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等了大約十幾分鐘,找生發劑的那個人回來了,走進來後,看到地上剛剛青青留下的一灘血漬,也不多問,只是繞道而行,將數瓶生發劑放到了王總面前。
「有好幾種,吃的用的都有。」
「他媽的,我要吃的,快點打開。」
保鏢不敢說話,打開了幾瓶吃的生發劑,一般這些東西,都只是堅果類的提取素而已,所以應該也不太難吃。
王總為了保命,不停的灌了幾瓶。
我問小白:「管不管用,這種東西要是在平時,只是一種保健品而已,就算管用,也得吃好幾個月。」
小白說:「藥不管用,可是他的心理作用會管用,永遠不要低估一個人的心理作用,有人曾經以為自己是個木頭人,結果,他的身體真的變得像木頭一樣堅硬,更何況,原本就有怪力作用,他想死,那些怪力自然會助他。」
「哈,這下我看他們還長不長。」喝了幾瓶的王總彼有些得意,此時,窗外已經星晨滿天。
我們都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他開始變化。
空調,被調到了最低溫度,我很冷,小白將他的外套脫下來給我穿上,那幾個保鏢同樣冷得只打哆嗦,只有王總,他很熱,不到半個小時,他的臉已經通紅一片。
先前就算再流汗,他的臉色也是白的,現在變紅,說明內裡已經達到一定的高溫。
汗水幾乎像流水似的往他的四肢上向下滴,你很難想像,這樣一個人,站在一塊地毯上不用三分鐘,那地毯就會被整片打濕。
小白道:「起作用了。」
發現自己沒有變好,反而越來越熱的王總像困獸似的咆叫起來:「怎麼會這樣?」他脫掉了t恤,連褲子也只剩裡褲。
「我怎麼會這樣,你們不是說,等毛髮長出來就好了嗎?」他恨恨而急燥的質問我們。
「所以,我們在等他們長出來,不是嗎?」小白雲淡輕風。
王總煩燥的走到桌子前,再拿起生髮藥喝了兩瓶,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大叫:「長啊,為什麼不長?」
熱燥的人,和在寒冷之地的人一樣,不同的感覺,可痛苦是一樣的,尤其是,我們三人和四個保鏢很正常地,看他一個人在大廳裡瘋狂的走來走去,地板上,留下一串串濕透了的腳印,這無疑之中會令煩燥的人更狂燥。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那些毛髮還是沒有長出來,而王總的臉,明顯縮小乾癟了一圈,兩隻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
我們知道他會是這樣的結果,沉默看著他。
一個保鏢驚恐的說道:「老闆,你,你的臉。」
第177章 177:割皮取毛
「我的臉怎麼了,怎麼了?」王總了瘋似的揪住保鏢的衣領子,隨後還是放開他,自己跑進浴室裡照了照,跑出來後,把槍拿起來指向我們:「怎麼回事,不是說可以醫好我的嗎,你們耍我。」
「等一下,王總,可能是生發劑出問題了,這可不關我們的事,不過我到是有個辦法。」小白舉著手:「那得看你能不能承受。」
「什麼辦法,快說。」
「用刀子把皮膚割開,讓毛髮露出來。」小白說。
保鏢覺得不妥:「老闆,這不是等於自殺嗎?」
王總哪裡還有正常的思緒考慮,他將槍一扔,推了保鏢一把:「刀,我要刀。」
保鏢沒辦法,只好把腰間的匕首遞給他。
拿過匕首的王總不安的看了看我們,再看看自己的手,小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王總,你不是一直不相信血肉裡會長毛髮嗎,割下去,你就能知道真相了,不過,如果你不敢的話,那就只能忍耐,像現在這樣熱的痛苦,你得承受一個月。」
小白的話像一隻催化劑,王總一咬牙,舉起刀子向手臂上橫橫切割了一刀。
很難相信,隨著流淌出來的血液,真的看到他皮膚地下,有一屋埋在肌肉裡面的棕色毛髮,那顏色,和猴子身上的一模一樣。
看到真有毛髮,王總兩眼一亮,呵呵笑道:「沒想到,真的有,他媽的,這些鬼東西,就是有你們在,所以我才會這麼熱。」話完,用匕首挑出一點毛髮來割斷,再挑出一縷來繼續割。
看著這一幕,我和大師兄及力忍住才沒有吐出來。
難為了那幾個保鏢,他們滿眼驚駭,大概在這之前,根本就不相信我們說的話,此時看到真相如此,一個個嚇是面面相覷。
我冷笑著向其中看上去最為慌亂的一個勾了勾指頭,他猶豫著伏耳過來,我小聲說了一句:「快跑吧,你們老闆的病,可是會傳染的。」
「啊!」的一聲,那保鏢嚇得後退兩步,隨即也不管其他三個了,轉身就跑。
邊跑邊叫:「我不要被傳染,我不要被傳染。」
剩下的三個聽到他這麼說,立刻反應過來,同時轉身就往門外跑去。
王總這時候才急忙想起去拿桌子上的槍,保鏢想跑,他必然會想要將他們給打死。
只可惜,他的槍,現在被小白用一張紙巾包著拿在手上:「哎,王總,這槍可是你殺人越禍的證據,不能隨便拿。」
我和大師兄,早已不動聲色的退了幾步。
王總愣了一下,此時此刻,他似乎才反應過,局面,已經悄悄控制在我們手中了。
「你們……」他手裡的匕首指向我們。
「王總,別擔心,我只不過是想要提醒你,那幾個保鏢在著也無用,他們要走就讓他們走,而你,你不想再受這種燒身之苦的話,得繼續。」
小白的話讓王總再次把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疼痛加上體內的怪力作用,他身上的汗水更是密集流淌。
他已經顧不得我們了,低下頭再割開一道口子,隨著鮮血開始割斷那些毛髮,然後再割開一道口子,不消片刻血水和著毛髮扔了一地,可是,這真的能緩解他身上的痛苦嗎?
我們看到的,是一個近乎顛狂的男人,只見手裡的匕首一刀刀在自己身上四處割著,轉眼間,他身上已經多了數個鮮血汩汩的傷口,彷彿一張張翻動著白色油脂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