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因為《歸宗錄》是在草紙上寫出來的,滲水性極強,只要一潑水就會全部打濕字跡也模糊不清,所以如果別人不想讓得到者用這本書害人,唯一的方法就是對著他潑水,把書毀掉。
這些人就是來潑水的。
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這位老闆和那個買書人後來的故事一直都沒有知道,我所知道的關於《歸宗錄》的事情就只到了這裡,連老席都沒查出這個故事的後續來,就那麼無頭無尾的結束了。
10、洞中謎團
「你瞭解的很多……你絕對不是普通人,這件事現在幾乎都沒有人知道了。」張新棟看著我,非常認真的說。
一邊的潘朵總算緩過勁來了,一邊毫不客氣的刷著燒烤一邊問我:「這些都是真的嗎?有那麼神奇?」
張新棟瞟了潘朵一眼然後又看著我,也是一副詢問似地樣子,看的出來他非常的在意。
「我沒看過《歸宗錄》。但是其中有一些異術是真的,我親眼見過。」我淡淡的回答到。
民間異術是個很有意思的東西,往往能打聽到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道聽途說的事情那是誰也沒準的,我卻真的曾經見過這類異術中的一種,並且是親眼所見。
這個異術可能很多人都見過,叫做「化刺」。
筆者搬家前住的是一個國有企業職工房的四層單元樓,我家住四樓,一樓有一戶人家的男戶主就會這項匪夷所思的本領。
筆者老家靠著嘉陵江和長江(到現在應該誰都能猜出是哪裡了吧?)主食中魚佔了不小的比例,但是吃魚有一個大問題就是魚刺太多,經常都會卡在喉嚨裡。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很多:使勁吃飯、使勁咳嗽、喝醋軟化等等,但是如果這些都沒用,那就只能去醫院讓醫生處理。
但是這位叔叔(筆者叫叔叔,他女兒和我差不多大)卻可以化掉卡在喉嚨裡的刺。
具體方式我曾經偷偷的看到過:他用一個普通的碗接了半碗開水走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然後用一根筷子指著那碗水,對著水不斷的在空中用筷子畫圈,一邊畫圈一邊嘴裡不停的嘮叨什麼,但我一句也聽不懂,好一陣念完之後,他走回來叫魚刺卡住喉嚨的人喝下那碗水,喉嚨裡的魚刺就立即消失了。
我從小見他使過這招超過30次,親眼看見有人開著奔馳寶馬來找他化刺的,他都會答應並且從來不收任何費用。後來老爸和他聊天他說這是他以前當石匠的時候,從一個老石匠那裡學來的。老石匠教會了他這招後提了兩個要求:第一,如果你以後生了兒子,你可以把這招繼續傳下去,如果是女兒那麼這招你就帶進棺材裡去,不要再傳下去否則對後人不利。第二,用這招治病救人不能收任何錢財,否則也對後人不利。
叔叔謹遵了那個老石匠的教誨,也沒有傳下去也沒有收過任何人半點錢財。
「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並且這個人現在還在,所以我相信這些民間異術和《歸宗錄》確實是真的。」我講完了這個故事後看著張新棟說到。
「沒錯……《歸宗錄》確實是真實的……」張新棟點了點頭,看起來他很高興,恐怕這世界上沒有幾個人會相信這些東西,他碰巧遇到了我。
「那麼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那個洞裡到底有什麼?和《歸宗錄》有什麼關係?你到底想讓我們幫你什麼?」我問道。一邊接過了潘朵烤好的一串燒烤啃了一口說到。
「好吧,先說這個洞的來歷吧。」張新棟打開酒瓶,一股酒香好像從酒瓶子裡衝了出來一般,讓人聞之欲醉,雖然我不懂喝酒,但這絕對不是普通的酒,那香味幾乎立刻飄滿了整個房間,讓我這不怎麼喝酒的人都覺得很吃驚。
「好像是五糧液……但是那麼濃的香氣我還沒聞到過,多少年的了?這年份很高了吧?」潘朵倒是一聞就明白了,立刻問道。
「今年的。」張新棟笑了一下,給我和潘朵各來了一杯:「不過是我在宜賓去五糧液酒廠取到的五糧液原汁,大概有80多度。不過這個兌了本地的山泉,現在大概是60度左右,嘗嘗吧。」
我不怎麼會喝酒,隨便嘗了一點就放下了,不過這酒的味道確實很不錯,喝起來非常棉柔,雖然度數很高但不會覺得喉嚨裡像是著了火。潘朵抿了一口後,似乎感覺不錯,又喝了一口,咂巴著嘴品嚐著自慰,我還真沒發現潘朵居然能喝酒,有點驚奇的看著她。
「怎麼了?我從小就喜歡喝酒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潘朵發覺了我的目光,絲毫沒有迴避的看著我。
「呵呵,女孩子喝酒也沒什麼不好。喝吧喝吧,我這裡還有很多呢!」張新棟笑著又給潘朵倒滿,可我總感覺他的笑容好像不懷好意似地,就像那種吧女孩子勸到酒吧不懷好意灌酒的那種感覺。
「你趕緊說說,這個洞是什麼來歷?」我沒讓他們繼續交流喝酒的經驗,向著張新棟繼續問道。
「這個洞……」張新棟猛的喝了一大口酒,使勁嚥了下去,不知道為啥他的目光有種凝聚的感覺,似乎很難說出口似地,等了幾秒鐘,張新棟才用一種狠狠的口氣,噴著一嘴酒氣說道:「你們知道棄老洞嗎?」
潘朵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我的心裡突然狠狠的緊了一下。
棄老洞。
這個名字也許很多人都很陌生,但是這種事情雖然總是被有意無意的隱瞞,但是,誰也無法否認這個事實的存在。
古代在經濟和農作物產量稀少的年代,老人到了一定歲數或者有殘疾,就會被送到一種叫做棄老洞地地方,被徹底拋棄在那裡,靜靜的等死。這種情況不但在中國,在世界各國都有發現,印度波羅奈國甚至規定到了一定年齡的老人沒死就要被活埋!因為老人死去為了把生活資料留給年輕人讓年輕人繼續活下去,這是古代生產力不發達時候的一種普遍的悲哀。
「直到近代這裡都還被群山包圍。除了有點礦以外四面都是山,打不下多少糧食,外面的糧食又很難運進來。所以這裡附近的生活一直都過的很苦,因為基本都是以礦工為生,很多人年紀大了沒了力氣,成了浪費糧食的人,就被送到了這個洞裡等死。歷朝歷代,不知道送了多少人進去,還有很多自殺的、得絕症的人也被送了進去……」
張新棟輕輕的訴說著,潘朵低著頭,沒人看的見她表情如何,我則想起了嘉寧:嘉寧是在那個到處都是瘟疫的死鎮裡轉變為殭屍的,看樣子這種橫死的人太多的地方一般都是殭屍誕生的地方,但是這個地方恐怕比當年嘉寧碰到的情況更加悲慘。
「而我的家族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負責守護著這個地方並且對付殭屍的……同時也是……」說到這裡張新棟有點哽咽,無法再說下去了。
「也是負責把那些將死之人送進去的?」我默默的說到。
張新棟點了點頭。
「那麼……你想去洞裡取什麼?裡面有《歸宗錄》?」我接著問道。
「我的一個族人,在幾天前帶著《歸宗錄》的上下兩卷進入了洞裡,一去不復返。我最遠到了裡面大概三公里的地方就再也沒辦法前進了。沒辦法找到他。」張新棟回答,默默的又喝了口酒
我猛的喝了口酒,憋了半天似地語氣對張新棟說到:「你們家族是怎麼找到《歸宗錄》的?你又想用《歸宗錄》幹什麼?和這一切又有什麼關係?」我死死的看著他說道。一邊的潘朵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裡的槍。
「別誤會,我不是想把這東西據為己有!」張新棟發覺了我和潘朵的想法,立即解釋道。
「我說什麼你們可能不必相信,這樣,請首先請你們看看我的手吧。」
張新棟手一直都是黑黑的,本來我以為是他皮膚本來就很黑,但是誰知道他兩隻手一縷,就好像蛻皮一樣的將手上的一副黑色的手套摘了下來。
火光之下,他的手非常白,看起來簡直就像用福爾馬林泡過的屍體的手,而且手指極其的細長,看起來很畸形,更恐怖的是五個指頭動起來就好像五條蛇在舞動,怎麼看也不像是人類的手,要我說倒是有點像外星人ET那樣的手。
「你這是……」我看著皺了眉頭,潘朵看的眼睛都直了,下意識的站了起來。
「這是我們祖輩大概在明朝早期,遇到一個通曉《歸宗錄》的人。那個時候我們家族做這個事情已經有很多年了,因為殭屍越來越厲害我們已經幾乎無法對付,很多張家人都死在了和殭屍的戰鬥中。這個人偶爾來到了我們這裡後知道了我們的困難,他歎了口氣後對我們祖先說到:「既然你們在這裡守衛了那麼多年,那麼老夫就幫你們一把吧。但是經此一次,你們家族除非無後,否則只能守衛此處直到全族滅族才可解脫,你們可願意?一定要想清楚!」
11、支援已到
「當時我們的祖宗們已經根本沒辦法對付殭屍了,只好答應,那個人就對著我們家族當時已經懷孕的女性長輩,用一根筷子對她的肚子裡比劃了很久,然後讓她喝了一碗水進去就離開了。」
「那個女性長輩後來生下了一個兒子,小時候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到了10歲後,突然發現他的手指異常的增長,身體也開始異常變化,變的力大無窮,到了18歲的時候這個孩子可以隨便把300斤的石碾子單手舉著到處跑,這時候我們家族才知道那個人究竟用了什麼法術。」
「那個年輕人的後代後來也是這個樣子,靠著這種天生的神力,我們家族戰勝了洞裡的殭屍,守住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