,我賭對了。
這個李增財果然有問題。
正常人的臉皮哪可能一揪就起來?
我立刻手下加緊,猛得往下一拉,就聽嗤啦一聲,竟然把他的臉皮整張給扯了下來。
跟著我進來的警員登時一片驚呼。
我也嚇了一跳。
不是因為把人臉皮給生扯下來了,而是因為李增財的臉皮被扯下來之後,露出來的不是別什麼人的臉,也不是沒了皮的血肉,而是一隻巨大的蚰蜒腦袋。
那腦袋咬了咬,一張嘴就向我的手咬了過來。
尼瑪,果然跟徐四是一夥的,人皮底下藏著的都是蟲子!
我早有準備,一縮手,飛起一腳踹在李德財的肚皮上。
李德財整個被我踹得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那蚰蜒乾脆從甩掉人皮順著牆向天花上爬去,爬得那叫一個快啊,嗤溜一下就竄到我們頭頂上方,跟著就奔著我掉了下來。
我隨身帶著馮甜的包呢,裡面裝著的都是各種施法用品,伸手掏出桃木劍,念動適用範圍最廣最基礎的逐邪孽咒,並起二指往桃木劍身上一抹,抬劍就刺,一劍就刺進了那蚰蜒的肚皮裡。
那蚰蜒痛得出嘶嘶聲響,諾大的身體急蜷曲,團成一球,卻還試圖張嘴咬我。
我一抖手抽起桃木劍,飛起一腳,將它踢得老遠,大喝道:「開槍啊!」
幾個嚇呆的警察這才回過神來,紛紛掏出手槍,對著蚰蜒猛烈射擊。
那蚰蜒團成一個球,縮在牆角,子彈打在外殼上乓乒亂響,火星四濺,竟然打不透!
我在挎兜裡翻了翻,找到一小瓶黑狗血,就指頭大小,上面貼著標籤「純種黑狗血」,下面是價格「2ooo」!
尼瑪,這賣黑狗血的真是黑了心腸,簡直跟搶錢一樣啊!
我搶過一名警察手裡的槍,退出彈匣,將子彈卸出來,用黑狗血一淋,然後重新上膛,舉槍就射,剩餘六顆子彈全都準確無誤擊中蚰蜒,子彈穿透硬殼,深入體內,粘稠的體液迅從傷口湧出來,落到地上,竟然蝕得地面滋滋作響,青煙直冒,簡直趕上硫酸了!
蚰蜒蜷曲的身體緩緩伸展開,慢慢變得僵直。
《我的老婆是陰陽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