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甜就怒瞪了我一眼，瞪得我好生不解。
正迷惑地工夫，忽聽驢子惡魔大喊：「不，蘇嶺不能殺我！」
第494章 命火補全術
要說驢子喊不要殺她，我能理解，可喊不能殺她，這我就有點理解不上去了，於是問：「我為什麼不能殺你？」
「我們簽過合同的，你還沒有完成合同，你還欠我好多報酬沒有支付，你的靈魂碎涎，還有別的靈魂，欠了我好多！如果殺掉我，就會被認定為惡意毀約，你會受到來地獄位面規則的最強力的跨位面打擊！這種跨位面的契約本身就是受到位面維等規則保護的，殺了我，你也活不下去！」驢子惡魔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越喊越精神，越喊越激動，「沒錯，你不能殺我，馮甜你也不能殺我，因為你和他的關係密切，你這樣做了，同樣會被認定為是他惡意毀約！惡魔的契約可不是那麼好違背有，哈哈哈哈！」
「沒問題啊，先弄足夠的靈魂支付給你把合同完成不就得了？到時候再殺掉你，還能順手把已經支付的靈魂再拿回來！正好前陣子我們兩個捉了好多鬼魂在家裡放著沒處理呢，拿來付你的報酬足夠了吧！」馮甜馬上就提出解決辦法，用事實告訴驢子惡魔，什麼叫夠黑夠狠！
不過問題是，我們哪來那麼多鬼魂啊，前陣子倒是捉了一些在家裡放著呢，不過統共就小貓兩三隻，離我欠驢子惡魔的帳還差得遠呢。
可是驢子惡魔卻不知道啊，她一下就悲憤了，趴在地上指著我大叫：「蘇嶺，你這個卑鄙的騙子，既然有足夠的靈魂，為什麼不支付給我，卻要欠賬！連惡魔都騙，太卑鄙太下流了，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我立刻乾脆地說：「我馬上就回去取那些鬼，師姐你把她殺了吧，不用給我面子！」
雖然有些反應遲鈍的嫌疑，但我現在已經明白馮甜剛才擠眼是想表達什麼了，她根本就不想殺掉驢子惡魔，現在還是在繼續恐嚇，以達到讓驢子惡魔屈服的目的，她剛才擠眼睛，大概是讓我扮紅臉，可是我理解錯了，直接就讓她動手殺魔！
既然先前已經表過態了，現在也不可能突然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那不等於告訴驢子惡魔我們真正的想法嗎？雖然驢子惡魔一直表現得比較逗逼，但我可不敢小瞧她。
馮甜提醒過我，每一個惡魔都是天生的騙子和兇徒，就算因為種種原因關係再密切，也絕對不能百分之百相信惡魔！
如果搞得漏洞太大的話，很容易就被驢子惡魔這種天生騙子看出破綻來吧。
所以我只能繼續在白臉的路上走下去，至於一會兒怎麼圓回來，一會兒再說好了。
聽我這麼一說，驢子惡魔又激動了，「就算有靈魂支付又怎麼樣？你缺少頭頂命火，積聚不了靈魂碎涎，難道你們還能現造嗎？哈哈哈……」
「這倒是個問題！」馮甜摸著下巴說，「既然這樣的話，那還真就不能殺掉她，只好採取麻煩一點的辦法了。」
我趕緊恰到好處地問：「什麼麻煩辦法？」
「先得把她封印起來，然後再造一套設備，每天從她身上抽取魔王之力給你補充，這個辦法的缺點是，封印得定期加固，得小心不要讓她跑掉，還得維護設備，花的錢和精力比較多啊！」馮甜看著驢子惡魔，「或者把她支解成幾塊，分別保存，既然能保證她不死，又比較容易封印，還不用擔心她逃脫，就這麼辦吧，把她的斧子拿來，先切了再說！」
「沒問題！」我立刻把驢子惡魔掉的斧子撿起來一把，「先從哪切？」
這斧子真沉啊，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才用兩隻手勉強拿起一柄來，真不曉得驢子惡魔哪來那麼大的力氣。
「不，不要支解我！」驢子惡魔看樣子是真被馮甜給嚇到了，痛哭流涕，「我聽你們的，只要不支解我，不殺我，我願意配合你們做任何事情！蘇嶺的惡魔之心沒有魔王之力支持，很快就會枯萎，我有魔王之力，只要不殺掉我，我可以源源不斷的給他提供魔王之力，保證他的惡魔之心的活力！」
「我從來不相信任何惡魔的話！」馮甜冷冷的說，「為了以防萬一，我覺得還是用麻煩一點的辦法比較好！師弟，先從腦袋切起，從脖子靠下的位置切，小心點別傷到腦袋，那樣的話就不好保存了！」
「沒問題！」我舉了這麼一會兒，就有點累了，把斧子放下喘口氣兒，往手心裡吐了口唾沫，兩手一搓，又把斧子舉起來，奔著驢子惡魔就過去了。
驢子惡魔尖叫：「等一下，我有個命火補全的辦法！我有個命火補全的辦法！他的命火要是一直這麼空缺，會短命多病不說，而且會嚴重影響他的修行，他永遠也別想達到升維飛躍的水平。你們人類的法師修行的目的不都是為了升維成為更高維等生命嗎？他沒有命火，就永遠也別想達到這個層次！」
「等會兒！」馮甜立刻叫道，「先別砍！」
我其實在驢子惡魔一開口的時候，就把斧子放下了，這玩意太沉了，我比較擔心萬一舉不動落下去，真把驢子惡魔的腦袋給切下來，那可就真麻煩了！不過聽到馮甜一喊，我還是配合地把斧子往後挪了挪，表示自己暫時沒有砍過去的打算！
馮甜俯視著腳下的驢子惡魔，「你一個惡魔，居然也能知道命火補全辦法？這可是純粹的人類法術，你是怎麼知道的？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會命火補全法？」
「人間的命火補全法都有嚴缺缺陷，而且不能長久！命火是天賜人類的保護神，生即點亮，死即熄滅，關於命火的形成與本質，一直以來東西方師都進行過大量的研究，不過始終沒有任何進展，直到今天命火對於法師而言，雖然可以使用各種手段進行利用，但是卻依舊不能深入瞭解其本質！」
驢子惡魔沒有正面回答馮甜的問題，反而說了這麼一大段話出來，然後滿懷期待地看著馮甜。
馮甜臉卻冷了下來，「你當我像蘇嶺那樣不讀書嗎？這是法術期刊第三六九期的主打文章，論文的作者是崑崙派的妙提真人，表時間是二零零九年十月！你拿篇過時的文章來唬我啊！蘇嶺，砍她吧，不用等了！」
第495章 勁爆八卦
還有法術期刊這麼聽起來就高大上的玩意嗎？
要不是場合時間不對，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問馮甜是什麼個情況。
法術這東西不應該都是各個門派的獨門密技嗎？什麼傳子不傳女啦，什麼傳內不傳外啦，什麼必須真傳弟子才能學習啦，這些才對啊！而且馮甜也說過她郵盤裡的法術有相當一大部分屬於門派概不外傳的密技！那怎麼還會有法術期刊這種東西？就算我讀書少，沒啥文化，可這玩意一聽也就是屬於專業交流類的。法術也能公開交流嗎？
揣著一肚子疑問，我又重新掂起斧頭，準備砍人，不對，是準備砍驢子惡魔。
驢子惡魔大吼：「我有這篇文章的後續部分！」
馮甜立刻大喊：「停下！」
雖然沒真喊，但她這一嗓子太突然，動靜也太大，委實嚇了我一跳，差點沒把斧頭砍自己腳上，當時我這冷汗就下來了。
這見天的一驚一炸的，沒個好心臟可真是受不住啊！
「你怎麼會有妙提真人的文章？」馮甜緊盯著驢子惡魔，「難道他真的到地獄去了？」
我不明所以，「師姐，這個妙提真人什麼情況？」
馮甜說：「妙提真人是崑崙派的傳法大師，對於劍術和命火有著深入研究，創建了命劍合一理論，使得崑崙派的御劍術有了質的飛躍。陰陽道的命火劍就是根據命劍合一理論展出來的！剛才她念的那段內容是妙提真人表的最後一篇文章，從一個全新角度解讀命火，創建了一個新的命火理論體系，只是這篇文章還缺少實證。妙提真人在文章末尾提到他已經基於崑崙派法術設計了一個精妙的驗證實驗來證實他的理論。不過，表完這篇文章不久，妙提真人就神秘失蹤，連他的親傳弟子也不清楚他的這個實驗是怎麼設計的，於是他的這篇理論一直得不到證實，被稱為妙提猜想！」
「妙提猜想？什麼內容？」我搖了搖頭，感覺這個名稱好高大上，讓我不自覺地想起了小學課本上就提到過的歌德巴赫的猜想這種一聽就很複雜很神秘很理解不了的名詞。
馮甜認真地解釋說：「妙提真人在文章中提出一個猜想，認為命火的本質可能是不斷坍縮微元量子在坍縮過程中折射魂魄投影而產生的能量外溢現象！不過他這個猜想有個現在法術無法解釋的問題，微元量子只有在相對強觀察力下才會生坍縮，持續觀察才會導致持續坍縮，沒有強觀察力，坍縮就不會進行。如果他的理論成立的話，那不等於是我們每一個人，不論中外老幼，都有一個靈魂級別的相對強觀察者在時時刻刻注視著嗎？這觀察者得有多閒啊！」
啊，啊，啊，必須得說，雖然讀書少，但我小學也是背過三千常用字，也是上過語文課寫過作文，這兩年網絡也沒少看，基本理解能力還是有的，可是為毛馮甜說的每一個字我都懂，可是合一塊卻完全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呢？
雖然不明白，但卻能感覺到很厲害的樣子！很高大上，很洋氣，很科學！
可是一個法師，搞封建迷信活動的，弄得這麼科學這麼洋氣，真的好嗎？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根本就是對牛彈琴！」馮甜沒好氣兒地擺了擺手，「說正事兒，你真的有妙提真人這篇文章的後續部分？」
「我有！」驢子惡魔急不可耐地說，「後續文章不僅證實了他之前提出的猜想，而且提出一個命火補全和升級的法術！只要不殺我，我就告訴你們，讓你幫蘇嶺把命火補全！」
「我不相信！」馮甜冷冷地說，「一個低級混血種，雖然不是惡魔，但也不會是人類，連命火都沒有，突然間就關注人類法師的研究，還自稱有後續文章？好像不太現實啊！師弟，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