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節

「也只有他有那個能力啊。」老道長欣慰地點了點頭:「真是難為他了,有了這個,你出去的時候我也放心多了。」
大師兄在一旁看得羨慕不已,我把另一隻手上的守宮咒解下來給他:「大師兄,這個是小白做的守宮咒,雖然看上去噁心點,但是我想他也一樣的很管用,給你吧!」
不管是誰,做咒都是一件消耗原神的事,大師兄沒有修到那個階段,他自己當然是沒法做的,此時便高興不已地接過去:「小白不會生氣吧?」
「咒是為了保護人的,你戴我戴都一樣,只要我們都安全就行。」我遞給他一抹安心笑意。
身後,那兩個剛剛才打過架的人一前一後進來了。
小白的性格我們大家都知道,他進來後,一聲不吭就上樓去了,臨到樓口時,扭頭對大師兄說了一句:「大師兄,去給我整個雞蛋,我得敷下眼睛,大師兄急忙嗯了一聲。
林阿寶卻遲疑地走到我們面前來,驀地一下子深深的向老道長鞠了一躬:「道長爺爺,我錯了,我保證再也不和小白師兄打架了。」
這一聲『道長爺爺』叫得彼有喜感,我和大師兄差點沒忍了一下子笑出來。
老道長還算繃得住,揮揮手:「知錯就好,快點回屋裡去,沒事不要出來瞎晃悠。」
「是。」林阿寶這才直起身子來,轉身向後院自己的小屋走去。
我和大師兄這才忍不住笑出聲來。
「別想了,兩個死仔子,記住了,不管出去辦任何事情都不能讓這林阿寶知道,她這麼突然冒出來的,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誰知道會不會是什麼臥敵。」
「好。」我和大師兄換上了一本正經的臉,不敢再笑了。
臨走前,我把豆丁拍到視頻的事情跟老道長說了,老道長說這事兒得想想,因為豆丁他總是有種不能信任的感覺,而且那東西並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所以得先找時間悄悄調查一番再說。
從道觀回到小院,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著長生花往小院屋裡跑。
「怎麼了?」趙欽一臉困惑。
「得找個安全的地方,你是沒看到,那個林阿寶很是彪悍,她把小白一隻眼睛都打青了,誰知道她會不會突然出現,而且又突然瞄上長生花呢,到時候總不能跟她說不能碰吧!」
趙欽看著緊張兮兮的我笑了:「不用了阿月,她進不來的。」
「哦,為什麼?」
「我在門口設了道結界,這小院裡除了大師兄和小白老道長他們三人之外,其他人一律進不來。」
「真的?」我放心地把長生花再渡放回去,心裡鬆了口氣:「這樣我就放心了。」
趙欽勾了勾薄唇,伸手把我拉到他身邊坐下:「沒事多看看你的書,別總上道觀去。」
我看著他清明好看的眼睛,似乎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可卻欲言又止。
隔天一大早,我和趙欽用過早餐後去了那家精神病院。
我們指明了要找朱敏,其中一個醫生說她正在查房,請在休息室裡等候。
不管是哪種醫院,總之都會有一股子消毒水氣味兒,這讓我又想起了就在這個醫院裡的鍾小綿,可是,我已經決定不會再去打擾她了,她有她的世界,一個我永遠無法理解的世界。
等了大約十五分鐘,朱敏查房回來了,和我想像的一樣,戴著一副金絲邊眼睛,中等個子,但有那種醫生才有的特殊冷凌氣質。
看到我們,她首先是扶了扶眼鏡:「聽說你們找我?」
「我們是左警官的助手。」我撒了個謊:「是這樣的朱醫生,我們想向你瞭解一下你母親生前的一些情況。」

第330章 330:分析
「行,到我辦公室來。」朱敏的慷慨讓我略有些吃驚,一般情況下,家屬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很牴觸,他們會認為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再總是提起他,好像對她不尊重。
朱敏的辦公室首先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乾淨,整潔,每樣東西都擺放整齊,她的左手邊有四本書,兩本一疊,疊在一起的那兩本必然是一樣的厚度。
她有一定的強迫症,這是我的腦海裡掠過一念頭。
「你在分板我?」剛坐下,朱敏就給了我當頭一棒。
我有些尷尬地看著這個三十來歲思維敏捷的女人:「只是職業習慣而已。」
「你是做心理學的?」
「算是吧。」我又撒了一次謊。
「我很不喜歡做心理學的,因為那樣的人,他總是會在任何場合忍不住分板別人,有的時候,你甚至能感覺到他們恨不得把你給剖開來看。」朱敏乾笑了一下:「可是,我偏偏做了這一行。」
沒錯,精神科的醫生,首先得心理學過關,否則你怎麼去醫治人。
我只能陪著她呵呵一笑:「我們今天來,主要是想要瞭解一下,朱太在生前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又或者是說,這些年來,你們家有沒有什麼仇人?」
「沒有。」朱敏想都沒想就搖頭:「這個問題在出事以後,我也想了很久,可是我一直想不出來我們家會得罪了誰,媽媽的生活一向很簡單,每天就是上街買買菜,然後回家伺候我老爸。」
「對了,你爸還好嗎?」我問了一句。
「還行,不過我想把他轉到國外去,然後審請安樂死。」
朱敏說得很從容,就好像她要把家裡的寵物狗給送給他人似的,我卻心裡一抽,那可是她的親生爸爸啊,怎麼能這麼狠呢?
「你也覺得我很不可理意?」朱敏看穿了我。
「我……」
「我知道,不單是你,就算每一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他們都會在背後罵我沒有良心,可是我反問你,讓我爸這樣無休無止的沒有希望的在床上躺下去,就是對他好了嗎?誰知道呢,如果他能說話,也許他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請求我送他走,不信你試試躺在床上一天不動,不,別說一天,半天,或者一個小時,一動不動,那是什麼感覺?更何況他一躺就躺了十幾年。」
「呃,你說的,也對。」我無力反駁過一個精神科醫生:「朱醫生,我看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吧,能不能聊聊你母親。」
「能。」朱敏似乎對剛才的激動感到有些抱歉:「這位是你男朋友嗎,如果他喜歡的話,可以抽煙,我不介意的。」
《來自大宋的鬼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