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節
師徒倆不愧是經驗老道的賴票行家,幾次檢票都被躲了過去,跟著我們順利上了火車。
好在不是高峰期,車上還不算太擠。
邱道長和阿扁就一直站在我們附近不遠的地方。
去榕雨城40個小時的車,一路站過來也是累得夠嗆。
車行了大概30個小時的時候,邱道長蹲在地上,靠在座位上睡著了。
「喂,檢票了,出示一下你的車票和身份證。」
邱道長猛地驚醒,糟了,這回被逮了個正著。
邱道長四處張望阿扁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去哪了,當下著急道:「我的票在我兒子身上……」
車上的檢票人員可是行家,一看就知道這是個逃票的主:「別廢話,沒票就補票,不補票,就跟我走。」
我看老傢伙可憐兮兮的樣子,走了過去道:「補一張票多少錢,他是我朋友,可能票弄丟了。」
邱道長神情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我以為他是感激,也就沒有放在心上,掏出錢給他補了張票。
補了一張全票,我招呼他道:「過來擠一擠坐著吧,我看你站了一天多了。」
邱道長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個滋味,他心中暗道:如果我知道他是為了報復我才上車的,不知道心裡會怎麼想。
過了一會,阿扁過來了,看到師傅和我坐在一塊,狠狠地吃了一驚。不過想到師傅這麼快就打入了敵人內部,真是讓他由衷佩服。
「你們去哪?」我問道。
「啊?」邱道長被我問住了,他哪裡知道要去哪,含糊道:「那地方叫什麼來著,我突然忘記名字了。對了你們去哪?」
「我們去榕雨城。」
「哦,真巧啊,我也是去榕雨城。」
「你們也去榕雨城?」齊天河突然反問了一句。
「怎麼,去榕雨城有什麼不妥嗎?」
「閣下身懷道術,又要去榕雨城這種鬼地方,你說有沒有什麼不妥?」齊天河盯著邱道長質問道。
邱道長乾笑兩聲,臉很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沒想到碰上了個高手,他什麼都沒做,便已經看出了他的道士的身份。看來這個人比崔小蠻還不簡單一些。
我見齊天河把氣氛弄得很尷尬,緩和道:「原來是同行,以後要多向您老人家請教了。」
「哪裡的話。」邱道長臉色難堪到了極點,這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這樣一來,還能不能按計劃進行下去,真是個問題了。
「你們是道士?」周圍的乘客立即興趣大增,紛紛探頭探耳過來問是不是真的有鬼。
我說有沒有鬼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耍點小魔術給他們看看。
這下有更多的乘客興奮地聚攏過來。
「誰去給我叫一瓶啤酒過來。」
「我去。」過了一會,那人便拿來好幾瓶,給我倒上了一杯。
我拿起啤酒晃蕩晃蕩說:「其實我喜歡喝冰的。」
乘客們哈哈大笑,這火車上哪有冰的啤酒。
卻在此時,叮叮叮叮,杯子裡發出脆響,大家目瞪口呆,杯子裡的啤酒凍結起來了。乘客拿過杯子,用手敲了敲,臥槽,還真結實,敲都敲不碎。
「只是個魔術而已,大家別當真。」若不是在車上悶得發慌,我也不會這麼招搖。
沒想到這一手卻是引起了混亂,大家紛紛擠了過來強烈要求我再表演一個。就連乘警都好奇地湊了過來。
我說大家都回到自己位置上去,聚在一起容易發生事故。我可不想因為我的緣故,發生什麼不好的意外。
大家都不願意。
我說我再表演一個每個人坐在座位上也能看到的。他們這才肯安心地回去。
然後我便畫了一道符,用精神力控制著符飄了起來,從中間的過道一直飄到當頭,再飄回來。
「天啊!這居然是真的!」
「簡直不可能啊!」
「好牛逼,不行,我一定要找他拜師去。」
「哎喲媽呀,這真是太帥了,帥哥,我給你撿肥皂好不好?」
我無奈地勸那些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的人回去:「別這樣,早知道你們這麼熱情我就不表演了,我靠,這誰的臭襪子?」
「大師,我沒找到紙,你幫我在襪子上簽個名吧。」
我草你大爺!
邱道長揪著阿扁的耳朵過來道:「看見沒,看見沒,人家這才是本事,用這麼一個簡單的法術就能引起轟動,凡事要懂得策劃,要懂得博取人們的獵奇心知道不?」
「師傅,這我們也可以啊。」
「可是有這麼多人找我們簽名嗎?」
「沒有。」阿扁總結了,如果表演這個法術的不是崔小蠻,而是邱道長,那車上的人可能就開始各種懷疑,認為他是個老騙子,肯定是用了什麼詭異的手段,來遮擋了大家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