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
走到了地府之門的外面,這地方和我幾天前與龍銀來的情況沒有什麼變化。
「屍祖前輩,裡面大概是個什麼情況你瞭解嗎?我們這麼進去會不會太危險了?」我看著屍祖問道。
「這裡面應該是趙佗的人製作兵俑和丟棄屍體的地方,估計他們把丟棄的屍體都製作成了這個樣子,我們進去只要穿著這身皮就不會有什麼危險,走吧,你只要記住一點:別衝動,一切聽我吩咐。
「那麼您的目標到底是什麼?您想進去確認什麼,還是想取走什麼東西呢?」我繼續問道。
「這個只有進去才知道了,我先要確認裡面的殭屍是如何形成的。」屍祖說罷,向裡面走去。
「殭屍不都是屍毒菌形成的嗎?」我也跟著向裡面走去。
「殭屍的形成有兩種方式:一種是先天的,例如有很多屍體被拋棄的洞穴、峽谷一類的地方,會在很稀有的條件下形成屍毒菌,成為養屍之地,這種情況比較常見。但很多養屍地因為氣候或者地理的改變,屍毒菌無法生存後又成了很普通的地方。還有一些養屍地因為地震、泥石流等等原因被埋入了地下,各種情況都有。」
「另外一種情況就是後天形成的了,那就是一些特定的物品,造成了養屍地的形成,而我的目標,就是取到這種東西。」
屍祖並沒有掉書袋,而是很直白的對我說到,我們兩個也走進了地府之門。
「所謂的特定物品是什麼?難道有能夠滋生屍毒菌的東西?」我不死心的接著問道。
「你們不是自己找到過一個?哦,是不是你們考古系那個席教授還沒來得及把分析結果交給你?」屍祖扭了一下頭,但因為他那個巨大的布罩子,我只能看出他的頭動了一下。
「我們自己找到過?是什麼?」我有點奇怪的想了想,從斗姆墓出來開始老席就沒給過我總結報告了,最近挖出來的東西實在有點多,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樣?
「你們不是在你的家鄉發現過一個迷宮,裡面到處都是各種奇特的昆蟲和殭屍嗎?在一個棺材裡面曾經發現過一大塊白色玉石一樣的東西,還記得不?」見我想不起來,屍祖提醒道。
我立刻想起來了:當時在一個大棺材裡,安公公下去摸到了一個瓦罐,然後因為失手砸碎了,從裡面砸出了一個白色的玉石一樣的東西,當時我還和安公公開玩笑說是古董級別的泡蘿蔔,這東西後來被安公公帶回去交給了老席,但老席也一直沒做出這東西是什麼的結論,後來因為徐安琪回歸的巨大喜悅,我也沒有再管這件事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我立刻問道。
當時的目擊者只有考古系的一干人等和已經死了的莫麒麟,不知道在那裡的張新棟,邊上沒有別人,誰把這個情報遞給了這個屍祖?
「不用擔心,你們考古系沒有叛徒,我只是根據現場遺留在那裡的那個破瓦罐得出的結論罷了,你們應該還取得了一些好像毛筆一樣的東西和一把『慈心錐』吧?」這位屍祖是位洞悉人心的高手,立刻就想到了我在擔心什麼。
「額……那些東西又是什麼?『慈心錐』又是什麼?」我只好討教到。
「嗯,你那些毛筆一樣的東西其實連接的應該是一些很薄很鋒利的刀片,只是時間太久銹蝕掉了而已,那些刀片一般被稱謂『碎凌』,而那把慈心錐則是配套設施。」
「這些東西是拿來幹啥的?」我感覺呼吸有點沉重。
「嗯,你應該猜得出來吧?這些東西是用於『凌遲』的。」屍祖轉過頭來對我說到。
聽說了那些東西的情況,我就想出來大概是這種用途的,不過聽到了屍祖親口說了出來,還是讓我有些心驚肉跳。
「不用驚訝,至於那把『慈心錐』的用途你應該也猜到了吧?那是最後刺進犯人心臟,結果犯人性命的東西,動用了這個就可以免除一切的痛苦了,所以就被稱為『慈心錐』。意為我佛慈悲的意思。」
「屍祖,你為什麼會懂這些東西,能給我說說你的事情嗎?」沉默了一下,我默默說道。
「你對我有興趣?呵呵,以後有機會吧,現在我們先看看這裡的情況好了。」屍祖居然沒有直接拒絕倒是讓我很驚訝。
「對了屍祖,有個長得很像花魂的女孩最近被蜘蛛處決,你知道詳細情況嗎?」我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雖然我到現在也非常狠徐小琪,但是對她的最終結局還是有些不忍。
「你說那個女孩啊?要我詳細描述給你聽嗎?」屍祖用一種意味深長的口氣說道。
266、赤裸凌遲
這時候我們已經走進了地府之門裡,這裡的地面相當的平整,內部全是各種鐘乳石好像立柱一樣支撐著洞頂,裡面走進去更加寬闊,但卻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我和屍祖繼續向前走去。
「那個女孩被抓住以後第十天被處死。處死分為六個小時,一共要割一千刀,已經好多年沒實行過這種處罰了,當時有兩百多灰指甲和二十多個科長,五個部長在現場,三個股東在視頻裡觀看。」
「凌遲用的碎凌刀具從大到小一共有十三把,首先從那個女孩的胸部割,然後是臀部,接著是手和腳,然後是背部,最後是腹部,這時候就已經差不多兩千五百多刀了,最後五百刀是身體,割完第九百九十九刀的時候,邊上顯示女孩心臟跳動次數的顯示儀顯示還有心跳。最後再用『慈心錐』刺心,作為結束。」
「整個過程總共用了六小時零四分鐘。下面的灰指甲嚇尿了三十多個,回去以後自殺了十四個,科長級別也有四個人自殺,現場有一大半的人看完以後連站都站不起來,估計至少上百人留下了心理陰影。」
我無語的看了看屍祖:「您也在現場?」
「我看了一下事後錄製的視頻,估計蜘蛛也會給你們考古系快遞一張光盤去的。」
「這樣的事情,你有什麼看法?」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站在原地,扶著邊上的一根石筍問道。
「看樣子你要是看過視頻,估計要屎尿齊流了?呵呵。」屍祖也站住了看著我說到。
沒錯,事實上我確實都快站不起來了。
蜘蛛的報復必定殘酷,但是對於徐小琪的結局我還是無法接受,畢竟是我和徐安琪的一手策劃讓她最後變成了這樣一個悲慘到了極點的結局!我很難相信徐小琪那最後的六個小時零四分種是在怎樣的痛苦下嚥下最後一口氣的,關鍵是,造成這一切的是我!是我把一個女孩給推上了不歸路以及最後那個解決,我甚至很後悔應該在蜘蛛抓住她之前直接殺了她,也好過這樣的結局上百倍!
「你們蜘蛛做這種事情不就是為了達到這樣的效果:那些自殺的人肯定都是間諜或者和別的組織有聯繫的人,這不就是你們的目的嗎?」我帶著一種咆哮的聲音說道。
屍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我。但我感覺的到,那厚厚的布料下面,他正在仔細的審視著我。
「呵呵,可真是個善良的孩子。不過,還太過於幼稚。」屍祖搖了搖頭:「好吧小子,有些事情也許你從來沒有想過,或者從來沒向著那個方面想過,那麼我就告訴你一些事實好了。」
「首先,我告訴你,那個女孩除了在臨刑前被侮辱和強姦所受的痛苦以外,其實並沒有受太多罪你相信嗎?」
我死死的握著那根石筍,搖了搖頭:「你在說笑話嗎?」
「小子,我問你,對蜘蛛來說,是讓那個已經被抓住的女孩痛苦的死掉更加重要,還是防止以後再出現這種問題更加重要?」屍祖問道。
「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喘著粗氣表示我明白。
「在行刑前,有專業的醫生給那個女孩注射了麻醉藥物和服用了鎮靜藥物,讓她的感官全部麻木並且對外界的刺激反應下降到了臨界點,也就是說,她在眾人面前被凌遲的時候,其實早就是一具沒有感覺的活屍了。」
「事實上在古代凌遲之前,也一樣會給犯人灌服大量的鴉片,都是一個道理:酷刑並不是目的,目的是在於觀刑的人:讓其他人知道背叛的下場,讓人不敢背叛才是真正的目的,而受刑的犯人,只能算是一樣宣傳的道具罷了。」
「難道這樣就算是很人道很高尚?」我還是無法接受。
「那還要怎麼樣呢?對於背叛的人,任何組織都必須嚴厲懲戒,蜘蛛的手段雖然殘酷但其實也都是一個道理,所以,你不用為此有什麼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