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2節

呦,他們這是來劫機的還是來綁架的?
我示意緊張不安的加裡直接降落,先跳下飛機,沒等說話呢,這一大幫氣勢洶洶的黑袍子呼呼啦啦地就全都跪下了,不對,是趴下了,臉貼著地不敢抬起頭來。
不過這麼會兒工夫我已經看清楚站在最前面的其中一個人的樣子了,不由得冷笑一聲,走過去站在那人面前,「阿列克謝,你們想要幹什麼?」
說完才想起來,靠,他們不懂漢語,我這麼有氣勢的一句話白說了。
還得趕緊請我師姐下來翻譯。
答話的是個黑袍子中年紀最大的老頭,頭都掉光了,腦袋珵亮跟我得有一拼,只是上面佈滿了老人斑。
嘰哩咕嚕這麼一說,就明白了。
他們都是阿列克謝一夥的,奧林匹斯諸神在人間的祭司,光頭老頭是大祭司。
奧林匹斯諸神還算有良心,在去開荒之前,給他們傳了個信兒,大概意思就是,奧林匹斯神庭打不過人家完蛋了,我們都被流放了,爹死娘嫁人,個人顧個人,我們這些當神仙的自身難保,你們這些神仙小弟自求多福,趕緊想轍吧。
祭司們一聽就慌了。
雖然當初阿列克謝向他們匯報說有外神入住雪屋,建立暫緩行動,但他們對自家的神祇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也就沒把阿列克謝的匯報當成一回事兒,結果萬萬沒想到,自家的神祇沒打過人家,連神庭都被一鍋端了!
這還能怎麼辦?必須得趕緊來謝罪才行!
神祇嘛,以祭司們的經驗來看,都是小肚雞腸愛報復的,不趕緊主動謝罪,等人家騰出手來,那就指不定會落什麼下場了。
這光頭大祭司特實在,把他們怎麼決策的怎麼思想鬥爭的全都一股腦的講了出來,沒有半隱瞞。
這個做法叫做侍神以誠。
理論上來說神是無所不知的,所有對神交待的時候不能有任何隱瞞,否則就是欺神,會遭神祇懲罰的。
不過犯了罪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
道理就是這樣,咱雖然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角色,但我師姐說了,神之臨凡要臨之以威,這是歐6諸神系的普遍做法,咱們入鄉隨俗,不能壞了規則,所以她在雪屋才會追著哈迪斯問知道不知道我們在這裡這件事情。
他們之所以會沒把她的通告放在眼裡,就是因為我們頭一次來這裡,沒啥威信可言,人家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人間神系多,神仙多,除了名義上的統治者當權神庭外,其他的神仙離開自家的神領就沒有任何面子可言了,其他神系從上到下都不會慣著你,否則隨便來一個神仙就要恭恭敬敬奴顏卑膝,自家的神系哪還有威信可言?
每一個神系的神仙也都明白這一點,所以一般都在自己的神領呆著不走,如果說非要出去辦事兒,也盡可能低調低調再低調,盡量不招惹目的地的神系。
不過在西昂這裡,我和奧林匹斯諸神都是外來戶,那就得論拳頭大小了。
顯然奧林匹斯神系的祭司們認為自家神祇的拳頭比較大,結果這是個誤判。
他們這一誤判不要緊,直接把自家連神庭帶所有神仙都坑進去了!
我就說:「得,咱大人有大量,有氣兒也在你們信奉的神祇身上出過了,跟你們也說不著什麼,你們都回家吧,奧林匹斯神庭都沒了,你們祭司也就沒有用了不是,都走吧。」
這一句話,現場的祭司們都神情複雜,似乎是傷感,又似乎是如釋重負,但終究什麼都沒敢說,而是認真地向我行禮致謝,然後默默退下了。
靠,這幫貨也太實在了,我都這麼大方了,就讓你們解釋組織回家,都沒要你們的小命,也不說給點禮物當賠償神馬的!
打走了奧林匹斯這幫祭司,我們乘車上路,趕赴因斯布魯布。
奧地利的因斯布魯克是個有點年頭的老城,仍然保持著中世紀城市的容貌,在狹窄的小街上,風格特陰森特恐怖片的樓房鱗次櫛比,馮甜說那叫哥特風格。
居伊那古堡離因斯布魯克還有二十分鐘的車程,座落在一座山坳裡是,全是大石頭砌成的,特古典派那種,簡直就像從歐洲古裝電影裡走出來的一樣。
當然了這種古典只不過是外架子,裡面就很現代化了。
加裡一直陪著我們來到古堡,又張羅著讓僕人給我們安排住處,準備晚餐,儼然就是一副話事人的樣子。
我和馮甜禁不住好奇在古堡裡逛了一圈,正看新鮮呢,突然心中觸動,從埃及神系的絡上接到了一條消息。

第1425章 神威如岳
耐赫特自殺身亡!
我不由一怔,好端端的怎麼就自殺了?趕緊查了一下他的位置,是在他家的書房。
把這事兒跟馮甜一說,她也有些意外,沉默片刻之後,才感歎說:「以前沒接觸過神仙,再不然就是像你這麼不著調的,卻沒想過在耐赫特他們這些祭司眼裡,你這個神就是頭頂上的天,你當面拆穿了他的小主意,又不聽他解釋就把他強行扔了回去,在他心裡,就是遭到了你這個主神的厭棄,對於他這種身份而言,遭到主神厭棄,就等於沒有任何未來可言,想不開自殺也是很正常。神威如岳,果然不是一句空話!」
說著她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皺眉思忖片刻後,看著我意味深長地說:「師弟啊,你得有個心理準備了。」
要啥心理準備?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馮甜。
「奧林匹斯神系的祭司啊,弄不好回去之後都得自殺。」馮甜解釋說,「整個神系戰敗,神庭被毀,你又親口說他們沒有用了,讓他們各自回家,要是按照他們的思路,那就是暗示他們要以死謝罪,這樣就可以不牽連家人了。耐赫特會自殺未必不是這麼想的,在你降罪之前先自殺,以此來祈得你的諒解,不連累親人朋友。」
我大吃一驚,「我沒有那麼變態吧,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兒就喊打喊殺的?得,你逛著,我去耐赫特家裡去看一看。」
「去吧。」馮甜跟著補充一句,「別亂說話,你現在是神祇了,說話就是神喻!」
要不要這麼誇張啊。
我應了一聲,投射到耐赫特書房,一落地就看到他趴在桌子,手裡以握著只手槍,腦袋上好大個窟窿,血正嘩嘩地往外流呢,把桌子地面全都染成了鮮紅色。
居然是爆頭自殺!
我走到書桌前看了一眼,只見桌面上擺著張紙,繚草地寫了幾句話,也看不懂是什麼意思,不過這紙的位置擺放得極巧妙,正好避過了腦袋上淌出來的鮮血,紙面乾乾淨淨,一點血跡都沒有。
我這兒正看著呢,就見一個年輕人匆匆跑進來,結果進門看到我,登時唬得就趴在地上,因為趴得太急,摔得忽通一聲,以至於看起來好像是被絆倒摔了個狗搶屎一樣。
年輕人哆嗦嗦嗦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話,我沒聽懂,不過看他這態度想是知道我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人是神仙而不是入戶搶動的,就問了他一句:「會說漢語不?」
《我的老婆是陰陽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