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
這個畫面都神了,我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
銅錘說唉呀媽呀,這紅光是啥,血嗎?
東家眉梢一立,說這是巫術,他剛才憑著最後一口氣,爆了肉身,準備用爆裂的這點力道逃走,真是不知死的鬼啊。
葫蘆爺也是一怔,說茅山也有類似的手段,應該是奇門遁甲裡的東西,那啥,別愣著了,趕緊追吧。
東家卻冷哼,他肉身爆了,道行就沒了,憑借這點力氣能跑多遠,再者說這可是大白天,一絲殘魂活不了多久。
白小茶也點點頭:「更何況還托著那尊青銅鼎。」
我擦,臨死也不忘了青銅鼎,看來這東西比我們想像的還要珍貴。
但就算他跑不了,咱們也不能跟看戲似的傻站著啊。
眼看著,紅光就要射出化工廠的大門了,可恰巧的是,一個高大的人影突然擋住了去路。
這人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連皮鞋和領帶都是白的,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可雨過天晴,遍地淤泥,誰敢穿這麼肅靜?
可往臉上一看,就把我驚呆了,因為這人戴著一個白色的面具,面具上沒有任何人物肖像或者花紋,只有一個很大很粗的錯叉,還是血紅的。
這個錯叉幾乎遮蓋了三分之二的面具,剩下的三分之一,扣出了兩個窟窿,裡面是一雙忽遠忽近叫人難以捉摸的眼睛!
這人太古怪了,渾身雪白,臉上打個紅色錯叉,好像再告訴別人,禍從口出,要把嘴封上,或許此人就是個啞巴。
就在大夥兒觀察他的時候,他對著已經來到身前的紅光,甩了一巴掌,紅光爆發出一聲慘叫,然後被打散了許多,那個份量不輕的青銅鼎開始墜落。
白西裝一心二用,左手去托青銅鼎,又手虛空一抓,那虛化鬆散的紅光就被攝入了掌心。
一時間,他矗立在門口,懷中抱鼎,手裡捏著七巧神駝的殘魂,仰天長笑。
我跟銅錘對視一眼,心說這說誰啊,手段不要太厲害,一巴掌就解決問題了。
銅錘說看他這個揍性,應該不是好人,並且俺聽他的笑聲裡有奸計得逞的意思啊。
我說你這耳朵挺牛逼啊,連這個都能聽出來。
東家瞇起了眼睛,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過去看看。
我們一行人就來到了化工廠的門口,跟白西裝面對面,一開始誰都不言語,後來時間長了,氣氛就凝重了,葫蘆爺拍拍腰間的大葫蘆,說閣下是誰?
白西裝由於戴著面具,有些甕聲甕氣的,根本聽不出本來音色。
他說咱們都是老相識了,說話何必這麼生分,沒有我的話,你怎麼會找到這裡?
葫蘆爺先是一愣,而後猛地大叫一聲:「你是杜鵑?!」
我日,杜鵑終於現身了!
幾乎在一瞬間,我們都做出了戰鬥姿態,杜鵑跟我們是死仇,根本無可化解。
東家沉悶不語,只是看著他,似乎想透過那層怪誕的面具,看穿他的本來面目。後來我眼珠一轉,忽然明白了,東家是在觀察的他的身體狀況,因為杜鵑用道行煉製傀儡,已經元氣大傷,按理說這幾天的光景,不可能痊癒的。
葫蘆爺被他的傀儡傷了胳膊,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說別看今天陰天下雨,但日子可不賴,沒想到你主動送上門了。
杜鵑夠神秘的了,這麼一打扮更叫人滿腹疑惑,可是他並沒有回應什麼。
銅錘跟我嘀咕,說這犢子估計早在門口守著呢,就是在等咱們。
我看著杜鵑懷裡的青銅鼎,以及在他手心裡掙扎的紅光,心裡講話,恐怕不單單在等咱們吧?
葫蘆爺看他不理自己,頓時氣炸了肺,說你跟我裝聾作啞是吧?不行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杜鵑搖搖頭,說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們戰鬥的,我如果想叫你們死,還會通知你過來救場嗎?
葫蘆爺蹙起了眉頭,說你貓哭耗子假慈悲吧,前兩天追殺我的時候怎麼不這樣?
杜鵑說一碼歸一碼,我給你發短信的意思,就是想幫你們幹掉七娘,現在你們的目的達到了,而我的目的也達到了。
東家回過神來,說:「你折騰半天,就是想借刀殺人,得到青銅鼎?」
杜鵑甕聲甕氣的說:「借刀殺人有些難聽了,畢竟你們也想殺他,而我呢只想順手牽羊,因為這東西對我至關重要,當然,天地銀行的寶物也是如此!」
別看話說的漂亮,但我猜測,他就是元氣大傷,沒法對七巧神駝下手,索性就把賭注壓在了我們身上,然後在這裡守株待兔,可能等的時間太長了,生怕我們幹不過人家,所以就跟葫蘆爺來了短信。不過提起天地銀行的寶物,我心中偷笑,東家偷梁換柱的本事太高了。
東家反問了一句:「你認為你有機會得到天地銀行的寶物嗎?」
杜鵑很堅定的點頭:「有機會,因為我今天現身,就是想跟你們做一個交易。」
東家詫異的看著他。
杜鵑聳了聳肩膀,說咱們之間並無本質上的仇恨,交易成功,我們還能成為朋友,難道你就不想聽聽我的條件嗎?
東家說沒有任何條件能叫我心甘情願的把寶物送給你。
杜鵑呵呵的笑:「難道十年前的那場浩劫,也不能打動你?!!!」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三個謎團
這句話猶如平地炸雷,叫我們面色劇變,饒是東家穩當,雙目中也起了波瀾。
他立即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十年前那場浩劫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