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3節
我仔細一看那雕像,呦,還真認識,當初在天王寺白馬仁波切設計伏擊我,最後就是變身成這個玩意,真差點沒把我坑死,關鍵時刻靠著個不知來由不知位置的陌生大火球的支持才挺過來。
想不到在日本居然有人拜這麼個一看就很醜很惡的東西。
我就給蒙克生回復,「見過,舊日魔神一種,極為強大,我差點輸給它。」
蒙克生回我:「我調查的方向對了,等我消息。」
我好像是讓他組建突擊隊,秘密調查喬小川來著,怎麼他調查到日本去,還說方向對頭了?
今天這事兒辦得不順,沒有一件完成的。
眼看著時間也不早了,正準備投射回那明城,卻突然接到顧容傳來的一條微信,上面寫著一個電話號碼,外加朱七兩個字。
這是讓我聯繫朱七嗎?
我跟朱七隻有一面之緣,從利益糾葛來算,那是十足十的敵對方,只不過這人極善看風使舵,拍賣會上見勢不妙,立刻當場服軟,我們才算沒拚個你死我活。
不過顧容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多半還是因為剛才的事情。
我試著按照號碼撥過去,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蘇主任吧,我是朱七,有兩個名字和住址,你的事情可以找他們問。」說完他快地說出了兩個人名和詳細的住址。
我記下來,向他道了聲謝,朱七卻淡淡地道:「這是顧大姐的面子,我欠她人情,跟你蘇主任沒有任何關係,以後我們兩清了。」
顯然在朱七眼裡,我這個來自山南的鄉下土鱉還不夠資格向他道謝的。
京城的頂級大衙內嘛,有點傲氣很正常。
不過承了人家的情,就算是顧容的面子,也得還,做為法師必須得恩怨分明,不能搞曖昧,我就說:「這事兒我承你的情,以前你做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算是兩清了,我也不跟你計較。」
其實我說的是當初他派人害魯承志和襲擊我的事情,哪知道聽我這麼一說,朱七那邊沉默片刻,卻笑出聲來,笑了好一會兒,才冷冷地說:「蘇主任果然好手段,這麼快就查出殺蘇盟是我指使,卻一直隱忍不,想來是要圖個大報復吧。」
臥了個大槽,這可真是意外驚喜!
殺蘇盟居然是他指使的,這事兒搞的,早知道不跟他說兩清的話了。
等會兒,進京的時候我就遭到了殺蘇盟的伏擊,那時候我跟他還沒有朝面呢,他怎麼就組織了這麼個組織,完全說不通啊!
不過既然詐出話來了,咱也不能表現出什麼都不知道不是,只好順著他的話茬往下說:「你倒真是瞧得起我,我才在明城混了幾天,你就組織人手對付我,還一路順著殺到京城,對付我這麼個小角色,也不嫌浪費。」
朱七大笑:「暗殺正是對付小角色才用的,當初你壞了我對付魯承志那小子的計劃,自然隨手安排殺掉了,當時你要是有現在的聲望和勢力,我就算想對付也不可能用暗殺手段。不過,說句實在話,明城想你死的人還真不少,我只是出錢,透個風頭,具體其他的事情自然有人負責具體行動,我要是你就千萬小心,要不然指不定就會死在身邊哪個人手裡!」
讓我小心身邊人?
他這是提醒我,還是挑撥離間?
朱七又說:「剛才送你的名字和地址是顧大姐的人情,既然你答應抹去之前的事情兩清,那我也不佔你便宜,再贈送你一條消息好了。」
第1369章 瘋了
蜀山會正秘密勾聯,準備對我施以報復。
因為我上次進京砸了戴家的場子,導致蜀山會將勢力在京城扎根的佈局失敗,保守估計此後十年之內再想進入京城基本不可能。
因著京城巨大的政治影響,任何地方盟會,哪怕實力雄厚如蜀山會般的,想要成為全國性勢力,都必須先進京,能在京城站穩腳跟,才能被全國同道承認為是全國性的勢力。
但進京不容易,立足更是難上加難。
四九城龍蛇混雜,各種勢力盤根錯節,本地法師勢力極為排外,而京城的政治地位決定了任何法師組織想要進入京城,都不可能純以暴力的形勢打開局面,攀附權貴幾乎成為了所有外地法師盟會的打開局面的唯一選擇。
規模大如合歡派、實力強如橫劍派、背景深如香雲觀,都是京城本地門派,也一樣需要攀附權貴。
不能逆天,那就只能順受,適應規則是唯一的選擇。
蜀山會苦心鑽營十幾年,各處投其所好,又搞利益輸送,才被戴家認可,得到了在京城立足的機會,只因為我這一鬧,戴家大失顏面不如,還損失了家族內部最看的年輕一輩,可這事兒裡面夾著顧容,戴家不敢作到顧容這一邊,就只能遷怒於看門不利的蜀山會,一句話就把蜀山會趕了京城。
蜀山會由此籌謀從地方勢力展成全國性勢力的努力遭到巨大挫折,有了被戴家拋棄的印跡,別的勢力也不會於輕易接納他們的投效了。
蜀山會一樣不敢埋怨戴家,琢磨來琢磨去,最終把過錯都歸到了看起來最弱軟可欺的我頭上。
再加上我在山南折騰得沸反盈天,又把三江搞了個底朝天,長白山派根據我的話搞了個長白宣言,矛頭直指以蜀山會為代表的大型法師盟會,滇南法師界已經在彩蝶居的主導下開始串聯準備以省法師界同道的名義布支持我的聲明,京城香雲觀、橫劍派更是以實際行動表示支持,那眼看著大勢一成,以蜀山會為代表的法師界大盟會必然當其衝,蜀山會終於坐不住了,開始積極勾聯對付我。
我現在有政府身份,硬來他們是不敢的,所以打算從經濟和道德兩方面入手打擊,至於具體怎麼辦,時間太短,一時半會也拿不出來,但蜀山會盟下各門派已經開始行動,搜集我的各種材料,只等材料搜集齊備,便可以著手行動。
聽朱七說完,我就想馮甜突然提出要先致人對蜀山會進行打擊,是不是有聽到這個風聲的原因。
但不管怎麼說,朱七提供了這個消息,不管是看在顧容面子上,還是考慮到我情況,總歸是一種示好,表明他就算不想跟我做朋友,也不想與我為敵。
現在要辦的事情多,這種紈褲成事或許不足,但敗事肯定有餘,如果不惹我的話,倒也不用特意答理他們。
朱七給我的兩個名字,一個叫杜銳,一個叫馬海濤,也不知是幹什麼的,住址都很普通,看起來不是什麼重要人物。
我先去了杜銳的住處。
在京城的好處就是任何位置都可以找到附近地標建築的照片,直接看照片投射過去,再步行幾分鐘就找到了杜銳的家。
很普通的老住宅樓,連個電梯都沒有,樓道裡的燈也壞了好幾個,黑洞洞的,一股子霉的味道,委實有些恐怖片的趕腳。
我敲了好一會兒門,一直沒人來開,本以為家中無人,開了定位星圖一看,有人啊,而且就在客廳裡,從位置上來看,應該是沙上,難道還能是聾子。
我又使勁敲了幾下,震得牆都顫了,屋裡那位沒出來,鄰居家倒是開了條門縫,有個頭花白的老頭探頭嘟囔了一句,「別敲了,再敲樓都震塌了。」
老頭嘟囔完就要關門,我趕緊過去推住門,先敬了根煙。
我在部隊的時候抽煙,不過退伍之後被我老媽嫌棄,就戒了,不過出門經常還是帶包煙,好方便辦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