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節

「過程你不用知道,有結果就行了。」湯圓很灑脫的聳聳肩。
妖吶,總是搞不明白他們。
這下我放心了,至少玉還在,只不過想著裡面的那玉玲瓏,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等我們回到工作室,便接到了左峰的電話,他說楊米米打電話給他了,說她的玉不見了。
我也不想瞞他,直說玉在我們手裡,等把事兒給結了,自然會還給她。
「左峰。」我叫住說完話要掛電話的他:「記住你說的話,最近幾天不要回去住了。」
「好,我知道的。」左峰不多問什麼,他做事一向乾脆利落,話完就掛了線。
小白拿著那塊玉,用放大鏡仔細看著:「奶奶的,真是稿不清楚,這小小一塊玉,怎麼可能價值幾百萬?」
「都說玉無價,其實是人炒出來的。」我苦笑一下,問他:「看出什麼沒有?」
「沒看出來,很難相信一個陰靈附在一塊死物上千年,她是怎麼做到的?」小白搖頭。
我一時看他看得有點呆了,昨天晚上趙欽的話又在耳邊響起來,一千年前的畫上,小白和我共同存在,我們前世,竟然就是認識的。
想起那天第一次在餘音道觀門口看到他的時候,打死我也想不到和他有前世今生的聯繫。

第528章 528:特殊病例
「喂,杜明月,思春吶?」小白的手突然在我眼前晃了晃。
「別鬧。」我推開他的手:「快點想想辦法吧,楊米米臉上起屍斑那是怎麼回事,我們總得救她吧?」
「唉。」小白放下那塊玉,往上面貼了張黃符:「救不了。」
「什麼意思?」
「都長屍斑了,不管是哪種原因,你還指望她能活嗎?」
「可是……」
工作室的玻璃門突然被人推開進來,是個西裝革履,神色疲憊的中年男人,典型的國字臉上眉頭緊擰:「請問,你們責任人在嗎?」
責任人?我們都愣了一下,最後我推了小白一把:「在,就是他,有事嗎,請坐。」
「哦,你好。」那人目光掃過我們每個人臉上,當看到湯圓時,臉上的表情很是震驚,我就知道,這一路上他都是化成貓形的,只到回了工作室才變出人形,誰知道一向冷清的工作室,今天竟然會有人上門來呢,現在嚇著人家了吧?
小白立刻站起來擋住了他的視線:「這位先生,有事嗎?」
「有,有事。」這才把目光收回來:「你好,我叫劉凱如。」
「你好。」兩人握握手,坐下。
我示意湯圓,這種時候還不快點往休息室裡躲,就他那樣不真實的美感,時間一長別人會看出端睨來的。
湯圓挺機靈,當下推開休息室門進去了,不到五秒鐘,『喵』化做一隻白貓信步走了出來。
我和小白都有點滿頭黑線的感覺,我還得作戲,僵笑著:「貓喵,過來。」把湯圓抱到了膝頭上。
小白只能不理他,拉回劉凱如的詫異目光:「劉先生找我有事嗎?」
「哦,是這樣的,我最近有些不舒服,聽人說你們這邊能破些奇怪的案子,所以想要來找你們幫我看看。」劉凱如的聲音始終低低的,看打扮,他也算是個成功人事,但好像因為身體真的不舒服,所以才會中氣不足,不過這種自求自醫上門的,我們還是頭一個。
「接是接,不過也得在我們的能力範圍內,劉先生能說一下你的情況嗎?」小白拿出電話開始錄音,少不得又跟他解釋了一下錄聲的目的。
「是這樣的,最近半年來,在我身上發生了些荒唐的事情。」劉凱如臉上的表情很複雜,難堪和無措交織著,長長的吸了口氣:「比如,偷窺。」
我看了小白一眼,皺了皺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偷窺是一種心理疾病,就像公交車上的色狼被抓個現形的時候,他給自己找的最好的借口,就是說自己並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有的還說自己被鬼上身了,很明顯的一種無賴說法。
大概是我們都沒有接話,劉凱如急道:「你們別把我想成那樣的人,其實我真的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好像有人在控制著我,讓我一定要去偷窺別人的隱私似的。而且除了偷窺以外,我會做一些令自己很丟臉的事。」
「比如?」
「我會在大雨天走在雨水裡,在天熱的時候穿厚厚的衣服走在太陽下,反正就是做一些很反常的事,現在,我老婆孩子都離開我了,請你們救救我吧,多少錢都行。」
「那行,先簽合約,然後結帳。」小白沉呤一會兒,一口答應下來,又一被錢給蒙了的主,我沒辦法,只能看著劉凱如簽了合約,合約上他加了一條,從今天開始,我們必須得有人二十四小時跟著他。當然,這一附加條件,小白也是要求加錢的。
把劉凱如忽悠到門口等著,小白嘻皮笑臉的看著我:「別著急嘛,難得遇上有錢的主,要是再不好好賺點,老驢道可是要掀屋頂了。」
「怎麼,這麼快道觀裡就斷糧了?」
「可不,前幾次賺的錢,老傢伙拿出一半捐給櫻花山孤兒院,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現在可好,最多再撐兩月,道觀裡可就斷糧了。」笑嘻嘻的小白說話間把我往外推:「白天你跟,晚上我跟,總之這姓劉的就一神經病,忽弄一下就過去了,去吧,要是他敢佔你便宜,只管用銅錢劍戳他,削死丫的,啊!」
我還能說什麼,踹了小白一腳,接過他遞來的包包:「那塊玉幫我看好了。」
「放心,封得死死的,保準她跑不出來。」
「湯圓你也看好了。」
「哎,杜明月,你有完沒完?」
我不緊不慢的跟著劉凱如,他除了有點頹廢之外,真看不出是個偷窺狂,而且是個很有紳士風度的偷窺狂,走了幾步,會回頭看看我。
「沒關係,你就像平時一樣,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只當我不存在就好,我的目的只是觀察和幫助你。」我笑笑安慰他。
「我是怕突然做了什麼嚇到你,到時候,你就走吧,至少不要讓我傷害到你。」他很認真的看著我。
「嗯。」我點點頭。
我跟著他走過紅燈路口,坐上公交車,三個站後下車,其中我還接了一個趙欽的電話。
《來自大宋的鬼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