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節
散蠱這門神通的確玄了,竟然能分裂自己的靈魂,並且以蠱蟲為載體,進行逃命。這叫我想起了玉機子。他能把靈魂抽出來,寄存在老師傅的體內,從而魚目混珠。
這類神通的確存在,我也嚮往過,但現在擺在面前,我心裡七上八下的,因為這種神通能夠叫我不死,但光剩靈魂了又有什麼用呢,還得找一具屍體,借屍還魂。就跟杜鵑似的。
不知怎麼的,想起這個,我感覺非常噁心。同時祈禱著,那一天千萬別出現。我還想好好活著呢。
不過我對蠱蟲這一塊的興趣,空前暴漲。開始更仔細的去瀏覽。就養蠱來說,只有四種培育方法(前文提到過了),也就是說,我只能養四種蠱蟲,貌似都是以一敵百的那種。可叫我沒想到的是,除了這些,我還看到了千奇百怪的解蠱辦法。
比如解蜈蚣蠱,需要三月的黃花,七錢石灰,婦女之血,進行混合,然後暴曬,用白酒吞服而下。
還有金牛蠱(一種蟲子,不是耕地的牛),需要針刺前額,也就是腦門十九下,耳垂放血,腳心用火烤灼,口服一兩當歸,六錢大黃。
我的天,大黃可是瀉藥啊,這還不拉死?難道是排毒?!
反正這種解蠱的方法不勝枚舉,叫人眼花繚亂的。
後來我放空了心思,叫自己冷靜下來,因為這些神通太多了,搞得自己很混亂。
過了好半天,我才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感覺輕鬆了不少。
養蠱,控蠱,散蠱,三種神通,在我心裡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了。緊接著,我開始研究兵法。
兵法也分三個種類,第一是巫兵,這個不多講,就是鍛造屬於自己的法器,其中包括兵器,也有別的東西。一串手鐲,一塊玉,都能用巫術煉製,從而出現特殊的功效。神通中記載的一共有七種強大的巫兵,後文在逐一介紹。
第二個種類就是配合巫兵施展的身手,技擊術了。統稱為巫技,這個很複雜,分門別類,還有圖畫,一時半會兒,根本理不出頭緒。我只是匆匆一瞥,就感覺頭昏眼花的。只能先鍛造出巫兵,再考慮這些(巫兵和巫技,配合起來才會發揮最大的作用)
第三個種類就更邪乎了,是把自己的身體練成一件巫兵。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逐步的去煉化,最後達到一種雷不加身,水火相避的境界。
我不知道這個境界有多高,但肯定比刀槍不入還要厲害。
我由衷的說一句:奶奶的,這些神通都是誰研究出來的?!
在我心情跌宕的同時,我已經開始參悟,吸收了。先下手的是神蠱,畢竟聖靈蟲就在眼巴前,先收了它再說。
時間如流水,修煉無歲月,我置身在文字的海洋中,每一個都在發光,那樣引人注目,我不敢有任何分神,全神貫注的進行參悟。甚至都有些魔怔了。
慢慢的,我參透了控蠱神通,就感覺胸口發悶,格外的不舒服,我不得已睜開了眼睛。
般弱就站在我的面前,臉色很嚴肅,說你太急了,面對這麼多神通,總想以最快的速度吃透,你這樣非常危險。
我腦門上冒出了冷汗,這才意識到,自己真有些急功近利了,貌似想一口吃個胖子。
般弱說你胸口疼,說明氣息已經紊亂了,在嚴重一點,經脈,內臟,就會受到損傷,走火入魔是什麼意思你應該懂的。九成,你要切記,再好的東西,也得一步步來,心裡要有根。
我恍然一震,嘴裡有些苦澀。
般弱說你今天什麼都不要做了,施展練氣的法門進行調養,不然會有後患的。
我張了半天嘴,也沒吐出一個字,最後只能乖乖答應。
心裡一個勁兒的埋怨自己,這次怎麼這麼冒失?難道是因為外界的危機嗎?
好吧,我或許壓力太大了,總想著一步登天,這次弄巧成拙,還是消停消停吧。
慢慢的,我的呼吸有了節奏,體內的氣血也有規律的澎湃起來,鬱結在心口的痛苦,一點點疏散,最後生出了一股涼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白光射入了眼睛,我猛地甦醒過來。
發現窗外並沒有亮,而是自己的手機亮了,東家在給我打電話。
我接通之後,東家說該醒醒了,馬上動身。我就在門外。
我一看表,已經三點了,四點要跟妙空禪師會面。
我擦。我趕緊穿衣服,穿鞋,一腳踹醒了銅錘,這傢伙打葫蘆都快把房頂掀起來了。
我倆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乾淨,然後打開了房門。東家的精神很飽滿,沒有任何倦意,說了句走吧。
銅錘有些冷,縮著脖子吸涼氣,還跟我要煙。
我說昨天你幾點睡的,洗了三把臉,眼睛還沒睜開呢。
銅錘點了一根煙,說屁啊,昨天下午咱倆就躺下了,我起初看了會兒電影,結果也睡著了,等醒過來已經晚上九點了。這才從外面買了點東西吃,你睡得很熟,我也叫你。可是吃飽喝足,我特麼就睡不著了。好不容易熬到一點,總算困了,結果剛睡了沒一會兒,就給你踹了一腳。
擦,還怪上我了。不過他說吃東西,我肚子還真餓了。可是東家不發話,我不敢說別的。並且這個鐘點兒,也沒有賣飯的。
出了旅館,正好來了一輛出租車,我以為直奔南郊呢,誰知道去了天地銀行,東家說接上山魈。
對,把這個傢伙給忘了。
來到天地銀行,發現門口站著一條漢子。滿頭小辮子,皮夾克,牛仔褲,筆管條直的。
他看到我們幾個,扯了扯嘴角,說我等了你們一個半小時了,昨天睡了一個好覺。
東家點點頭,說還需要準備什麼嗎?
山魈沒有做聲,直接鑽進了出租車。
東家苦笑,但眼色非常複雜,好像他們倆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司機師傅,看我們四個大老爺們兒,直奔南郊,並且一臉嚴肅,心裡可就沒底了,總是用眼睛瞟我們。
銅錘繃不住了,說你看著道兒吧,俺們臉上長花了?
司機一哆嗦,開始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