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只不過遠程遙控還是有一定的局限性,老道長說他沒有看到現場,一時也不能做出結論,不過交待我千萬不能用入冥眼,否則控制不好會被反吞嗜。
就在說話的過程之中,老道長的卦竟然就卜出來了,高興的對我說:「放心吧丫頭,那小子還活得好好的,氣脈一如即往的旺盛。」
我聽完鬆了口氣,即然這樣,那我先回公寓去,等小白回來說不定他會去找我。
走到一家超市門口的時候,看到一條直播新聞,說這個市城的河邊發現了一具屍體,屍體的胸口有個大洞,初步估計,裡面的心臟沒了。
又是心臟。
我站著看了一會兒,看到那些警察忙忙碌碌的,周圍還圍了很多市民在湊熱鬧。
而後鏡頭一晃,我竟然在這些人群裡看到了擠在之間的小白。
暈,這傢伙據然是去湊熱鬧去了,所以才會連電話沒電了也不知道吧?
我轉身打了輛出租車,及忙往那裡趕。
沒想到到達出事地點之後,才發現在新聞裡看到的人群,只是拍到其中的一小部份而已,人那麼多,要去哪裡找小白?
我只好順著在電視裡看到的場景找下去,可擠出一身汗也沒有看到小白。
就想先躲在一顆柳樹下站一會兒乘涼,誰知道站過去了才發現柳樹的一枚橫枝上竟然蹲著個男人,正在伸著脖子看得津津有味。
都說爬樹是很不文明的表現,這些樹是屬於綠化景觀樹,而不是讓他爬的。
當下我就想說他兩句,可是還沒張嘴,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這男的就低下頭來用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笑了笑:「小姑娘,你也來湊熱鬧呀?」
我白了他一眼:「你能下來嗎,這樣多不好。」
他笑笑說:「沒事,我不重。」
這麼大的一個成年人竟然說自己不重,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我沒再理他,而是轉過頭去繼續看人群裡有沒有小白,卻對上一雙古怪的眼神。
是位四十來歲的阿姨,只見她表情怪異的看看我,再抬頭看了眼我身邊的柳樹,而後搖搖頭說了一句:「可惜了,這麼年輕竟然是個神經病。」
我懵了,正想罵你才是神經病。
可是在罵之前我也抬頭看了一眼我身邊的柳樹,這一看我愣住了,那個蹲著的男人腳下,踩的只是一根大拇指粗細的枝條,試問這樣的枝條怎麼能支撐起他身體的重量,除非他不是人。
我打了個冷戰,終於明月他為什麼會說自己不重了,民間不是有句老話,鬼重三錢嗎。
此時那男人低下頭來,看著我露出一口白牙笑道:「看到沒,那幾個警察腳邊單架上躺著的就是我。」
我戰戰兢兢的回頭一看,只見不遠處,警察腳邊的單架上躺著一具用白色蓋著的屍體。
沒想到,他就是那個被挖了心臟的男人,我不由得扭頭看向他:「你知道自己死了,那你知道是被誰殺的嗎?」
男人陰陰一笑:「你想知道嗎,想的話,閉上眼睛,你就能知道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一瞬間就好像被他給催眠了似的,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就在這時候。
「明月,別聽他的。」小白的聲音突然急促響起來,同時他的手,拍到我的肩膀上。
我像一個差點睡著的人又被人突然叫醒似的,急忙睜開眼睛,神情有些恍惚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小白:「小白?」
小白點點頭,拉著我轉身擠出了重重人群,此時我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去,柳樹上的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
我問小白:「剛剛怎麼回事?」
小白說:「那個新魂已經被我給滅了,王八蛋不安好心,一定是受了別人的差使,想要哄你用入冥眼。」
我聽完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正如老道長所說,我還不能很好的控制入冥眼,如果一不小心用的被反嗜的話,那我可就永遠都回不來了,這個世界上,也再也沒有杜明月這個人了。
我們一直走到一家果汁店裡面,小白給我要了杯檸檬汁,這才小聲問我:「你怎麼來了?」
我把事情經過跟他說了一遍,小白兩眼一亮:「喲,你還知道擔心我?」
我反問他:「我們不是朋友嗎?」
小白聳聳肩,這才拿出電話說:「我就是怕電話響,所以才故意關了的。」
可是他一向都不會關電話的,就問他:「是不是阿貴出事了?」
「是。」小白看著我的眼睛:「我說了,你可不要傷心。」
「你說。」
「昨天白天我就發現阿貴有些不正常,他原本說要來這個城市裡找工作的,可是到達旅館以後,他就一直睡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不跟我說話,完全不像前兩天在縣城裡的樣子,我去買來的飯,他全都放在那裡沒有動一口,可是到了晚上半夜兩點鐘,卻突然起來說睡不著,要出去走道上走走。」小白緩了口氣接著說:「他出門後,我偷偷出去看了他一眼,看到在走道上的他好像很煩燥不安,似乎在等著誰似的。」
我接話說:「其實那天晚上在縣城酒店裡的時候,我也遇到阿貴起來走道上走,當時他也說睡不著,我還想,睡不著可以看電視啊,怎麼會在外面走來走去。」
小白點點頭:「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沒過了十分鐘,我看到阿貴神神秘秘的出了門,我不放心,於是就關了電話,小心跟在他身後。」
「後來呢?」我急問。
小白對著外面的河邊晃了下腦袋:「後來就跟到了這裡。」
「這裡?」我心裡一暗,如果真的跟到這裡,那發生了什麼,就有點不言而喻了。
「你也別太擔心,其實當時的情況很複雜,我只看到阿貴在那個死者身邊,但具體是不是他殺的,卻因為當時距離遠,光線暗而沒有看清楚。」小白小心安慰著我。
我問:「他當時在幹什麼?」
小白說:「等我副逼近他的時候,我看到他目光呆滯,滿嘴都是血地跪在死者身邊,不過,我沒有看到他嘴裡咀嚼著任何東西,也沒有看到他手裡有死者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