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1節
我說出了上山後的第一句話。
第1403章 三個條件
「第一,桐雲觀必須停止所有世俗產業,尤其雲頂天宮,光頭老方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第二,桐雲觀必須履行登記義務,上交全部違法所得,必須公開承認錯誤。」
「第三,許克的妻女必須得到妥善照顧,應得利益不能少一分,不能再拉他的女兒進入桐雲觀!」
三個條件一出,現場道士臉上盡都是一片頹敗。
頭兩個條件等於是把桐雲觀逐出世俗社會,斷了他們繼續撈金的念想,而第三個條件卻是斷了他們再與高維祖師爺聯繫的可能!
這三個條件要是都答應下來,桐雲觀立時就會分崩離析,能留下幾個最忠誠的弟子保持苛延殘喘就算是最好的結局了。
不殺人,一樣可以滅門!
無論如何,桐雲觀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黑鬍子道士憤怒大喝,聲音都顫抖了:「蘇嶺,你以為你是誰,憑你一句話,就想讓我桐雲觀自絕於……」
我不想聽他們廢話,許克的死讓我的心情有些不好,也不想跟他們廢話,當即冷笑一聲,反手向身後的台階揮了揮手。
這是一劍。
轟的一聲雷鳴般的炸響。
桐雲山震,塵煙四起。
上百級的石階自上而下被斬出一道深深的裂口,所有桐雲派道士登時臉若死灰。
我看著黑鬍子道士。
黑鬍子道士身子不由自主地開始抖,汗如雨下,下意識向後退了幾步,手中的劍卻一時沒能拿住,掉到地上,出嗆啷一聲脆響,引得所有桐雲觀道士都下意識看過去。
看向聲音出,看向那柄墜地的長劍!
我縱聲長笑,揮手間重新投射返回明城許克的住處。
下樓開車前往醫院,等我趕到的時候,很多人都已經趕到了,省市的領導,平素的朋友,以至於很寬大的特護病房都擠得不成樣子。
在場的人紛紛給我讓出一條路來。
許克躺在床上,居然還掛著吊瓶,只是藥液已經不往裡滴了。
我就問鄭英華這是什麼情況,人都死了還扎一針幹什麼?
鄭英華說這是按搶救規定執行的程序之一,現在已經通知家屬過來了,這針只能由家屬來拔。然後她又告訴我,魯方巖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我點了點頭,最後看了看許克,沒有等魯方巖過來,就離開了醫院。
剩下的事情已經不需要我了。
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了匆匆趕來的許宗緯,滿身滿臉都是汗,神情急惶。
見我從醫院裡出來,許宗緯楞了一下,馬上過來打招呼。
「先進去看許克吧。」我示意他不用多說,停了一下之後,才又說:「回頭寫份通知,要求全省各法師門派在履行註冊義務的時候,必須如實交待本門派曾經利用法術或其他方法謀取非法利益的事實,只要坦白交待,既往不究,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許宗緯小心翼翼地提議:「會不會太急了一些,登記工作才剛剛開始,這樣做怕一些門派會因為畏懼而放棄登記。」
「如果現在不來登記,以後就不用再登記了。」我說,「你再準備擬個流程,等我下周回來,就開展個人執業登記註冊工作。」
既然時間要求緊,那就得緊鑼密鼓的開展。
當然,工作能順利開展的前提是有足夠的合用人手。
安排完許宗緯後,我趕回研究中心,與馮甜一起進一步敲定了利用地獄開展急訓的方案後,轉而督促楊微元盡快再建一個模擬訓練基地,要求能夠提供各種鬥法的基本環境,比如城市巷戰、室內戰、墳地戰、野地戰、陰地戰等等。
楊微元一如既往地叫了叫苦,說她這個女戰神都快成我的專職包工頭了,建了研究中心建魔主進化基地,建了魔主進化基地現在又要建模擬訓練基地,她這裡是地獄,不是未開荒的新世界,這樣搞是不是很不好。
我就用信息線甩給了她一套經典的二戰記錄片,楊微元收了之後,神力大增,登時啥怨言都沒有了,喜笑顏開的去當她的包工頭了。
打了楊微元,再找來趙惟新、蘇妃軒和寧若萱,把接下來調動培訓中心學員進入地獄集訓的工作交待給她們三個,別的不要求,只要求務必要做好保密工作,務必要保證學員安全,務必要確保學習的實效性。
把這些事情都安排完,我和馮甜這才趕奔機場,乘機前往瑞士,飛了整晚之後,在第二天京城時間接近十點左右抵達西昂。
下了飛機,順著通道往外一走,就看到有人舉著寫了我們兩個名字的大牌子接站,過去一問,原來是居伊安排的。
帶隊接站的是個特有英倫范兒的老頭,穿著西裝繫著領結,頭鬍鬚都打理得油光珵亮整整齊齊,上來先自我介紹叫加裡,是文森特家在維澤爾雪屋的管家,然後又說小文森特先生已經給我們安排好了,去住他們在維澤爾的私人雪屋,不用再住酒店和滑雪小屋。
靠,這居伊還真不是一般的周到。
不過大家是合作夥伴,我還救過居伊兩次,這點熱情還承受得起,至於我師姐更是坦然自若,彷彿居伊這麼周到的招待侍候她完全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加裡帶著輛加長的勞斯萊斯過來的,特古董的趕腳,不過裡面的設施配備卻是先進得不得了,我忍不住東摸摸西摸摸,四處觀看,沒辦法,這麼先進土豪的車咱從來沒做過,好奇嘛。
加裡卻是一點鄙視的意思都沒有,而是端端正正地幫我介紹車裡的各種設施,熱情又不失禮貌,絕對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趕腳。
而且給我介紹車裡設施,加裡也沒冷落了馮甜,穿過西昂城區的時候,就給馮甜介紹西昂的歷史和現在的特色。
什麼西昂是瑞士最古老的城市啦,什麼瓦萊城堡裡保存著世界上最古老但仍可演奏的管風琴啦,什麼城堡下的舊街市殘留著古石鋪設的街道彷彿烙上了時代的印記啦,什麼這裡是瑞士最大的葡萄酒產地啦,介紹得特詳細,特有歐洲范兒,聽得我都忍不住想下車逛逛再走了。
正琢磨著呢,卻忽聽馮甜道:「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