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2節
太特麼有可能了,那貨讓我隔空打得半身不遂,趴在地上吐血叫饒,又因為陷害我而收虛,自然而然會恨不得我去死!
「沒錯!」韋兔語氣陰沉,滿是肅殺,「拔魯既然捨得我們十八兄弟辛辛苦苦共同培育出來的妖城,自然是要給自己求條活路。蘇嶺,你來妖城找他,是為了春城李治文一案吧。」
我一聽,難道這貨知道內情,趕緊打聽:「你知道這事兒?」
「猜的!」韋兔淡淡地道,「你初來三江就碰上這麼一檔子有可能影響到你仕途的大事,沒有搞清楚之前,你想來不可能甘心就這麼離開。現在你突然襲擊妖城駐春城辦事處,擊殺辦公人員,顯然不會是心血來潮,那就是你查到的線索指向妖城,而你擊殺的蛇妖是拔魯的情婦,轉過來又立刻來妖城,想必是你已經確認拔魯有重大嫌疑,所以才會殺進妖城,而且一來就痛下殺手,這顯然因為這件事情而遷怒整個妖城!」
呃,大方向雖然差不多,但細節上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好不好!
他從完全錯誤的細節能推導出正確的大方向來,也真是有本事。
果然細節神馬的,不用計較太多。
韋兔對自己的推測顯然充滿自信,都沒等我說話,就繼續自故自地往下說:「拔魯這個人我還是知道的,生性凶殘狡詐,卻又貪生怕死,知道不是你的對手而向神使求助,自然就會求個一了百了的願望,只要殺了你,再把妖城獻上,換個地方,以他的本事依舊可以逍遙自在!」
我就不解了,「韋主任啊,這神使都馬上要降臨了,而且聽你的意思還不是什麼好事兒,你不去準備應對,在這兒跟我閒扯,這樣做真的好嗎?」
「準備什麼?」韋兔歎氣道,「神使神通無邊,身後又是神庭,有無上權威,我們就算有些本事,又怎麼敢對抗神庭,更何況這妖城本就是托神庭的福才能建起來,我們兄弟這麼些年不過是替人看管罷了。你為什麼不問拔魯怎麼不向我們求救卻要向神使求救?」
我笑道:「這個問題當然不用問了,他一定是覺得就算把你們妖城革委會的大頭目都綁在一塊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所以就直接向神使求救了。」
韋兔就瞪我,「蘇嶺,你對自己的本事很自信啊,我韋兔一手籌建妖城,真當我是吃乾飯的嗎?」
我乾咳一聲,解釋道:「抱歉啊,我不是說你是吃乾飯的,我是說你們整個妖城的所有妖怪,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吃乾飯的。你們全都一起上,也不可能打得過我。不過我勸你別想要試一試,我不出手則已,出手可就不是一條半條性命,而是要拉上成千上萬性命!」
咱這可不吹牛,地獄九層的魔都大不大,上百萬惡魔呢,咱一個太陽下去,連渣都不剩了!
韋兔懷疑地看著我,「你真的很強力?難道還能比神使更何?就算是神使,我們十八兄弟聯手,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我警惕地問:「你問這個幹什麼?神使什麼實力我哪兒知道,我跟他又不熟,別給我下套啊!」
韋兔笑了笑,往前湊了湊,壓低聲說了一句話。
第1234章 合個伙怎麼樣
「既然你對自己的實力這麼自信,不如我們合個伙,一起把那降臨的神使殺掉,怎麼樣?」
我嚇了一跳。
什麼跟什麼啊。
大家第一次見面,話都沒說上幾句話呢,就說要和我合夥殺神使,這比說要約我去開房還要嚇人呢!
先不說能不能幹得過這神使的事情,就說合夥這事兒,大家又不是很熟悉,突然就說要合夥幹這種隨時可能掉腦袋的作死事情,我得能信得過你才行啊!誰敢保證你這不是準備坑我呢?誰敢保證你不是想合神使合夥一起幹掉我?誰敢保證真要動手的時候你不會在背後插我一刀?
更何況神使是那麼好殺的嗎?這可不是野地裡晃悠砍了也沒人管的野怪,人家背後可是有當權神庭的,我們在這兒把神使給幹了,當權神庭就算是為了面子也一定會跑來把我們兩個作死小能手給幹了!
我這躲當權神庭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主動往上湊?
「不幹!」我殺伐果斷地做出決定,「少扯用不著的,人家是來找你們妖城說話的,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我就不信他敢滿世界地晃蕩抓我!」
開玩笑,就算真要做掉神使,那我也得用自己的人,怎麼可能跟你這個來路不明的妖怪合夥,簡直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韋兔卻道:「神使為了收割妖城,不殺掉你絕對不會算完。蘇嶺,我知道你信不過我。剛才說到神使會追殺你的時候,你連丁點恐懼的神情都沒有,這說明你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要不是極度無知,那就是極度自信,有所依仗,並不把神使的追殺放在心上,更有可能是神使要敢送上門來,你就會把他給幹掉!是不是?」
呦,這貨難道是學心理學的,居然把我的心思猜得挺準啊,雖然細節的地方全都錯了,不過大方向還是很正確。
細節這種東西果然不需要關心!
韋兔自信滿滿地說:「可是殺掉神使之後呢?就算你有通天徹地之能,也無法應對來自神庭的報復。咳,你要是真有以一己之力挑翻神庭的能耐,那也不可能在人間呆著,早就升維走人了!或許你也有應對的辦法,但我從為認為凡人可以對抗神祇,哪怕是人間最頂尖的法師,也不可能對抗在位正神,這是維等規則所決定的。神庭就是維等規則所認可的這個維等可容納的最力量巔峰,只要還在這個維等之中,任何生物的力量就必然都在神庭之下!你想怎麼應對神使和殺掉神使之後的局面?找個地方躲起來?你能躲多久?一百年一千年還是一萬年?你的遠大前程,美好青春,都要葬送在一時的衝動裡。或者說你準備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你有能耐殺光整個神庭的所有在位正神嗎?蘇嶺,你可能沒有見過神祇的力量,但是我見過,那絕對是凡人所無法抗衡,甚至無法理解的力量!相信我,就算你再強大,再有仗持,也不可能對抗神庭!」
這妖怪還特麼是個話嘮,難道這些我想不到嗎?我正煩這事兒呢,還用得著你說?
我忍無可忍地打斷了他的喋喋不休,「韋主任,你再磨嘰一會兒神使就到了,你有什麼想法直接跟他說得了。」
韋兔左右看了看,把聲音壓得更低一些,「我有一法,可以誅殺神使而神不知鬼不覺!」
我不由吃了一驚。
這裡這個神不知鬼不覺可不是形容詞,而是絕對字面上的意思!
他一個妖怪居然還知道這種事情?
我懷疑地問:「什麼法子?」
韋兔卻道:「你得先答應跟我合夥幹掉神使,保全妖城,我就告訴你法子,等到幹掉神使,我還可以把拔魯交給你隨意處置。」
我冷笑一聲,「咱們又不熟,我憑什麼信認你?跟神使交戰,那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只能信任最可靠的盟友。」
韋兔咬牙道:「我可以下血誓,如有違背,天打五雷轟,讓我過不了二重劫。」
我大吃一驚,「你都二重劫了?」
「沒,一重劫剛過,前陣子春城雷擊新聞看了嗎?那就是我渡劫呢。」韋兔顯得有些得意,「我現在正在消化一重劫的成果,二重劫還沒到呢。」
沒到你說個屁啊!
我想了想,覺得如果韋兔真有這個法子的話,那真是不錯,至少以後再碰上哪個不開眼的神,偷偷幹掉就是了,不用躲不用藏。
不過血誓這玩意對一般的法師妖怪有用,但過了一重劫,那就是人間維等頂尖的高手了,平行位面隨便逛,血誓這種借助維等規則產生束縛效應的法門,對於一重劫之後的高手能有多大作用比較值得懷疑。比如說我吧,現在要是個誓,天打五雷轟呢,它轟不動我,心魔纏身呢,纏我的心魔已經跪了,再就沒別的招了,難道還能真召喚個隕石來砸我不成?維等規則不是人,可沒有精準殺傷這手段。
誓神馬的哪有合同來得可靠。
「不用誓,修煉都不容易,尤其是你們妖怪,比人更不容易。」我大度地一揮手,「簽個合同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