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

結果,劉艷嚼著牛皮糖的時候掉了一顆乳牙。為此,我安慰了她好久屁孩才不再嗡嗡地哭了。
下午,雪辭蘭繼飛機場一別之後第一次來看望我們。劉艷痛苦地看著雪辭蘭帶來的零食吧唧著嘴。
「崔蠻,二十萬我給你要上了。但是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雪辭蘭好像有很嚴肅的事情要跟我商量。
我點頭。
「第一,你要記得還錢。」
敢情她這麼一個富二代還缺那二十萬不成?不過借人的總得還,這個我沒話。
「第二,我媽要我去相親……」她話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看了一下我漠然的表情,然後頗為憤怒地踢了我一腳。
「哎喲,輕點,你媽讓你去相親,這是好事啊。」結果我又被踢了一腳。「就你廢話多。」
我頓時無語至極,不話挨踢,話也挨踢,這女人真tm不好伺候。要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上,我早跟她翻臉了。
「相親,這都是幾十年代幹的事了,現在是什麼時代,自由戀愛時代,她讓我去相親!」感覺讓雪辭蘭去相親,就像是讓她扛著馬桶溜大街似的。此時雪辭蘭一臉憤怒在燒,「總之,這次你一定要幫我,一定要讓我媽死了這條心。我絕對不會嫁給她看中的那個某某某的。」

第五十三章 胸大肌如此浮誇
看到雪辭蘭如此狠下決心,我答應幫她,一定不會讓她插在牛糞上。
要讓一個人討厭另外一個人,其實很簡單。
在一個上層人士的舞會上。絢爛的燈光調劑著高腳杯紅酒,水晶鞋在典雅的鵝絨地毯上輕盈做步,紳士的男人摟著白雪公主們的細腰,隨著舒緩的節奏,邁著探戈舞步輕輕搖曳。
雪太太很享受這樣和諧上檔次的環境,而雪辭蘭則對那些惺惺作態的舞會杳無興趣。
當然,熟悉雪辭蘭的人絕對不會以為她是沒品位。這個有點刁蠻任性的女人,也曾以出色的鋼琴和天鵝舞表演,獲得過英國皇家音樂學院的錄取資格。只是,她索然無味地放棄了,回國跟著禿頂局長當了一年便衣警察。
在一年的警察生涯裡,雪辭蘭覺得平民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生活。那樣的生活,更真實,更有趣味性。
這時,一個俊朗英挺的男人風度翩翩地朝兩人走來,「伯母,辭蘭妹妹,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其實他來得並不晚,這只是一句客套話。話時,兩隻眼睛充滿愛意地對著雪辭蘭放電,後者極其遲鈍,像是木頭做的絕緣體。
此人名叫雲澤,是雪太太合作公司的總裁。才華橫溢,年輕有為,有著一雙迷死人不償命的好看的眼睛。加上不凡的氣質和頗有親和力的外表,讓雪太太覺得他絕對會是雪辭蘭的如意郎君。
雲澤曾在董事會上見過雪辭蘭,對她印象極好,曾幾度向雪辭蘭表達過愛慕之心。被雪辭蘭嚴詞拒絕之後,雲澤並未放棄。而是採用迂迴戰術。他以一己之力成功為雪辭蘭母親所在的集團爭取了好幾個大項目,讓雪太太百尺竿頭的事業更進一步,從而對這個大獻慇勤的年輕人頗生好感。
無奈在雪太太的極力撮合之下,雪辭蘭仍是一副懶洋洋心不在焉的樣子,「遲到了就該罰酒,喝。」
雪辭蘭給雲澤滿上一杯乾紅,雲澤眉頭一挑,這丫頭還是跟以前一個性子,不過他喜歡這樣的脾性。
雲澤端起酒杯,目光曖昧地看著雪辭蘭,然後很有男人味地一口飲盡,甚至還微微笑著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絲毫沒有察覺到酒裡的異樣。
嘿嘿,臭子,連我崔蠻親手釀製的「鬼見愁」你也敢喝,好,好極了。我躲在暗處開心地咧開了嘴。
雪太太為了給年輕人們創造獨處的機會,正想找個理由走開,誰知雪辭蘭提前一步站了起來,「媽,我去上趟洗手間。」
完也不顧雪太太臉色難看便往盥洗室走去。
雪太太肯定在心裡恨鐵不成鋼,腆著臉客氣地對雲澤:「你別在意啊,她就是這個樣子的。」
「伯母見外了,我喜歡辭蘭還來不及,怎會怪她?」雲澤坦誠地答道。
雪辭蘭急急忙忙來到我身邊,「崔蠻,酒我已經給他灌下去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那麼,好戲要開始了。」我將一道通靈符貼在自己胸口,與雲澤產生通靈控體。「天有天道,地有地道。鬼有鬼符,人有靈竅。雲澤雲澤,聽我指令,你的鞋子裡有石頭,脫下來,磕一磕。」
雪辭蘭站在柱子後面,舉著望遠鏡觀看。
只見雲澤絲毫不理會雪太太的話語,俯下身來,脫下珵光瓦亮的皮鞋,當眾磕倒起來。坐在對面的雪太太驚得兩眼直瞪。
「伯母,你不介意我挖一下鼻孔吧?」磕完鞋,雲澤紳士地端坐著,恭敬地對雪太太。
雪太太訝異得難以置信,嘴巴張開半天沒能出話來,然後便看見雲澤舒心愜意優雅地挖著鼻孔,每挖一下,還要仔仔細細地看看手指,把指甲蓋上的穢物彈開。
他每彈一下,雪太太就驚恐地往後縮一下,生怕被濺到身上。
「啊,挖鼻孔好舒服啊,伯母,要不要我幫你也挖一挖?」雲澤的手指剛從自己的鼻孔掏完出來,便伸向雪太太。
雪太太嚇得連忙後退,一不心蹭翻了靠椅,跌翻在地。雲澤連忙跑過去,此時我故意放開了對他的控制。
雲澤著急地伸手要去扶起雪太太,卻見雪太太驚恐地避開,「別碰我。」
雲澤急得都要哭了,手足無措地邊解釋邊要去扶雪太太,「伯母,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別碰我。」雪太太對他那只剛掏完鼻孔的手唯恐避之不及。
這時,美女服務員走了過來,「太太,我來扶你。」
美女服務員剛扶起雪太太,雲澤的雙眼又充滿了迷惑之色,色瞇瞇地盯著服務生姐道:「姐,你的胸大肌為何如此浮誇?」
服務員氣得臉頰通紅,大喊了一聲,「保安,這裡有色狼。」
頓時音樂戛然而止,全場鴉雀無聲,眾目睽睽之下,雲澤臉不紅心不跳、雲卷雲舒道:「姐,喊保安是沒有用的,這裡的保安都是我的手下。」
雪辭蘭笑得彎不起腰,望遠鏡「啪」地掉在地上,眾人齊刷刷地看來。
雪辭蘭連忙蠻腰一閃,躲到了柱子後面。還好沒被發現,不然就全穿幫了。
「差不多是時候了,你快出去。」我催促雪辭蘭道。
雪辭蘭繞回盥洗室,裝作毫不知情地走了回去。但見幾個保安匆匆跑來,抓住了雲澤,雪辭蘭很著急地問:「媽,雲澤怎麼了?」
《屌絲不怕鬼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