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按理說這大白天的,那髒東西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這麼猛才是。
可是那種感覺太過明顯,我總覺那東西,就在我右手邊的第二間格子間裡面。
四周,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有可能聽到。
我的心呯呯跳個不停,我幾乎是閉著眼睛戰戰戰兢兢的扣上褲扣,要知道,這格子間之間的隔牆那麼矮,所以只要我隨便扭一下頭,就可以看到隔避間裡究竟有什麼東西。
可就在這時候,我的後頸上,突然一涼。
「啊……」我尖叫著拼了命的跑出去,那一涼來得那麼突然,就好像冰渣子似的,一下子掉到了我的脖子上。
幸好小白和老道長還在三樓,他們聽到我的尖叫,同時從不同的教室裡跑出向我奔來。
遠遠的小白就問:「怎麼了?」
我嚇得哆哆嗦嗦,回頭指著廁所說:「那裡面,好像有東西。」
老道長當下臉色微沉,甩了拂塵就往廁所裡跑進去,不一會兒就出來了:「沒事,只是一束頭髮。」
頭髮?
我躲在小白的背後和他再次走進廁所裡面,可不是嗎,只見第一間格子間頂上,竟然有一束用紅線栓著,大約四十公分長的頭髮,略一看有大拇指粗的一束,正晃晃悠悠的掛在橫樑上,我站起來的時候,恰好能掃在我的脖子上。
可是,我進廁所的時候,明明沒有看到的,試想如果看到我還敢蹲嗎?
老道長和小白仔細觀察了一下,原來這頭髮雖然栓著,但卻是放在橫樑上的,只是這會兒不知道是為什麼,有可能是我打開門讓風進來,所以就從樑上掉下來懸在那裡,所以才巧合的掉到了我的脖子上。
小白還當著我的面扔了個驅鬼符咒在廁所裡,並沒有看到異樣發生。
他笑著寬慰我說:「這次一嚇,下次知道上廁所的時候,叫哥哥給你把門了吧?」
我說:「呸,你是誰的哥哥?」
「哎,如果你進了老驢道門下,不就是我師妹了嗎?」
老道長就拿起佛塵打了小白一下:「叫師父。」
經過這一鬧,我心裡雖然放鬆了不少,可還是覺得隱約不安。
這廁所的橫樑那麼高,又是女廁所,試問,誰會這麼神經,偏偏要在上面掛一束頭髮呢?
到四樓的時候,我就再也不敢離開小白了,一直緊緊的跟著他。
他一邊查看一邊跟我開玩笑,還在黑板上畫了個大頭人,說:「看,這像不像你小時候?」
我經過那一嚇,有點蔫蔫的不想理他。
手裡時不時的捏一下那個玉墜,這墜子雕得很精緻,可是我始終看不出那是什麼圖案。
匆匆查到七樓,看完最後一間教室後,老道長佛塵一甩:「打完收工,吃飯。」
這就吃飯了?我暗討這錢也忒好賺了,走出教室來到走道上往下一看,只見校長大人正在教學樓下面抑著頭,手擋在眼睛前,眼巴巴的看著我們呢。
我不由得對道長佩服得五體投地,連有人來叫吃飯這個他也能算得到啊。
小白說:「你把他想得太神了,這個點可不就是吃飯的時候嗎?」
飯局設在縣城最高檔的酒樓裡,看樣子校長也是下了大血本,還請來教導主任一起坐陪。
可在我的眼裡,他越是這樣,只能說明越是心虛。
我更見不得他們那種虛與委蛇的場面話,吃吃喝喝一會兒,校長使了個眼色給教導主任,於是我們三人面前便每人放了一個紅包。
小白和老道長是江湖老手,當下便收下了,用老道長私底下跟我說的話,道觀裡香客不多,可是他還有一群小王八蛋徒兒要養,所以,能拿一點是一點。
我卻不想要他們的錢,就推脫說自己只是個學徒,所以不能要。
誰知道校長竟然說了一句:「杜姑娘謙虛了,敢進那幢樓裡的都是英雄豪傑,更何況你還是一個女孩子家家的。」
他說完這句話後,我就看到教導主任用手肘推了他一下做暗示,校長立刻發現自己失語了,有些難堪的急忙岔開話題:「來來來,喝酒喝酒。」
他們的這些小動作我看在眼裡,小白和老道長又何償沒有看到,但大家都心裡明鏡似的,你不說,我們也就裝做不知道。
喝了一會兒老道長說醉了醉了,要上個洗手間,給我使了個眼色。
我當下就站起來說:「我扶你去到門口吧,小心你摔了。」
走出包間後,老道長就小聲吩咐我道:「跟他們要最近十年內,學校裡的學生檔案。」
我們再次回到酒桌上後,校長和教導主任已經被小白灌得差不多了,他喝酒有一套,他們自然不在他話下。
我稱機向校長提出要看他們學校學生近十年來的檔案,校長有些微醉,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我。
還不算,為了展示他的威嚴,當下就打電話給檔案室的工作人員,讓他們給我這特權,想怎麼看都可以。
飯後,小白和老道長假借酒醉,到學校安排的酒店裡休息,我卻回學校檔案室取檔案。
我知道這件事情,一旦等校長清醒過來,他是不會輕易讓我看的。
所以,拿到檔案後,我全部用手機一頁頁拍了下來。
大約也就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而已。
回到酒店小白和我認真的核對過後,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五年前的每年重陽節這一天,他們學校就會有一名學生出意外事故。
一直持續了五年之久,其中有一個是男生,其他四個都是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