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3節

但在財務這方面搞這個,可不是為了花,主要目的還在於束縛,並且有利於這一次性成立的官方和民間兩個機構的健康展。
但可以預料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筆資金會滾動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多,到時候必然會因此而產生無法想像的質變,不過那都是後話了,自然有後來人想辦法解決。
老話說得好,我們只需要解決眼下的事情就足夠了,以後的事情要相信後來人的智慧嘛。
會議開完之後,整整一個下午,我都在辦公室裡坐著沒動彈,就是在不停的打電話,不停的安排人,並且在三點的時候,跑到培訓中心開了一次緊急動員大會。
按照預先安排和武麗娟的挑選,這第一批培訓學員,只留五十人做預備隊,其他全部派下去,他們不僅要肩負著指導地方處置涉法事件,還要負擔起籌建縣區一級的機構以及處理與地方政府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任務極為重大。
我本來是沒想過要開動員大會的,原本是想專門騰出幾天時間來,按組面談,進一步掌握他們的基本情況和精神狀態,但還是伍志潔提醒我應該搞個大會,這樣才能顯示出足夠的重視,也是向外界出應有的信號。他還建議我最好是找些重量級的領導來參會,也不用講話,就來露個面坐一坐就可以。
我要是找領導來撐場子,那就得找魯方巖才行,可考慮到他最近應該會比較忙,而且該鋪的路都幫我鋪好了,這麼種小規模低級別的動員會就不找他了。既然不找他,那也就不好再找別人,乾脆就我自己上陣好了,只在開會之前跟魯方巖提了一嘴,算是做個報備。
當時魯方巖應了一聲,沒做表態,只是叮囑我開會的時候要把話說到位,該做的要求一定要提到。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這會剛開到一半,魯方巖居然趕過來了。到了先向我解釋,說本來下午還有個會,沒準備過來,但那個會臨時取消了,就過來看看。
不管怎麼說,他這個山南一號能出現,對我們來說總歸是個利好,我趕緊把他往主席台上讓,並且請他給大家講兩句。
本來想著魯方巖沒什麼準備,要麼會推辭,要麼會真就簡單表個態,可是魯方巖毫不猶豫地同意講話,然後坐到主席台中央就開講,這一講就剎不住車了,從建國後歷次法師治理工作的開展情況與得失,講到我們這次再次進行的工作重要意義,又講當前法師社會環境的複雜,然後還講了講我之前做的一些工作,比如門派登記啊,比如推動三江省法師治理工作開展啊,比如海城金融戰打擊號稱天下第一盟會的蜀山會啊,比如消滅惡慣滿盈的合歡派和香水俱樂部啊,反正就往光輝了說,往成績上說。他這麼說我能明白,先講歷史與形勢,讓所有人意識即將接受的這份工作的困難與複雜,再講成績,則是鼓動幹勁兒,尤其是我獨自拳打腳踢就能打出這麼一片局面來,現在他們下去有人有錢有權有裝備還有省層最堅定的支持,沒有道理不能打開局面。
總而言之一句話,形勢是嚴俊的,工作是複雜的,但未來是光明的。
拉拉雜雜,連稿子都沒用,他就足足講了一個半小時,看得我那叫一個佩服啊,你讓我貧嘴說廢話行,但在這種公眾場合講話要是沒有稿子,能不停嘴的講這麼久,那真是殺了我也做不到。
而且人家講得不僅時間長,內容還不空洞,甚至還有幾次小風趣引了轟笑,等到結束講話的時候,整個禮堂掌聲雷動,感覺整體士氣至少5o。
等會議結束了,我往外送魯方巖,魯方巖走到門口,上車的時候,看著培訓中心的牌子了會兒呆,然後才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就算以後進京主持全國工作,這裡也是我們的根基,我們所需要的人才都將從這裡出來,也只有從這裡出來才能算是我們自己人,才是真正可信重的。小蘇啊,好好做,把這個培訓學校做強做大,把這裡的學生教好教通,我們的未來真正依靠的基礎是他們啊!」
想不到他對這個被逼出來的培訓中心評價居然會這麼高!
頓了頓之後,他又低聲對我說:「供應裝備這事兒,一定要做好,現在有人已經開始向上反應了,不過只要你們做得好,就不會有大問題。原本我是想讓承志退出來的,畢竟這麼做不合規矩,有利益輸送的嫌疑,但跟大領導匯報之後,大領導卻說,就算是要退,那也是以後的事情,現在退,沒事兒也要被人說出事兒來,更何況你們這個基金會作用意義重大,現在的股權結構有極大的合理性和穩定性,我要是突然讓承志退出來,肯定會導致一段時間內的不安變動。所以,不僅承志不能退股,顧容也不會退股。」
我說:「基金會這事兒我不太明白,都是我師姐和顧容在操持,我一直沒太過問,不過我師姐這人做事兒向來牢靠,您就放心吧。」
「你沒有直接參與,這很好。」魯方巖點頭說,「現在我們可以依靠的力量還是太少,別看在山南搞得風聲水起動靜很大,但畢竟只是一隅,而且動作實際上還不是很大。這次全面推開之後,才真正觸及到法師圈的核心利益,可以想像的阻力就足夠令人生畏了,更何況在全國推開,阻力大得足以吞沒任何不夠堅強的機構。打鐵還得自身硬,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有可能會跑,根基的事情終歸還是要靠我們自己。雖然時間比較急,但我們還是要一步步打好基礎,絕不對因為要求得緊要求得急,就只顧往前趕,不管質量和身後。」
我看魯方巖壓力似乎有些大,就低聲問:「是上面又有什麼變動嗎?」
「涉及到這麼大一塊,這麼大的利益,不爭是不可能的,人之常情嘛。」魯方巖笑道,「不過只要我們自己不出問題,誰都爭不過我們!我們最大的優勢其實就是有你名動全國的小蘇主任嘛!」

第1794章 期盼
我一聽趕緊推辭,這麼說可是要把我捧殺了。
官僚機構的事情可不是一個人單打獨鬥能辦下來的,就算本事再大一拳能打爆一個星球,面對官僚機構巨大的慣性所形成的軟刀子面前,也依舊是毫無用武之地。
現在工作推動到這個地步,我只是起了個衝鋒陷陣的作用,真正起決定性作用的,還是在背後協調和定調的魯方巖和大領導。
這功勞我要是自己毫不客氣地笑納了,可真是自大到不知天高地厚了。
本事大自信是一回事兒,自大又是另一回事兒了。
我老爹一慣的口頭禪就是,這人啊,得自知之明,能認清自己的位置,不能因為順風順水也不能因為自己本事夠大就忘乎所以,以為非你莫屬,地球離誰都轉,不過是轉得快還是轉得慢的差別罷了。
魯方巖卻道:「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大領導親口說的,你也不用謙虛,沒有你,光靠我們兩個能做成什麼?只怕勉強推起來的機構要不了幾天就會被反撲的力量排擠得邊緣化,最終也只能無聲無息的消失,就好像以前幾次嘗試那樣。將來的這方面的工作還是要靠你來做,好好努力吧。」
前面的話是大領導說的我信,但後面的話大抵是魯方巖自己想說的。
大領導不一樣,縱觀全國,要關心的事情不知有多少,光是各種專項工作小組組長的名頭就掛了不知多少,這名字可不是白掛的,掛上了就意味著這是他親自關心指導的工作,是接下來全國都要做的重中之重的工作。
我們這個法師治理工作到現在可是連專項小組都沒能掛上呢。這也就意味著只要給出支持和傾向後,接下來的工作就主要由魯方巖負責了,而對於魯方巖來說,這次能板上釘釘進京任職,在山南搞的這個法師治理工作具有不可低估的加分。如果他在進京任職之後,這項工作搞得不好或者搞不開,那麼哪怕其他分管工作做得再好,也會大失光彩,甚至可能會因此令大領導失望而提前退居二線。
既然領會到了魯方巖此刻面臨的巨大壓力,我便說:「魯書記你放心吧,這事兒咱們能在山南幹得起來,那在全國推廣也就沒有問題,我現在已經在積極聯絡,只等時機成熟,就立刻招開一次全國法師代表大會,邀請全國主要門派法師代表和著名的從業法師進京共商大事。」話不用說得太透,所謂時機成熟自然就是指他進京任職,至於調不調我進京,那倒無所謂,到時候我個請貼,估計敢不來的應該沒有幾個。
魯方巖沒有再多說,只是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轉身上車離去,背景顯得異常沉重。
進京到中樞任職,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好機會,但對於真正得到這個機會的人來說,卻又意味著巨大的挑戰與壓力。
要不說呢,當官有什麼好的,要不是馮甜硬拉著,我早就不想幹了。
體會過在維網之中真正的上天入地之後,體會過橫行星際舉手造星之後,體會過與那些動轍毀天滅地的生物作戰之後,再回到人間做這些官僚方面的事務,便總有種在狹小的籠子裡戴著鐐銬跳舞的趕腳,更關鍵的是跳舞的時候還得時刻小心著別把籠子給撐破了。
雖然一百個不情願,但現在的勢頭是騎虎難下,我真要甩袖子不干抽梯子的話,能把魯方巖給摔死,不管是從聽師姐的話角度,還是從感恩圖報的角度,咱都不能這麼做不是。
送走魯方巖,我又回到培訓中心,趁著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開始與即將下派的學員逐組進行談話,每一組談的時間都不是很長,也就十幾分鐘的樣子,饒是如此,到了下班的時候,也就只談了十四組,剩下的只能等明天再繼續來談了,不管怎麼樣,也必須在他們下派之前把話都談完。
這種談話可不是什麼輕鬆活,比起大會講話來,更廢腦筋也更花心思,到下班的時候,累得我口乾舌燥眼花,真心感覺不能再累了。
從培訓中心出來,只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養養精神,其他什麼事情都不想幹了。
這人吶,不能總緊繃著那根弦,要是不能適當放鬆,很容易會變成精神病。
當然了,我現在十有八九不會變成精神病,不過適當的休息還是必要的,一張一弛才是王道嘛。
拿定主意,便開車回家。
所謂家,依然是之前那個選擇當臨時住宿的別墅,想比較於之前的熱鬧,現在別野裡冷清了許多。
馮甜顧容在日本玩,趙惟新、艾瑞絲和賽莉娜在天上當神仙,煙霞現在長駐小洞天協助伏易工作順便躲既然到來的天劫,俞悅還在鏡面空間中接收過來執行任何的巴伐洛克獵人,岑思源還在老老實實的當他的頹廢老師,長期住校也不會來我們這兒住了。
簡單說吧,冷清到什麼程度呢?我一進門,就一隻狗一隻牛兩隻貓六隻雞外加一個會自己說話的筆記本,過來迎接我。
合著這麼大一別墅,現在就剩下我自己了,虧得我不恐黑膽子也足夠大,不然的話獨個住這麼大的房子真心能嚇死個人。
簡單洗漱之後,往床上一躺,當時那叫一個舒服啊,簡直快要呻吟出聲了。
《我的老婆是陰陽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