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節
「我……」我吸了一口氣:「阿寶,其實我很想告訴你,小白他……他失蹤了。」
「我知道。」黑暗中,林阿寶的聲音異常堅定:「其實我已經猜到了,只不過這都是大家的傷心事,誰都不想提而已,不過明月姐,你放心,我相信以小白的能力,他一定會回到我們身邊的。」
沒想到林阿寶竟然聰慧如此,在往日的印像裡,她就是一個愛玩愛鬧喜歡散嬌的小女孩而已,我點點頭:「那,用你的冥想方式能找到他嗎?」
「我試過,卻做不到。」林阿寶轉過來的目光裡全是憂傷:「冥想能聯繫到他的方式,除非他心裡也想著我,否則的話,我們無法達到共聯,所以我是找不到他的。」
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有的時候,或許最好的語言就是沉默。
我們再次回到教室裡時,老道長神色凝重的上前來跟我說道:「丫頭,不對,少了一個人。」
「什麼?」
「圈子裡少了一個人。」
剛才我幻覺過的那一幕,沒想到此時竟然真的發生了。
我急忙拉住林阿寶的手:「別去玩遊戲了,快跑。」
「為什麼?」
「別問,明天再跟你解釋,快跑,離學校越遠越好。」
林阿寶點點頭,臉色變得煞白地一步步後退,轉身拉開教室門衝了出去。
那邊老道長已經制住了廖子辰,我衝過去從他道包裡拿出電筒,他揮動了五帝錢劍,驀地一下,十一隻白蠟燭全滅了。
死一般的沉靜再次襲來……
我急忙點亮了手電筒,幸好老道長還在,可他手裡已經沒有了廖之辰,我鬆了一口氣,上前去扶起他。
「他跑了。」老道長說。
「不,他還在。」我心悸的用電筒光掃著周圍,只見加上廖之辰恰好十個人,他們一起面對牆,背對著我們,筆直地站在站在教室每一個角落裡,一個角落裡有兩個人,門口一邊有一個。
老道長穩下心神,順著我的電筒光一看,不由得破口大罵:「奶奶的,給老子擺陣法。」
話完只見他往教室中央撒下一把五帝錢,手打天地訣,嘴裡唸唸有詞,只見那些五帝錢在地上不停地打著轉,似乎越來越急,越來越快,轉眼間驀地一下子從地上飛了起來,紛紛向十個人的身上打去。
撲通撲通,打過去的五帝錢貼在了那些人的後腦陰眼上,幾個人頓時軟軟地倒到了地上,只有一個人,肩膀一聳一聳的抖動著,他沒有受到五帝錢的影響,而是在笑。
角落裡的廖之辰笑著轉過身來,笑著揭掉臉上的那塊人皮面具:「道長,你的法術再厲害,你們的餘音道觀的能力再大,只可惜,剛才平空消失的那個人,你們卻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回來了。」
「邪門歪道,又豈能和我們正宗道教相提並論,廖之辰,我勸你還是早日回頭,說出你們用的是什麼陣法,貧道至少還留你個不灰飛煙滅的機會。」
「是麼,你覺得,我到了今時今日,還會再意生死嗎?」廖之辰那張可怖的臉上,目光陰冷地轉向我:「到不如,取了杜明月的蓮花,超越一切生死輪迴來得痛快些。」
「就憑你。」我冷笑著,舉起手裡的銅錢劍,趙欽說過,出劍必快,勢如破竹,給敵人喘息的機會,就是把自己的生命給雙手奉上。
冷笑之間我的劍已出手,廖之辰沒有氣脈,他的陰眼在腦後,當然一劍逼他不得不扭頭,他沒想到的是,我的劍只是一個虛招,另一隻手裡早已取了硃砂噬魂符咒,當他扭頭的時候,符咒便被我一下穩穩當當地貼在了他後腦勺的曲池陰眼上。
驀地一下,廖之辰不會動了,緊接著身子便悉悉率率地開始融化成一灘爛泥,空氣飄浮著一股子濃濃的腐肉味兒。
老道長歎了口氣:「究竟是什麼人,想借這活死屍之名要害我們於此呢?」
第613章 613:小白的話
隨著廖之辰化成一堆爛泥,另外幾個人全都悠悠醒了過來,大家面面相覷不知身在何方。
老道長搖頭歎氣著,上前將他們身上的五帝錢給收了,又化了符紙讓眾人服下,雖然都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但眾人心裡都有數,一個個互相攙扶著離開了學校大樓。
只可惜,十人中失蹤掉的那個老師,卻無法再救了。
我心裡一陣沉沉的難受,小白的嘴唇膳動之時,他說了一句話,一句令我心緒驚濤駭浪的話,他說:小心左……
雖然只是廖廖三字,可是那意思卻不得不讓人心寒。
出了學校後,我把事情告訴了老道長。
「丫頭,你的意思是,小白沒有說完的那句話,是說』小心左峰『?」老道長同樣大吃一驚。
「應該是這樣,當時那場幻陣裡面,我身邊沒有任何人,他不可能說小心左邊,而且聯想起前兩天晚上,如果真如左峰所說,小白去過醫院,並且想要殺他的話,我相信小白提醒我必定有他的原因。」不自覺地又想到了當時陸予聰和左峰的目光交匯,此時細細一想,左峰難道也是黑月派的人?
「可是他曾經千里迢迢去棕筒縣沙壩鎮救過我們。」老道長撫著山羊鬍子。
「也不能否定左峰是黑月派打入我們內部的奸細。」
「可左峰的身體裡面沒有一點修力,他只不過是一個平平凡凡的警察而已。」
老道長的推測也不無道理,我更希望自己的猜測只是一場誤會,可是人心難測,如果左峰真是有目的人,那我們還是不得不防。
就在這時候,林阿寶不知從哪裡跑出來:「明月姐,道長,你們沒事吧?」
「阿寶,你怎麼還沒走?」
「我不放心你們,所以一直在這裡等著你們呢。」林阿寶手裡拿著一把匕首,此時急急收起來呵呵一笑:「如果你們再不出來,我可要往裡沖了。」
我和老道長相視苦笑一下:「你不記得了嗎,真刀真槍是傷不了鬼的。」
林阿寶尷尬地抓抓腦袋,笑了。
時光一恍過了兩天。
我躺在露台上的懶人椅籐椅上打盹,身邊的咖色玻璃桌上放著我的電話,我在等電話,等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