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脫了衣服讓我看看。」白錦繡說的直接。
我立馬摀住了衣服,慌忙對白錦繡搖頭,說我不脫。要是脫了,指不定他還會對我做什麼!
白錦繡見我一副如此提防他的樣子,看我的眼神立即變成了鄙夷,對我說我渾身上下每個地方他都看過,還裝什麼嬌羞,不讓看也就算了,他明天帶我去白家,讓一幫老爺子給我看,被怨鬼咬到了,會影響我自身的運勢,好的話生場病倒是沒什麼,要是不好的話,恐怕還會有血光之災,他想要的東西還沒找到,冥婚只可以一次,他可不想我這個陽間護身符這麼早就陪他下去見閻王。
這算是把我說怕了,我還年輕,一點也不想死啊,都怪我剛才嬌羞裝過頭,給白錦繡看起碼也比給一老爺子看要好啊,可是話又說出去了,我又沒臉收回。
晚上睡覺的時候,白錦繡破天荒的沒有動我,我還以為他會為了想補充他的陽氣又會折騰我了,只不過他什麼都不對我做就這麼安靜的躺在我身邊,我反而有點不習慣了,左右翻身,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想問白錦繡,可是話到嘴邊,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白錦繡見我這麼左右倒騰睡不著,大概是猜到我在想什麼,叫我早點睡,以後想要的話,就多吃營養補品,等我精氣足了,我想做多久都沒問題。
這麼直接,可把我說的臉上發燙了,悻悻的躺在床上,過了一會,白錦繡忽然想到什麼問題似得,問我說:「對了,明天要帶你見家人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立馬轉頭驚訝的看著白錦繡,嘴張的都可以塞下一個拳頭了,忽然想起剛才他喊得那個喂,原來真是在叫我!天吶,白錦繡還口口聲聲說他是我丈夫,要不是明天要回家見家人,恐怕他到我死了都估計不知道我叫什麼!
「金瑤。」我賭氣的轉過身。
「真難聽的名字。」
我差點暴起,怎麼難聽也比他一女孩子明要好聽百遍吧,什麼白錦繡,錦繡,操X的錦繡。
第五章 靈堂照片
這些話我當然不敢罵出聲,要是被白錦繡聽見了的話,指不定現在我就睡地板了。
第二天早上起起床,我先昨晚弄髒了的沙發套給洗了,本來還想做早餐的,但是因為白錦繡不吃我們人吃的東西,我就下樓隨便買了點早點,王博文的車被他老媽給開了,我們現在只能打車去白家。
白錦繡就站在我旁邊,我拿了只包子都還沒塞進嘴裡呢,他忽然叫住了我,對我說我手上的包子他已經吃過了,要我再去買一份。
我看著我手裡還完好無損還冒著熱氣騰騰的包子,驚訝的看了眼白錦繡,試著將包子放在嘴裡一咬,什麼味道都沒有,跟嚼臘沒什麼區別。我心裡有點不爽了,把我手裡包子扔了,再去買了一份,問白錦繡什麼時候去工作?之前王博文據說是個搞設計的,好的時候一個月好幾萬呢,想當初和王博文結婚大部分是看中這個的,眼看這婚假馬上就要過完了,他要去賺錢養家了。
說白了,我就是不想讓白錦繡跟著我白吃白住。
白錦繡比我高,非常不在乎的俯視了我一眼,看向大街上那些來來往往開著的汽車,對我說:「你認識有錢的人麼?」
「幹嘛?!」我問白錦繡。
「只要你認識,我們就有可能在一天內把你那還沒來的及結婚的老公一個月工資給賺了。」
這是不是真的?!我好興奮啊,但是認真想想,這怎麼可能。
「你是要帶我去偷啊?!」
周圍的人聽見我說去偷,頓時朝我放過來一道道警惕加痛恨的目光。我頓時發現我說錯了話,白錦繡也好一會都沒有和我說話,我就算是沒看他的臉,我也感覺到了他對我的無奈與辛酸。
「但凡是有錢的人,特別是生意人,且不說生意人是不是賺的黑心錢,他們接觸的貨幣比一般人要多,這世間萬物都有靈性,這靈性,都是根據人的思維信念而來,比如你把我殺了,就是為了從我身上搶三百塊錢,那這三百塊錢就帶著戾氣,這種戾氣雖然不能威脅到人,但是這種戾氣聚集多了,就能招來一些同樣戾氣的東西。我早就和你說過,我生前生於玄學世家,只會給人除災看風水,你去給我找幾戶家裡不太平的人家,就不用去上班了。」
白錦繡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想到幾個月前我爸貌似也和我說過這種事情,說他一個同行的家裡好像出現了什麼怪事,挺嚇人的,說是家裡人晚上在床上睡覺老覺的脖子勒的慌,有次晚上男主人出去了,女主人就在寶寶房裡陪她孩子睡,深更半夜的,那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廚房裡拿了把刀出來,朝著爸媽的床上亂砍一通,把一個放在枕頭上的娃娃砍得稀爛,女主人嚇壞了啊,問孩子怎麼了?孩子說是看見有一雙手從枕頭下伸了出來掐住了他布娃娃的脖子。
這件事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爸是個生意人,牛逼吹到能上天,死人都能說活,據我爸說這件事是我爸和那個男主人在喝酒的時候聽說的,當時男主人還說幸好他老婆去他寶寶房間裡睡了,不然被他寶寶砍爛的,就是他老婆了。
這聽起來就像是個冷笑話,我把這件事情說給白錦繡聽,白錦繡臉上沒任何有錢賺而開心的表情,平淡的對我說如果這個情況屬實的話,我們就去那戶人家,如果不出所料,那個東西被發現後,會越鬧越凶的。
我吃完早餐,對白錦繡說過兩天我就去問我爸看看是不是真的?我爸認識的人多,找幾樁這樣的事情,應該不是很難。
白錦繡見我吃好了,朝著街邊看了一眼,一輛黑色的寶馬立即朝著我們的方向開了過來。我驚訝的看著白錦繡,試著問他這車該不會是來接我們的吧。
說話間,那車果然停在了我和白錦繡身前,車裡下來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看起來快有四十了,皮膚保養得挺白,頭髮也梳的很精緻,見到了白錦繡,直接在白錦繡面前稍微的彎了一下腰:「家父派我來迎接高祖爺爺回家。」
然後轉頭看向我,也微微的一鞠躬:「還有高祖奶奶。」這男人說完後,給我們打開車的後門,請我和白錦繡上車。
我還是人生第一次被一個比我大的男人叫高祖奶奶,這把我小心肝驚的有點緩不過來了,也沒有什麼天山童姥的即視感,就覺的我嫁虧了,這白錦繡都一百多歲老妖怪了,娶我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老夫少妻他得了便宜還賣乖。
在車上,我知道那男人叫白通,白錦繡與白通他老爸的曾祖父是同一輩,這都隔四倍了,所以白通要叫白錦繡高祖爺爺。
想到白錦繡都這麼老了,在車上我非常想讓白錦繡變回他原本的模樣讓我看看,萬一是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我該怎麼辦!這我可接受不了啊,和一個老頭幹那種羞羞的事情,還不如讓我去死。可是白通在車上,出於禮貌,我也沒好意思當著他的面問他高祖爺爺這樣的問題。反正一路很心塞,萬一真是個老頭呢,這要是萬一呢!
白通在開車在路上左拐右拐,最後帶我們拐進一條偏僻的山道上,再往裡開一段路,一棟很是氣派的豪宅出現在了遠方的山腳下。看著周圍的地形,宅子前面就是一條寬廣的路,後又有靠山,左右兩邊有水光線又充足,就連我一個外人,都看的出來這宅子是佔了個好風水。
車子到宅子門口的時候,一個白頭髮老太爺拄著根枴杖帶著幾個小孩子站在路邊等我們,我和白錦繡一下車,立即就像是迎接什麼達官貴人一般的迎了過來,幾個小孩子也笑嘻嘻的在我腳邊玩耍,我本來想讓他們叫我姐姐的,但是那老頭子笑盈盈的對我說可不能亂交錯了輩分,說著掐著指頭給那些小孩子算都要叫我什麼。
白通倒是很正緊,對我很禮貌的說他有點事情要先和他高祖爺爺講,於是要剛才那個老爺子帶我在屋裡喝點熱茶到處逛逛。
老爺子大概是白通的爸爸,答應的十分爽快,扶著我的手叫我曾祖奶奶,帶我進屋參觀他們白家的宅子,並且還對我說要我把這裡當成是我自己的家,隨便住。
宅子不僅外面大氣,裡面裝修的也很漂亮,歐美風格的裝飾,家裡擺放的瓷器或者是畫像之類的東西,隨便拿上一樣,都看著價格不菲,真的想不到白錦繡家後輩這麼有錢,忽然想起我自己住的房子,頂多也算是個窩。
老爺子帶我逛著逛著,就逛到了他自家的靈堂,靈堂裡擺設倒是我們中國老輩的擺法,輓聯花圈都放在靈堂兩邊,香薰煙霧繚繞,前堂中間放著一排排死者的排位,整整有四排,我大概的看了眼,大概有四十人左右,而這些排位後面的牆上,掛滿了一片黑白照片,全都是男人。
看照片裡人的穿衣打扮,四分之三都穿著長袍馬褂,這應該都是清末時候的打扮,我想起白錦繡和我說過,他們家在百多年前遇過一場變動,家裡人大部分都死了,我想這些人,應該就是白錦繡說的遇見變故的時候死的吧,這些還都是成年男性,如果當初加上婦孺老幼,那一次,得死了多少人啊!
也不知道是什麼變故。
我細細的打量著照片裡的那些亡者看,那些男人年齡大部分都在三十多歲到八十多歲,當我看見一張非常年輕的臉出現在那片穿著長袍馬褂的照片裡的時候,我有些楞了。
第六章 不敢得罪
不知道怎麼才能形容我看見這張照片的感覺,心裡思緒萬千,很多感慨莫名的全都湧上腦海。
--直接粗暴點的說,就是我覺的照片裡這個男人給帥瞎了眼,心裡想著長得這麼好看的男人,怎麼會這麼年輕的就死了。
以前的拍照像素可沒現在好,再加上年代太過於久遠了,有些地方還是糊的呢,但是還能看的清照片上的男人是坐在一棵大樹下的太師椅上,或許是因為年輕、時代、或者觀念不一樣,他也沒有像其他男人那樣留著個大辮子戴著個瓜皮帽,一頭密實的短髮打理的很好看,五官長得清秀俊美,就算是遠遠的看著,都能感覺的到他的氣質遮掩不住的從眉宇間擴散出來。
說他長得像是女孩子吧,又比女孩子多了五分陽剛氣,說他長得像男孩子吧,五官又比男孩子多了五分的精緻。老爺子見我一直都盯著這照片裡頭的男人看,頓時就撐著著枴杖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曾祖奶奶真是和曾祖爺爺恩愛,一來就盯著曾祖爺爺生前的照片看了,曾祖爺爺生前可是迷了不少家的大姑娘小媳婦,小時候啊,我聽家裡人講,曾祖爺爺剛出生的時候,他父親一看曾祖爺爺,這娃子長得清秀又乾淨,的就跟個小女孩子一般,那時候就給曾祖爺爺取名叫白錦繡,曾祖爺爺可是非常討厭這個名字,小時候還鬧騰過呢,可是叫大了,也就習慣了,不過曾祖爺爺可是越長越發的好看,儀表堂堂、氣宇軒昂,方圓百十里,就沒一個男兒比得過曾祖爺爺的,本來啊,曾祖爺爺可以娶個好姑娘,可是他性子野,不願結婚,家裡沒誰管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