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沒等我高興呢,就感覺一股陰風對著我的後背,就衝了過來。
我一機靈,是那個小女孩兒,她想上我的身。
我擦,這要是被上身了,身體的控制權就不是自己的了,即便是自殺也沒人攔得住。
我準備用鮮血對抗,可是沒有時間了,我感覺那股陰氣一點點滲透到了我的皮肉,我的內臟,甚至是我的骨髓。
我的精神開始恍惚了,清明的神智似乎出現了很多負面的情緒,那種難受勁兒一上來,我恨不得用腦袋撞牆。
但就在這個要命的當口,我口袋裡的木頭梳子又震盪起來,似乎從中爆發出了一股暖流,這種溫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蔓延我的全身,粗魯的驅散陰氣,以及我腦海中的負面情緒。
不知怎麼回事,我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紅衣大袖,看不清面貌的女子,她輕聲細語的對我講:「有我在,沒人可以動你!!!」
第一百章 怪異
轟!
我身體一震,後背冒出了青煙,這都是鑽進身體裡的陰氣,現在又被打出來了,並且我聽到一個尖細的慘叫聲離我越發遠去,我眼前一陣模糊,那個似有似無的紅色女子,已經消失不見了,可是她的話,卻久久迴盪在我的腦海中。
這個女人我認識,她就是我未曾謀面的女朋友,出租屋一別,我已經好幾天沒看到她了,沒想到她在這個節骨眼出現了。
我趕緊掏出了木頭梳子,然後轉身看去。
發現那個恐怖的小女孩就趴在不遠處的地上,她想上我的身,卻被梳子裡的力量打飛。我甚至懷疑,我女朋友就住在這個梳子裡。
有她,沒人敢動我,真是一場完美的美女救英雄啊。
可是我心裡擰成了疙瘩,因為我對女朋友的事情,一概不知,她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要糾纏著我。為什麼我對她如此熟悉,卻想不起她的過往。難道真是上輩子的孽緣嗎?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這麼保護我,怎麼剛才面對旗袍女的時候沒幫我一把呢,剛才多險啊。
後來我一琢磨,可能我女朋友只能趕走鑽進我身體裡的鬼魂,也就是說,木頭梳子是報警器,膽敢上身的,她就會果斷出手。
我不知道該不該高興,貌似有了這東西,再加上我的血液,就能百無禁忌了,可是話說回來,這幾件東西,我沒一個能看透的,俗話說,福禍相依,天下沒有掉餡餅的好事。
這麼會兒功夫,小女孩已經成了半透明的狀態,我冷冷的走過去,撿起了那塊砸偏的搬磚,一下就拍在她的後背上,心說塵歸塵,土歸土,你該走了!
噗嗤——
一大片塵煙揚起,小女孩哼都沒哼就徹底報廢了。
我站起身形,胸中有三分懼怕,三分怒火,還有四分豪氣。
我對著走廊大吼:「還有那個不怕死的,都特碼給我滾出來!」
一句話落地,走廊裡掀起了一陣陰風,兩旁的木頭門,被吹擊的來回閉合,發出光光的聲音。
我把這個場面,當成了鬼魂對我的叫囂,也可以說是懼怕。
所以我狐假虎威的冷哼一聲,說你們這幫狗日的,今天就放你們一馬,要是再來搗亂,老子全給你們整死!
說完,我風馳電掣的走到樓梯間,想要上去找東家和銅錘。
心裡老大的埋怨,你說他倆真是不是瘋了,為啥要丟下我不管?
可是剛走兩步,就感覺有人拍我的肩膀,我扭頭一看,正是銅錘和東家,他倆的臉色有些蒼白,眼中寫滿了陰沉。
我是真蒙了,敢情他倆就在一樓,可是我喊這麼半天,他們為什麼不答應?!
我繃不住了,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吼道:「銅錘,東家,你們到底在搞什麼,你知道我找了多半天?我特碼差點兒被鬼害死!」
銅錘直勾勾的看著我,說俺們也差點兒被你害死。
我更加摸不著頭腦了,說你沒事吧,你他娘的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咱們都沒在一起,我怎麼害你?!
銅錘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說俺跟東家,剛才遇到鬼打牆了,都是在這樓裡的冤魂在作祟,等好不容破了這玩意兒,才發現我們已經走到小樓外面,而你這時候也也從小樓裡走了出來,看到你沒事,我和東家可算鬆了心,東家就問你,你是怎麼破解鬼打牆的,因為這次的邪乎玩意兒很難產,我們施展出渾身解數才得以脫身。
我瞪圓了眼珠子,說跟你們匯合的不是我,我一直在樓裡。
銅錘點點頭,說的確不是你,因為你對東家的詢問含糊其辭,並且趁我們不注意,發動了突然襲擊。
說著,他揚起了胳膊,露出了左肋,發現上面有一條很長的刀口,雖然是皮裡肉外,並不深,但也能想像當時的凶險程度。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說冒充我的是誰,鬼嗎?!
一直不說話的東家,幽幽的說:「我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看著像鬼,但是被幹掉之後,遺留了一地灰燼,好像是紙灰!」
紙灰?!
我立馬想到了紙人,冒充我的恐怕是一個傀儡吧。
銅錘抓了抓頭髮,說權當他是一個傀儡,這玩意兒簡直是防不勝防,所以俺們就趕緊進來救你了,你沒事真是出乎意料。
我苦笑一聲:「哥啊,我剛才也撞鬼了,還是一老一少兩個,要不是我的鮮血起了作用,現在恐怕也死於非命了。」
我沒把女朋友的事兒說出來,因為我自己還沒明白呢,根本講不清楚。
我說銅錘你要不要緊,這口子挺大的,可不能馬虎。
銅錘說沒事,死不了人,剛才俺們被折騰慘了,必須要報仇。
東家也說,這小樓裡的冤魂不少,並且也有道行,最主要的是,他們的攻勢非常有章法,好像早就排練好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