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節
悚然望去,竟然是一隻巨大如同小山般的蟾蜍,蟾蜍背上坐著一個紅鬍子的鶴髮童顏的老道。
我眼前頓時一亮,內心狂喜不已。
這老道是我在冰火蟾蜍洞裡救出來的被封禁在冰棺之中的火炬天機上仙。他說過我若有難,一定會第一時間出手相救的。
果然印證了那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平時多積德行善事,危急關頭,就多一條出路了。
這老道可是天機上仙,雖然奪命判官被稱為陰間劊子手,但是孰強孰弱,還得比過才知道。
奪命判官陰晴不定地看著天機上仙,放開了小雨,小眼睛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天機上仙,這幾個人,都是我們冥君陛下欽點的犯人,你不會想阻攔我的公事吧!」
「當然不敢。判官大人親自捉拿的人,小仙怎敢阻攔?」紅鬍子老道一臉和氣地說道。
奪命判官簡直想抽他一臉,麻痺,你不是來搗亂,那你莫名其妙地跳出來幹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花花腸子裡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既然上仙如此開明,便請讓出一條路,小的也好及時回去交差。」
可見天機上仙壓根就沒有讓路的意思,奪命判官不由得怒了。鬼仙兩道向來不交好,人類修仙不死,本來就是打破陰間生死道的規則,這鬼和仙的宿仇,早在十萬年前便已經是水深火熱。
第三百八十七章 閻王的用心
天機上仙不避不讓,奪命判官只得亮出判官筆,意圖與之一較高下。
卻不料天機上仙笑而不戰道:「判官大人稍安勿躁,小仙此行並非與判官大人為難。只是這崔小蠻曾有恩於我,我今日來只是為了報他當日之恩。」
「你這油嘴滑舌的老仙,既說不與我為難,又要報恩帶走崔小蠻,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非也非也,老仙並不是要帶走崔小蠻。」天機上仙捋著鬍鬚道:「以我的推斷,冥君陛下要的應該是崔小蠻和豫璟兩人,我想幫崔小蠻求個情,請判官大人高抬貴手,放了他們三人。」
他們三人?判官斜眼瞥向小雨、血櫻和蒼老師,這三人本來他打算一併帶回去,當作煉丹之用。不過既然天機上仙執意要保他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自己要煉丹有的是魂魄,也不缺這三人。
「本官向來奉公守法,若不是這三人阻礙我的公務,我本就無意與之為難。既然上仙為他們求情,便饒他們不死。」奪命判官解除了小雨、血櫻和蒼老師的傀儡術,控制著我和豫璟道:「跟我走。」
血櫻還欲追,被天機上仙攔住。
「讓他們去。」
血櫻不明白天機上仙的意思,這一行可是前往地獄,倘若不救他們,他們就死了。
卻聽天機上仙眉宇間憂慮道:「這是他們命中的定數。被閻王收走比留在世間要好。」
「好什麼,下地府豈不是死了?」血櫻心在滴血。
「非也,閻王收下他們兩人自然是別有用處,不會讓他們死掉。尤其是崔小蠻,他體內的白賢花只能寄存於**之中,倘若死了,對於閻王來說,他就是廢屍一具,毫無作用。」
「那我媽咪呢?」小雨著急道。
「短時間內應該無大礙。」天機上仙將三人請上蟾蜍背上,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出去再從長計議。」
……
華盛頓這天發生了無數不可思議的事。
華盛頓大橋突然坍塌,好在無人死亡。本來已將近乾枯的河水突遇汛期,兇猛漲水。
黃昏時候風雨雷電狂作,仿似世界末日一般。黑風之中夾雜著猩紅的光芒,橫掃整座城市。
天降各種蛇類,行人被落了一身的怪蛇,驚得人心惶惶。在城郊一日之間建起一些奇怪的建築。但凡從裡面出來的人全部喪失記憶,連自己今年幾歲都忘乎所以。
目前政府正在竭力穩住局面。派人偵查情況。
「薩金爾,有情況了嗎?」督察長急切地問道。
被喚作薩金爾的警官鄭重地點頭,神色憂慮:「恐怕是非常不好的事情。」
「你怎麼了?」就算是當年的街頭槍擊大案,督察長也未見過薩金爾這般惆悵,他是這裡被公認為上帝派來的和平戰士,不僅有著極其厲害的格鬥技巧,還懂得各種法術異能。所以督察長才會把這次的任務交給他。
可薩金爾臉色蒼白,心事重重道:「有人讓我幫他查三個人。」
「什麼人?」督察長問道。
「不知道,他直接往我腦袋裡灌輸命令。我不聽從他的命令,就會頭疼欲裂。我敢肯定,這一定是場浩劫。」以薩金爾的法力,能夠直接將意志強加給他的,恐怕已經不是一般的修行者所能做到了。
看到薩金爾如臨大敵,督察長也不由得緊張起來:「他要我們查哪三個人?」
「春野一泓、豫璟、崔小蠻。」
「查到了嗎?」
「查到了。」薩金爾調出一大堆的資料,道:「春野一泓是日本春野家族的頭目。半年前步入虛空之境,實力在我之上。」
「豫璟是國際藝聯主席兼海天集團大股東,但似乎這只是她掩人耳目的身份,她真正的身份非常可怕,和數千年前一夜消失的瑪雅民族有著神秘莫測的關係。以我的猜測,她的實力。很可能不亞於春野一泓。」
「那這個崔小蠻呢?看起來他的年紀並不是很大,二十歲左右的人,也能成為大師?」督察長疑惑道。
談起這個崔小蠻,薩金爾的神色才最為嚴峻。「問題就出在他身上。」
薩金爾直起身,忐忑不安地在屋裡來回走動,「崔小蠻曾經來過華盛頓兩次,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道術修煉者。曾經他協助過華盛頓政府破了一樁還魂屍大案。」
「哦。還有這等事?」
「這算不了什麼,崔小蠻還曾是珠峰地獄之門的封禁者。我的線人還給了我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
督察長豎起了耳朵,他知道,這可能是關鍵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