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這小子就這點出息，蔣悠然也在笑，「一個老式鍋包肉，一個溜大腸，一個干蘑土豆片，加上蔬菜沙拉，夠了。」
「沒事，這裡我還付得起。」
「吃不了浪費，習·大·大不是教育我們說一定要勤儉持家。」
蔣悠然噗嗤一下樂出聲來，「沒想到你對國家政策理解的還挺透徹。」我和蔣悠然對著坐，大牙坐在邊上，「蔣護士，上次來醫院的時候怎麼一直沒見你笑過。」
「可能是因為還不熟悉吧，而且上班的時候會緊張，想笑也笑不出來。」蔣悠然說完，大牙不住的點頭，這小子就是不懂女人的心思，很多事只能去猜都說清楚了也就沒意思了，難怪快三十歲的人還是處男。
菜很快上來，我嘗了一口，酸甜適中，裡面的肉很嫩，這種老式的鍋包肉很好吃，尤其是沾在上面的蔥絲，「不錯，真的不錯。」
大牙自顧自吃著溜大腸，我不太喜歡吃那種東西，總是覺得怪怪的，吃完飯，我們三個出去，蔣悠然要回家，我和胖子送了一小段，看著她上了公交車才回去。
「威爺，去哪？」
「能去哪，胖子在重症室呆著，哪都不能去。」
我和大牙回到醫院，突然想到上一次我們住的那個病房，當時一直只有我們幾個，雖然不久前這裡剛剛發生命案，而且接連死了兩個醫生，醫院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病房裡來回進出的人還是不少。
我偷偷的問蔣悠然，那件事以後，那個院長怎麼樣了，蔣悠然說受了處分，沒收了一年的獎金，還在全院大會上公開表態，以後絕對不會有這種事發生，當初復仇的凶靈那件事算是徹底圓滿。
我和胖子溜進去，看看走廊裡沒有人，一推門，裡面真的是空的，「威爺，真是怪了，這間病房怎麼一直沒人。」
「別管那麼多，有地方住就行，大牙，你晚上精神點，弄不好就進來人掐你脖子。」大牙聽我這麼一說頓時不敢睡了，我直接躺在上面，就算是睡也睡不踏實，只要走廊一有動靜就會醒。
胖子的病房第二天才能有，就這麼混了一晚上，我們兩個早上從裡面出去的時候，站在門口的護士一臉詫異的看著我們兩個，當時就跟看到鬼一樣。
胖子從重症室裡出來的時候已經醒了，腦袋包的跟大粽子是的，這得多大的仇，幸虧胖子體格好，要是換了大牙和我還不直接被人打死。
「威爺，快去救黃婷。」
「誰是黃婷？」
胖子有點著急，一旁的護士有點不耐煩，「剛撿回來一條命，躺在那別動。」胖子只能老老實實躺著。
黃婷就是胖子救的那個大學生，這段時間確實在走桃花運，這麼一個年輕、漂亮的大學生能看上胖子確實不容易，別看穿的人模狗樣的只要一張嘴就穿幫，字都不認識幾個，就算帶上眼鏡也充不了文化人。
「胖子，你的傷是怎麼弄的？」
「我也不知道，昨晚我從黃婷住的地方出來，突然有人在後面喊王保國，當時我轉身一看，有兩個小子拎著棒子過來，當時我就想誰他媽的是王保國，等那兩小子衝著我跑過來才反應過來，胖爺就是，當時就開跑，胖爺當年上學的時候長跑年年第一，當時倒霉一下子跑進死胡同裡，沒地方跑了只能打，一個打兩個也輕鬆，但是人家手裡有傢伙，沒打過。」
胖子還是不改喜歡吹牛的毛病，到了這個時候還死要面子，「威爺，咱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我搖頭，這種事還真不好說，「胖子，聽沒聽到他們說什麼？」
胖子點頭，「就在我腦袋上被打了一棒子倒在地上的時候，聽到一個人說不能打死，打死就不靈了也拿不到錢。」
「不靈了！」
胖子挨打很可能和這個有關，想要找出答案只能先找到那個叫黃婷的女人，對於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女人同樣充滿好奇。
「我這有她的電話還有照片。」
胖子從兜裡掏出電話，「怎麼沒了。」
胖子找了一遍，別說是照片就連電話都沒了，「奇怪了，明明昨晚上還有。」
「把她住的地方告訴我，你小子人笨也就算了還豬腦袋，也不想想，如果真是大學生，能一個女孩子跑到外面住。」
「她說要複習考研，住在外面也是最近這段時間的事，之前一直住在宿舍。」
「行，行，給我。」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是零，胖子應該是負數，胖子躺在那把地址發給我，我把大牙留下照顧胖子。
「如果發現不對，立刻報警。」
大牙點頭，「威爺，放心吧。」
我按照胖子給的地址找過去，敲了門，裡面出來一個女人，四十左右歲，長的有點凶，根本不是胖子說的什麼大學生。
「找誰？」女人上下打量我，當時看我的眼神就跟看賊是的。
「問一下，這裡有沒有一個叫黃婷的人？」
「沒有，找錯地方了。」
女人突然要關門，我連忙用手把住，「大姐，你看看是不是這個地址？」
我把胖子發過來的地址給那個女人看，女人瞄了一眼，「是，沒錯，不過這裡沒有叫黃婷的女人，再不鬆手我就叫非禮了。」
我當時一臉無奈，在這種女人面前，像我這種有禮貌有素質的男人就是弱者，「這間房子一直是你住？」
「那倒不是，房子是一直租出去的，你要租？」
「上一個租房子的是不是一個女大學生？」我聽出一些苗頭連忙問了一句。
「不是。」女人擺手，「你還是走吧，租房子的是個男人，當時說好了就租七天，還是提前交的錢。」
房門再次關閉，當時只剩下一個縫隙，我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在下一個瞬間，那個女房東會為我開門。
門真的開了，我的手指間夾著一張百元大鈔，遇到這種人，說那些大道理根本沒用，索性用最簡單的方式。
女人對著我笑，「租房？」
「一天多少錢？」
「二百，看你長的這麼帥，收你一百五好了，不過最少五天起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