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節

靠,原來是這麼個負責啊,嚇了我一跳,你說她也不把話說明白,讓我誤會不要緊,關鍵是我師組在後面呢,這要讓她誤會了,還不得掐死我啊!
我悄悄鬆了口氣,笑道:「沒問題,你也不用急著辭職,回去等我的消息,我這邊在搭架子,等調配人手的時候,我向衛生系統把你調過來就行了。」
丁蘭好奇問:「調到什麼地方去?要幹什麼?不是說讓我當法師嗎?」
我說:「就是干法師該干的工作,省政府這邊成立了一個特別治安事件處置領導小組,我負責領導小組辦公室的日常工作,現在手頭沒人,你過來幫我,當然得干法師該幹的事情啦,放心吧,人事問題上,我應該有一定言權。」
丁蘭一聽開心了,「那我找院長把辭職信要回來,就等你好消息啦。」
得了准信,丁蘭開開心心地走了。
我帶上馮甜,開著我的新瑞虎去許家菜赴宴。
這個許家菜的名頭我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地方也不好找。
一個飯館不開在街邊,卻開在一家胡同裡。
明城市建這兩年展得極快,又藉著國家棚戶區改造政策的東西,大部分平房都已經推了蓋樓,尤其是市中心一帶,基本上已經看不到平房了,除了像安樂窩那種刻意留下來做見不得光的地方外,就只剩下一處平房區,名叫慶林胡同,說是什麼北方典型明清風格胡同建築群,做為文物保存了下來,不過裡面的房子也都沒空著,基本都是有主的,有的是在那裡住了幾十年了不打算搬,也有是租或者買的房子用來做買賣,比如賣點紀念品什麼。
這個許家菜就在慶林胡同的後面,藉著慶林胡同的光,也沒有被拆遷的一片平房。
胡同挺窄的,稍大點的車都進不去,這讓我不禁慶幸自己的英明,幸虧是開瑞虎過來了,這要開那賓利,就得把車停胡同口走著進去。
這胡同曲曲折折,又細又深,開車拐了好幾個彎,才算找到那個許家菜飯館。
挺大個院子,放在古代就是大戶人家的宅院,朱漆大門,門兩側矗著石獅子,左右門迎上各挑了個紅燈籠,燈籠上各有一個大大的許字。
院門輕掩,也沒個門童,知道的是飯館,不知道的弄不好會當成個姓許的復古人家。
我把車往裡開了一段,找了個不擋路的位置停好,這才與馮甜下車進院。
門外沒人,但門裡有人,我們兩個剛一進門,就見一穿著高開叉旗袍的美女笑盈盈地走過來,沒說話先鞠了一躬,問我們預約的哪個房間,問清楚之後就帶著我們往裡走。
這院子大不說,設得還特別有情趣,小路彎彎,假山拱橋,小溪花園,應有盡有,很有些南方園林的特點。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如今我也多少算是個內行,這一路走來,留心觀察,便看出這院子的佈置極為巧妙,風水上佳,顯然是經過高人指點的。
跟著往裡走了三進院子,這才到了許克預約的房間,叫聽雪閣,名字挺雅致,其實就是一個獨立的小院,一正兩廂三間房子。
進了小院,就看到許克正和一個男人站在院子中間聊天,看到我們過來,立刻停下話頭,熱情地迎過來,寒暄之後,給我們介紹那個跟他聊天的男人。
這男人也姓許,叫許宗緯,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長得圓圓胖胖,戴著副黑框眼鏡,人有些木訥,不太善於言辭的樣子。
許克介紹說這是他親戚,論起輩份來他得管許宗緯叫一聲三叔。結果他這麼一說,我們還沒反應呢,那許宗緯先急了,連聲說不敢當,一臉的惶恐,顯然對許克有些畏懼。
許克沒答理許宗緯,反而笑著對我說:「我這三叔什麼都好,有才有品,就是運氣差了些,原本是在農業廳給葛廳長當秘書的,結果葛廳長犯事抓了起來,連累得他也沒了前途,這幾年一直坐冷板凳來著,倒是可惜了他這一肚子的墨水了。別的不敢說,要論起寫材料、處理細務,這些事情,他比我可要強太多了。」
我聽他這話有推薦許宗緯的意思,心裡就留了意。
這辦公室的架子剛開始搭起來,如許克這般消息靈通人士就已經開始琢磨往裡安排人了,以後工作展開了,不知還要有多少人想安排人進來。
許克說完這些之後,就沒再繼續提許宗緯這茬,反而介紹起這許家菜來,說這許家菜是號稱北方第一私房菜,最善長做的就是十八山珍,用十八種山貨,做十八道菜,各有不同風味,每個菜還都有一個意頭極好的名頭。又說這許家菜的大廚就是老闆,等閒不親自下廚,今天倒是托了許宗緯的福才能吃到最正宗的許家十八山珍,原因很簡單,這許家菜現任大廚就是許宗緯的親哥哥!
果然正式開席之後,便連上十八道菜,每道菜都是一種山貨,有菌有菜,倒也沒什麼罕見的,但這做出來的味道卻是鮮美異常,絕不是個人家能做得出來的。
我和馮甜都餓了,客氣兩句,便拎起筷子大吃特吃,一口氣吃了個肚圓才算停下來。
許克也是識相,吃飯的時候絕口不提任何事情,而改為說些政府趣事,那口才簡直比說相聲的那順溜,一頓飯的時間裡楞是沒有一點冷場!
許宗緯果然是是木訥,期間一直保持沉默,連給許克湊趣兒都不會,只是也不好意思像我和馮甜那樣大吃,結果就乾巴巴在那裡坐著,偶爾夾一口菜吃,大部分注意力倒都放在了許克身上。
酒足飯飽之後,又上了茶水,我們一人捧了個茶杯消食,許克方才說:「蘇老弟,今天我承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你許哥我也沒什麼能回報你的,今天就提點你幾句,算是許哥自己的一點建議!」
第552章 謀劃
我有點糊塗,完全記不得什麼時候送了許克一個人情,還能被他稱為是「天大的人情」,但人家既然這麼說了,我也不好意思問是什麼人情,只能含糊地說:「許哥,你說得太重了,這算多大點事兒啊!」
許克卻正色道:「老弟,你將來是有大展的人,今天這事兒對你來說就是舉手之勞,可對我來說卻是天大的機會,這回要是能放出去獨當一面,那可是借了你那篇大文章的光兒了!」
我這才聽明白,趕情他說的是我同意讓他在我那篇報告上署名的事情。
我就客氣,「要不是許哥你幫我修改,我那文章那能見人啊,你署名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嘛,你這麼客氣可就是外道了。」
許克大笑,「沒錯,咱們以後還得慢慢處,用著不這麼外道。你辦公室的架子搭得怎麼樣了?」
這就是要說正事兒了。
我拿不準他是自己問的還是替魯方巖問的,便老實說:「都是鄭廳長在安排,我等信兒呢。」
許克搖了搖頭,「老弟,我知道鄭廳長跟你關係不錯,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全都靠別人安排,要不然架子搭起來,人手都是別人的人,你怎麼掌控局面啊?你們這個辦公室以後可是要獨擋一面的,你要是拿不住局面,有人就會動心思。」他說到這裡,突然轉頭對許宗緯說:「宗緯,你去幫我們叫點時鮮水果,讓你哥安排好點!」
其實這事兒只要按鈴叫服務員就可以,許克這麼說的意思很明顯,接下來有些話不想讓許宗緯聽到。
許宗緯也是識趣,立刻站起來,也不多說什麼,走了出去。
許克這才說:「老弟,我實話跟你說,關於你們這個辦公室的定位一直有爭議,不光是省裡有爭議,而且中央也爭議。類似的機構以前中央也成立過,目的就是為了管理法師這個特殊群體。改開以後,社會控制放鬆,龍蛇起6,被當年各種運動強力壓制的法師門派又都活躍起來,你也是法師,也親自接觸過一些案子,明白法師的巨大破壞力,中央的意圖每次都很明顯,就要是用國家的法規來約束他們,而不是只靠他們個人的節操和門規來約束。中央前兩界的時候都做過嘗試,但因為反對力量太大,當時更重要的事情又太多,所以很快就都失敗了!這次算是第三次嘗試,魯書記重提這個方案,承受的壓力極為巨大,經過這麼些年的展,法師勢力與政商勢力結合,生成了一個個潛藏實力巨大的怪胎,這個方案無疑是要在這些怪胎上套籠頭,這其中的阻力有多大你可以想像一下。也就是現在中南海主政那位性子剛毅,拿定主意就不會動搖,不然的話,這個小組根本就搞不起來!魯書記可是直接向那位做了匯報,拍胸脯做過保證的!」
我心中不由掀起了驚濤駭浪。
想不到成立這麼個小組後面還有這麼多說道,居然一直驚動到中央!
我下意識看了馮甜一眼。
好嘛,人大小姐還在那兒吃呢,好像沒聽著我們的對話一樣,這是信心大呢,還是心太大呢?
許克又說:「魯書記看過你的檔案,對你的能力和政治覺悟,寄托了很大的希望,之所以選你,是因為你剛踏入法師圈子,背景比較簡單清白,沒有那麼多複雜的關係,能夠放手做事,但是這也同樣意味著你在法師圈子裡得不到任何有力的支持,對於普通的法師和小門派,僅靠政府威懾力就足夠了,但對於那些已經與權貴勢力結合的大門派,就只能依靠你自己想辦法打開局面!這是一項長期工作,但也你不要著急,慢慢來,穩紮穩打,在中南海那位到任之前,至少不會有大的反覆。」
我被他說得心裡沒底,就說:「許哥,我這可沒經過這種大場面,突然就讓我主持這麼個工作,我也不會啊,你得教教我。」
《我的老婆是陰陽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