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節

想起這些,不由得心裡一陣泛酸。
中午吃過飯後,陸予聰終於帶著他的小秘書李思達走掉了,只到這時候,大師兄才歡呼跳了起來:「太好了,陸老闆真是太好了。」
我們四個一起並排站在那裡,看著他哭笑不得。
老道長搖頭歎了口氣:「沒心沒肺的東西,好了,即然開了這個工作室,那麼接下來,我們就要說說輪班的事情了,沒個規矩不成方圓,從今天開始就輪班,丫頭和趙王爺一班,小白一個人一班,這孽徒和我一班,一個星期每個小組上一天,就這樣輪著來。」
「什麼,憑什麼我一個人一班?」小白不幹了,很不服氣:「要麼明月再和我上一天,要麼大師兄和我上。」
「我沒事,多上幾天都行。」大師兄笑道,被小白狠狠地瞪了一眼。
「好了,反正大徒兒喜歡,那就隨他,他想多上,多陪陪你都行,不要無謂在這件事情上爭執,就這樣。」老道長一錘定音,大家都閉了嘴。
因為雪芳的事情還沒完,開門第一天不就關門不吉利,所以老道長留下大師兄守工作室到下午,讓小白和我們一行回餘音道觀裡商量對策。
一路上,我把昨天晚上在顧家的經歷和對顧太的疑慮也一併說了。
老道長就問難不成顧太和雪芳之間有什麼關聯?
「我已經請求左峰去查了,只不過他一向刻板,對顧太的評價又好,不知道他會不會去查。」我突然想起一事,剛才在工作室的時候一時聊開竟然忘記了閣樓上的事情,再在想起來,只覺得心裡打顫:「不好,大師兄。」
「怎麼了?」小白見我一驚一炸的。
我把剛才上閣樓的事情告訴了他們,老道長沉呤片刻:「得,那我們還是返回工作室裡,讓小白回道觀裡去拿法器。」
此事真怪自己粗心,不知道大師兄會不會出事。
幸好距工作室也沒多遠,我們進去後,看到大師兄正穩當地坐在辦公桌前,桌上的筆筒宣紙之類的,他擺了又擺,生怕哪裡歪了斜了,看來小道士平生頭一次上班,興奮得很。
「咦,你們怎麼又回來了?」見我們進去,一臉的驚詫。
我們誰也沒應他,趙欽和老道長同時往閣樓上走,我緊緊跟著,身後響起大師兄的腳步聲。
每上一步,我的心都呯呯跳個不停,本以為會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可是在他們的帶領下進了小閣樓之後,卻什麼也沒看到,就連光線都比先前明亮了許多。
「是有東西來過,不過已經走了。」趙欽神色微凝。
「沒事,可能是路過的,我們也不必大驚小怪,想必是不識相的,可能終於知道是什麼地方,所以跑了。」老道長還有閒情開起玩笑。
「但願吧。」我有些擔心地看了大師兄一眼,他正滿臉茫然地看著我們,還沒反應過來我們是為什麼回來的。
就在這時候,樓下響起一道女人叫聲:「喂,有人嗎?」
「先下去。」聽到有人來,老道長說。
大家便一起轉身下樓,樓下的女人正在四處尋人呢,回頭看到我們四人從小閣樓上下來,紅唇一張:「喲,不但有人,還有這麼多人。」
我笑了笑:「請問小姐有事嗎?」
「你們這不是心理咨詢室嗎,我進來自然是有事。」女人畫著濃妝,黑眉紅唇,粉底打得太厚,嘴角兩邊的發令紋上全是細小的皺子,她一笑的時候看起來很令人不舒服,不笑時,卻又是一副凶巴巴的臉。女人的這句話,到是把我給噎住了,沒錯,打開門做生意,人家進來,自然是送生意上門的。
我尷尬地呵呵一下:「不好意思,還以為你是街上的鄰居呢。」
「是鄰居,不過我不是這條街,我是隔壁那條。」女人向我伸出塗著綠色指甲油的手:「你好,你是管事的吧,我叫鍾小綿,叫我小綿就行。」
好水氣的名字,看著她的手,我急忙推脫:「我不是管事的,他才是。」把手指向老道長。
鍾小綿的手便伸向他,老道長卻目光微斜:「哦,青小姐請坐。」竟是直接忽略了那只看上去有些髒的手。
「行。」鍾小綿見老道長不跟她握手,她也不再乎,揚了揚眉稍:「那你們誰幫我治療啊?」說話間,目光停到了趙欽身上。
那可不行,他可是我的寶,我站到趙欽面前,對著鍾小綿揮揮手:「我,我幫你治療。」
「好啊。」她這才收回目光,看了看四周:「在哪裡治。」
「就在這裡啊,你先把自己的病情說出來,我分析分析再說,好嗎?」
我把鍾小綿讓到了沙發上,她坐下的姿勢也很不雅觀,穿著短裙也不知道淑女些,老道長早就黑了臉,轉身推了大師兄一把,趙欽高冷得目不斜視,三個大男人站到工作室外看風景去了。
偏偏鍾小綿還不知趣的問:「他們怎麼了?」
我呃了一下:「別理他們,你說你的。」
鍾小綿又神秘地壓低聲音問:「我跟你說的事,你不會往外講吧?」
「不會,如果你擔心的話,我們可以簽個保密協議,這是我們工作室的承諾。」我沒想到她還挺細心的。
「哦,那不用,我相信你。」鍾小綿又無所謂的揮了揮手,張了張嘴,想說,又歎了口氣:「唉,這件事情,我應該從哪裡開始說起呢?」
「從你覺得不對的時候說吧。」我提醒她。
鍾小綿點點頭:「其實在我看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是我的一個小姐妹,她,她得了怪病,我認為那不是病,而是某種心裡作用。」

第294章 294:灌頂
「原來是為你的小姐妹來的。」我笑了笑:「說吧。」
「算了,其實也沒那麼嚴重,也就是一點小潔癖而已,還是不說了。」想了一下,鍾小綿突然改變了注意,站起來想走。
我心想該不會是來攪亂的吧,這才第一天開張就發生這樣的事情,真讓人心裡不爽。
不過,也總不能強迫人家接受治療,我只能客氣的笑著:「沒事,等你想說的時候再來,我們這裡隨時歡迎你。」
鍾小綿聽完成的話,畫著濃濃眼線的眼珠子轉了一下:「你對我這麼客氣,我想問你,你知道我是做什麼的嗎?」
「不知道。」其實,我心裡已經有些猜測,只是不願意說出來。
《來自大宋的鬼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