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節
這一次,左峰徹底的驚呆了,說了一句:「局長算得上是我的師父,我剛進來局裡的時候,他還親自帶過我,可以說,他是我在警界的偶像。」
大概因為這件事情對他心理上的衝擊很大,一路上,左峰都沒再說話,他把我送回餘音工作室後就匆匆離開了。
今天是小白值班,我疲憊地進去,看到大師兄也在,便把在醫院裡看到鍾小綿的事情和對話,一併跟大師兄說了,大師兄細細記下來,看他手裡的筆記本,已經記了小半本,每一個字都寫得很認真,好像把每一個故事都當做寶似的。
關於鍾小綿的這個論點,大師兄有些傻眼,小白到是懶洋洋地發表自己的意見:「我怎麼得覺得瘋子不是瘋子,而是天才,你看她這理論說得多好,我覺著,她說的也許是真的,你們想啊,我們就生活在這個小洞裡,然後生死輪迴,一直給那些所謂的高級生物當猴耍,也不無可能啊!」
「照你這麼說,那人類還飛到外太空呢,還有太陽,月亮,那怎麼解釋?」我反駁。
「這很好解釋啊,因為那些什麼所謂的外太空空間,和太陽月亮這些,其實都和人類一樣,他們和我們都是生存在同一個空間裡,又或者,那些只是高級生物給我們的一個幻像,就好像人類和飛蛾,人類在屋裡掛了只燈泡,飛蛾就把它當成太陽只往前撲一樣,反過來說,我們就是那飛蛾,而太陽和月亮,就是那些高級生物掛的燈泡。」
我啞然了,大師兄更是石化了一般:「什麼,什麼,師弟,你再解釋一遍,我沒聽懂。」
小白轉了個背影給他:「說過的話不想說第二次,自己慢慢體會去。」
大師兄見他不說話,又把瞄頭轉向我:「明月,師弟說什麼,你給我解釋解釋。」
我頭疼地站起來:「大師兄,你別理他,瘋子理論而已,他亂說的,不用記筆記哈,我回去休息去了。」
良久,大師兄才『哦』了一聲。
小白卻笑瞇瞇地和我說再見,他說過了我,彼有些得意。
只不過他的說法,其實多多少少觸動了我,所以我才不想跟他繼續辯下去。
回到小院後,看到趙欽正在細心地給長生花澆水,自從那天發了芽後,長生花大概只長了一厘米左右,只有兩片嫩嫩的葉子,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
聽到腳步聲,湯圓叫著朝我跑來,我抱起他,跟趙欽說一聲就進門睡大頭覺去年了。
還沒睡著,趙欽跟了進來,他不是走進來的,而是飄進來,在這上院子裡,他可是自由得很,想飄就飄。
第324章 324:雨靈咒
進來後,坐到我的床邊,我只覺得床側陷了下去,便睜開眼睛:「怎麼?」
他正伏下頭來,清明眼色如水,什麼也是說,勾著薄唇低下頭來親了我額頭上一下:「還記得前幾天的那場大雨嗎?」
「記得,怎麼了?」下大雨那兩天,我們還去吃火鍋,然後遇上了豆丁。
「我給你做了個符。」趙欽神秘地拿出一串晶瑩剔透的玻璃珠子,說珠子,那不是圓形的,而是水滴形狀,很是特別,看上去好看又不失可愛。
我下子就來了興趣,翻身坐了起來:「好漂亮,這是什麼做的?」
「雨水。」趙欽一邊說,一邊把珠子載到我手腕上:「這叫雨靈咒,只有在合適的時間,天時地利之時才能做成,你戴著這串珠子,遇到危險的時候捏碎一顆,無論我在哪裡,都會出現在你面前。」
「真的?」我笑著數了又數,有十二顆。
「小白給你那個守宮咒可以還給他了,看你每天戴著那壁虎尾巴,你不噁心?」趙欽揚了下眉頭。
那守宮咒我最近都沒戴,一是因為真心覺得害怕,第二最近也沒什麼危險,要是還戴在身上,咱的大王爺難勉會有些吃乾醋,就好比現在,表露得可真夠明顯的。
我點點頭:「知道了。」抬起的來仔細地看著手腕上的雨靈咒,是真的真的比守宮咒好看多了,一百倍一千陪,還是趙欽懂我。
「好,你睡吧。」趙欽話雖這麼說,卻伏下頭來,指著自己的嘴巴,示意我吻他一下。
我老臉一紅,伸長脖子吻了他一下,他這才悠悠地站直身子,勾了勾性感薄唇,轉身出去了。
雨靈咒在手腕上有沁心的涼意,我躺下側臉看著它,心裡暖暖都是幸福感。
兩天後,左峰還是不死心的進了餘音工作室。
他手裡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道長,請你們一定要幫幫我。」
資料全部是關於朱太的調查結果,大到她平時的人脈關係圖,細到她近兩年來有沒有跟誰起過衝突。
老道長連看沒有看一眼:「左隊長,不是我們不幫你,你要知道,我們這義務活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再做的,而且我這工作室開張至今還一分錢都沒有賺到,忙到是幫了你不少,所以這件事情,我本著為了自己這幾個孽徒的人身安全,是怎麼也是會再幫你的了,都是人各人命,我看你也不要再糾結此事了,有時候再優秀的警察也會有懸案未結,這也很正常啊!」
「道長,你能不能就看一眼。」左峰嚴肅的臉上拉開一絲哀求。
我們眾人都知道,如果老道長看了這些資料中的一頁,那他必定又會控制不住接下來。沉吟片刻,卻見他固執地坐在那裡:「對不起,我不看,你走吧!」
左峰無奈地掃了我們眾人一眼,沒辦法地拿起桌子上的資料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卻以驀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如果我付錢,那算是給你們工作室開了個張,你們會幫我嗎?」
「那就不一樣了,如果你付錢,我們之間就只是生意關係,可以幫。」小白接過話茬去,我覺得他彼有些報復的味道在這裡面,便白了他一眼。
老道長這時候也悠悠開口:「左隊長,既然這樣,我們也是收你多,888塊,討個吉利數字,你看怎麼樣?」
「行。」左峰冷沉的臉上終於拉開一絲笑意,這就走到我們面前,把手裡的資料放到桌子上分別打開。
一入眼的,就是幾張朱太的再場照片。
只見朱太兩眼圓瞪,嘴角和身上全是白色的生米,這是一個很驚恐的表情,她大概到死都想不通,為什麼自己要往嘴裡塞那麼多的生米。
再看她的手裡,甚至還抓著一把生米。
「看樣子,她死的時候思緒是清晰的。」老道長指著照片:「只有思路清晰的人才會知道害怕,也只有害怕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思緒清晰就表示她有痛感,吃生米吃到活活把腸胃給撐暴還在吃,那是怎樣一種痛苦?」我只覺得想想就一陣陣惡寒。
左峰說:「說算腸胃暴了,她的嘴裡也還全是生米,臨死前,她還在繼續吃。」
小白問:「對了,她老公的朱祥不是成植物人了嗎,朱太走後,誰來照顧他?」
左峰:「他的女兒,很巧。」左峰的眼睛看向我:「她女兒就朱敏,就在明月和我去前兩天去的那家精神病醫裡做主治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