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

「既然這樣,我們得想個辦法讓這件事情停止。」
「對,我們必須反抗,為自己的生命而拼一把。」
「沒錯。」
兩個人的目光,冷冷地轉向恰好微笑著走過的院長身上。
隔天一早,人們發現院長的被大切八塊,新血染紅了他的辦公室,他的頭顱,被兩根鐵線捆起來,吊在孤兒院樓頂上的大鐘裡面。
鍾壁上面用血寫著一串字母』鐘聲響,惡魔滅,他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阿門』
之後兩個少年被抓,他們被分別關在不同的監獄裡面,可是人們後來驚訝的發現,他們每一天都在喃喃自語,說自己的身體裡會長出東西來,並且不停的抓著自己身體各個部位,兩人所抓的手法和抓出來的傷痕驚人的相似,更可怕的是,一年後,兩個人真的虛弱而死,而且他們死的時候,身體乾枯得像被吸血鬼吸光了全身的血液一樣,醫生做屍檢的時候,竟然沒有抽出一點血來。
我的故事講到這裡,小白不可思意的看著我:「故事的意思是,那個院長真的給他們下了毒藥?」
「不是的,故事是告訴我們,心理暗示對人來說,究竟有多大的力量。」我搖搖頭:「有時候,靠心理暗示,完全可以殺死一個人,正如這兩個少年,他們以為身體裡有病毒,後來心理暗示強烈到真的連一滴血都沒有,你們說,這怎麼解釋?」
老道長啞然的看著我,至於趙欽,更是不可思意了,這種跨層太多的現代知識,對於他來說,確實是有些難懂。
大師兄問:「其實也就是說,兩個精神病人在一起,互相影響,最後達成共識和統一的想法,這就叫共聯性幻症?也就是說,你懷疑麻子和他老娘患了這樣的病,其實街上的老人並沒有失蹤,而是他們自己想像中的失蹤掉?」
「我只是說有可能,畢竟共聯性精神疾病的症狀還是少之又少,記得一本書上說,在一九八零年的時候,曾經有一個小孩子聽了老人講的人吃人的故事之後,竄上了巨大的心理陰影,該小孩又把這個故事講給了其他班上的小朋友,小孩子們的心裡,從那天開始,一起恐慌和無助的懼怕,因為他們的老師,恰好長得像故事裡的男主角,瘦高,戴了副眼鏡,臉色很白,而且有一口飽牙,孩子們開始一起悄悄的謀劃著殺掉這個老師,因為不殺掉他,總有一天,他們會被他給吃掉。」
「於是十幾個孩子一起做了個機關,他們在教室門頭上放了塊紅磚,等老師推門進來的時候,紅磚掉落將其砸暈,就在這時候,孩子們一湧而上,用掃把,鐵鍬,撮箕,石塊等等,一起往老師身上砸將他活活打死,等其他班的老師聽到動靜趕來的時候,這位男老師的頭部已經被敲得像個摔碎了的西瓜,牙不見了,眼珠子暴了出來,腦漿一地都是。」
「可是,面對著十幾個還未滿十二歲的孩子,你能怎麼懲罰?事情發生後,有關部門把這些孩子貼上了標籤,從此後再未來的幾十年內觀察和研究他們,最後結果無不例外,大多沒有逃脫自己的心理暗示,有六個在成年後選擇自殺,有兩個成了嚴重型精神病,最後在大街上流浪不知去了何方,最後剩下的幾個,甚至沒有熬到成年就紛紛走上犯罪道路,其中兩個還是連環殺人案主犯,這十幾個孩子中,只有一個,最後健康成長,還成了成功人士,具體他是誰,沒有人知道。這個案例,算得上是一個比較典型的案例,因為他共聯的人群比較大,竟然有十幾個之多。」
「快快,把這些都拿開。」一直靜靜聽我講故事的老道長驀地叫了起來,指著他面前的飯菜對大師兄說:「快把這些肉給端走,丫頭的故事太噁心,吃不下了。」
我翻了記白眼:「是你們讓我講的。」
小白說別理他,然後問我:「明月,你真不知道這個最後留下來的成功人士是誰?」
我搖搖頭:「不知道,我也是聽前輩講到這樣的案例而已,誰會去透露他的信息呢。」
「看來,這個人要麼是真的沒有被當時的事情給影響到,要麼,他的心理非常強大,強大到可以將自己完完全全隱藏在一張不為人知的面具之下。」
我們都詫異的回頭看著趙欽,沒想到他竟然會悟出這麼一番想法,果然有進步。
我對他豎了豎大拇指,說:「還想不想聽?」
老道長急得搖著手:「不聽了不聽了,都說人心可怕,聽了你講的故事,我到是覺得人心挺噁心的,比鬼噁心多了。」
大家都相視笑了起來。
這一餐,老道長的確是吃得不太多,看吧,心理暗示,真是這麼強來的。
玩笑歸玩笑,晚上,我們還是認真準備了一番,小白甚至把麻子母子兩的酒店房間都訂好了,按照預計,為了保護他們,我和麻子娘住一間,麻子卻有小白負債保護,大師兄在醫院裡陪老道長,我和趙欽小白三人去接麻子母子兩。
按照麻子的話,我們在十二點鐘的時候,到達小舊街,然後去輕敲他家的門。
今天晚上,麻子家的屋裡沒有燈光,我想應該是怕被『他們』查覺,所以連燈都不敢亮。
我敲了兩下門,低聲說:「麻子,我是明月。」
沒有人應,整條街顯得寂靜異常,似乎就連外面主幹道正街上的車流聲也變得遙遠。
小白示意我讓到一邊,他上前去敲了下門:「麻子。」

第155章 155:消失
誰想到,門經他這麼一敲,竟然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
我嚇得回頭看了趙欽一眼,再看看小白,奇怪,麻子娘兩可是白天都要上四把鎖的,怎麼晚上反到不鎖了。
心裡升起某種不好的預感,小白打開手電筒,輕手輕腳的警惕著走了進去,我和趙欽跟在他身後,進屋後,看到家裡一切正常,甚至在小茶桌上,還有半杯正在冒著熱氣的茶水。
「麻子,麻子。」小白又低叫了幾聲,依然沒有回應。
屋子不在,裡外很快被我們看了個遍,趙欽說了一句:「看樣子,人剛走。」
「難道等不了我們,所以他們先走了?」我問。
「不,如果他們真打算自己急匆匆的走,是不會再泡這杯茶的,泡了這杯茶,說明他們是做好了安心等我們的準備,可惜,茶水才過半杯,他們就被帶走了。」趙欽目光微斂。
他分析得有道理,同時也讓我心裡一緊,麻子和他娘被帶走了,誰幹的,難道,他們真的像其他老人一樣消失不見了嗎?
我們急忙離開小屋裡,兵分兩路,趙欽帶著我,小白自各往另一頭,追出去很遠,也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物,主幹道大街上的人群,看上去,每一個人都很正常,卻又總感覺他們會時不時的看我們兩眼。
周圍的一切,有種壓抑的詭異氣氛襲捲而來。
我們在小巷子裡和小白會合,趙欽說:「這樣不是辦法,我們找不到他們形蹤的情況下,反而會讓自己暴露,先回醫院,怕就怕他們對老道長再次下手。」
我心裡一驚,沒錯,如果他們反而去對老道長下手,那就憑大師兄,恐怕連一招之力都抵不掉。
小白也表示贊同他的想法,當下我們就打了輛出租車及忙回了醫院,所幸,老道長相安無事,正在病床上看書呢。
看到我們,問道:「怎麼了?」
「麻子和他老娘不見了。」我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
「笨呀,怎麼不算算氣脈。」
小白翻了記白眼:「沒你怎麼行。」
這一下,老道長呵呵笑了,笑得彼為得意:「小子,你終於承認有些地方不及我了吧?」
《來自大宋的鬼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