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節
要不說在體制內就是麻煩,我這要是沒有這個體制內的身份,沒有搞什麼法師治理工作,只要抓到這貨,隨隨便便弄死,不知能省多大工夫。
現在只能暫時放他一碼。
我深入讀取了他的記憶。
這次讀取足足花了人間一個小時的時間。
這貨出生在一個小山村裡,是因為長輩信這個,所以從小就跟著信奉,不過一直沒有做什麼事情,而是像正常同齡人一樣出去上學讀書,直到大學畢業,才接到了來自上面的指示,知道自己因為信奉這個東西而是唯主至真這麼個組織的重要成員,前往滇省去見了自己的直屬上司,也就是信奉我控制這貨的小團體的頭頭,剛剛留下來的另一個傢伙。
在那裡他接受了頭頭的法術改造,拋棄人身獲得了一個所謂的仙胎,是一個八角蟲般的東西,之後受命在幾個主要城市分別設立據點,並且按照上面提供的方法殺人制皮備用,最後才來到明城定居,明面上是一家大公司的白領,在十多天前,按照指示前往指定地點,與其他的唯主至真成員會面,並且接受二次法術改造,將仙胎與一隻地獄來的煞融合,煉成所謂魂煞。
也就是說,他的人生一步步都已經被安排好了,之前在各個城市設置據點煉製偽裝人皮,都是為他自己變成魂煞之後準備的。
給他做二次法術改造的,是一個叫無面的傢伙!
不過在他的記憶裡只有這個名字,而沒有無面的形象。
從始至終無面都沒有露面,他只聽到了無面的聲音,並且按照他的指示行事。
露面的人也有兩個,但卻不是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個唯主至真的成員。
做為二次法術改造之後,他便受命前往粵省,換上了秘書那身皮,在半途與穆雲松會面,跟隨便回到明城。
這次他接受的指令很清楚,殺死吳成海。
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明瞭了,只是對於瞭解唯主至真沒有一點幫助。
這貨對唯主至真的瞭解跟我差不多,只知道是個龐大的組織,有很多分支,裡面的人嚴格來說都不是人,而是披著人皮的怪物。
這還是所謂的重要成員呢,那到底在唯主至真是得是什麼樣的身份,才能瞭解更多的信息?
我沒急著立刻去插另一個傢伙,而是把得到的這些信息理順了一下。
這裡面的部分線索跟我之前處置過的案子已經有了交集。
與無面的會面,與吳成海案和俞家案有了交集;而利用地獄煞進行二次法術改造,則與德勝樓案和長盛街案有了交集。
無面曾在俞家案中露過面,殺了魯先贏,然後冒充他的身份跑去俞家施法術害俞強生和俞悅,不過從現在掌握的線索來看,卻還是頭一次與德勝樓案、長盛街案有交集,而德勝樓案和長盛街案又與感業寺案有交集。
雖然有了交集,但看起來這應該完全是兩個不同的線。
我覺得無面這一組人本應該是粵省活動,所以才會搞出那麼大的詐騙案,而來到明城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俞家,只是這次對付俞家的目的不是錢財,而應該是與俞家的那噩夢有關係,或者說是跟我最後在俞家老宅現的那個盒子有關係。
這段日子因為時間緊事情多,之前收集的好多東西都放在我的胸甲空間裡存著,一直沒有時間研究,現在看,不趕緊研究是不行了,等馮甜那邊的實驗室搞起來之後,我就把手頭的東西都交給她研究,我只需要等著結果就好了。
而明城本地的唯主至真勢力近期的主要活動目標是那次與納格爾集團合作建設位面通道,德勝樓案只是因為晦明的暗中力而導致的意外。
這種情況很可能有說明,唯主至真在各小的有著嚴格的界線,哪怕越界辦事,相互之間沒有特殊情況絕不進行聯繫,也不會干涉對方的行事。
所以無面這一組人會借助明城本地唯主至真的成員來獲取煞,但卻沒有參與到納格爾集傳送門和感業寺這件案子裡。
而這個魂煞應該是潛伏布下的暗子,平時不與任何其他唯主至真成員往來,需要的時候便召喚啟動,執行任務,所以他知道的事情必然不會很多。他在執行任務前換上的皮所代表的這個秘書應該在之前就與穆雲松有過交集,所以會面之後,穆雲松才會沒有任何疑問地帶上。
那麼問題就來了。
第1083章 記憶加密
按照他的記憶,之前沒有與穆雲松接觸過,只是為了執行任務才在指定地點換上秘書上皮,然後與穆雲松會合。
也就是說,之前必然有別的人披著這個皮與穆雲松進行過接觸交流,但那個人應該比執行任務這貨要重要,所以才不會來執行這個刺殺任務,而是啟動了他這個暗子進行代替。
如果能夠順著這條線,抓到之前披著這個秘書的傢伙,那麼就能夠實現對粵省唯主至真組織的調查突破!
在反覆確認魂煞的記憶再沒有任何價值之後,我轉過頭來對那個帶領信奉這個邪惡東西的傢伙進行調查。
這貨很有些苦行僧的范兒,獨居在一處山洞裡,山洞裡哪怕連張睡覺的床都沒有,更別提其他生活用品了。
這麼說吧,整個山洞裡,除了他這個大活人,唯一的人工物品就是他正在叩拜雕像。
這雕像完全就是按著我控制這貨的形象做出來的,一人多高,維妙維肖,生動異常,簡直就好像是個活物,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從台上了跳來咬人一樣。
雕像呈現出一種異樣的暗紅色,看起來好像淤了層層的紅色污泥。
從這個叩拜者的記憶中可以知道,那不是污泥,而是血垢。他每個月都要下山捕殺一個人,用鮮血來澆灌雕像,做為貢奉。
他所在的山洞位於滇省大山深處,因為地理環境原因,交通不便,經濟落後,許多山村貧困愚昧,過著與封建時代農耕社會沒什麼區別的生活。這些貧困山區中的居民,就是他掠殺的主要對象,只要經常換地方,幾乎不會引起任何波瀾。有時他也會獵殺一些獨自穿山越嶺的驢友,來改善祭品的質量。
近乎蠻荒的原始叢林為他的罪行提供了最好的掩護,使他在這裡捕獵了近百年,都沒有被任何人現。
當然,他也不是總在這裡獨自一人生活,就在距離這個山洞大概十多公里地方,有一座寺廟,名叫荒神寺,他還是這寺廟的主持,有個法號叫桑扎仁波切!
好吧,又是仁波切,這年頭由管理混亂,各種假冒仁波切滿地走,這位桑扎仁波切其實就是自封的法號。
荒神寺大概有僧眾一百多人,修行的是密宗法門,是藏地時輪宗的一支餘脈,從修行內容來看,也不是什麼好鳥,得很,但比起他這個月殺一人祭邪神的主持來,那就小巫見大巫了。
他每個月都會在月末回到荒神寺兩天,主持一月一度的時輪修法會,寺中一百多男女僧眾聚在一起,坦誠交流兩天兩夜,比起這場景來,小鬼子拍的聚眾愛情動作片都屬於小意思。
當然這種修法會也不僅限於寺內僧眾。
這個荒神寺不僅在西南一帶的富豪圈子裡相當有名氣,而且有一弟子遠走港島,創下了極大的名頭,在港島的明星富豪圈子裡名頭響噹噹,各種名流明星弟子無數,每一個都以能夠被上師帶回荒神寺參加修法會為榮。
桑扎仁波切的記憶中只有這些內容。
除了山洞是殺人祭祀,就是寺內聚眾修法,再不然就是獨居打坐修行,卻是沒有任何一點關於唯主至真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