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這樣還是很不好意思的,大白天的,而且我又特別敏感,白錦繡沒揉多久,腹中便是一陣熱流湧動,我無意看見了白錦繡的手,都粘濕了一大片。
「不用了。」我轉過身,拿著一些被子的角摀住臉。
白錦繡也沒強迫我,蓋上藥罐的蓋子,放好後在我耳邊輕聲對我說等我全身傷都好了後再給我。
白通來的挺快,白錦繡換完衣服後就出去了。他一走,我才放鬆下來,這種時候,也不知道對白錦繡是喜歡還是討厭,總覺的心裡怪怪的,這種感覺讓我十分的不舒服,然後又睡不著。
我無聊的翻個微信,發現狐狸在線,問他在哪,狐狸給我發了個照片,說他在髮廊呢,然後給我秀他正在打理頭髮的照片。
我想起我頭髮似乎也有段時間沒打理過了,於是對狐狸說我也過去。
狐狸當然開心啊,對我說他早就看我頭上那幾根頭髮不爽了,他給我選個適合我的髮型,我快點過去。
我翻身從床上起來,梳洗了一下,當我到髮廊的時候,狐狸頭髮已經弄好了,加上長得帥,就跟電影明星落凡塵一般。
因為狐狸早就幫我挑好髮型,也不給我看,就推著我去洗頭,對我說這是個驚喜,得全部弄好後,我一定會愛死他的。
我覺的狐狸的審美應該沒什麼問題,於是也沒和他多爭,狐狸閒的無聊,幫我過來洗頭。我把剛才白通和我說的事情告訴狐狸,對他說那死在我家裡的那兩個司機,據說是在幾個月前就已經死了的,問他知不知都這是怎麼一回事?人哪有死了後的還活的這麼像是個正常人似得,連狐狸都察覺不到。
這件事情這麼一說,狐狸也感到奇怪,按照正常的說法來說,人死後魂魄一定會離開,就算是之前我奶奶詐屍,魂魄也不在,最厲害的,也是白錦繡這種惡鬼,肉身與靈魂都在他的身上,和活人沒什麼區別,但是身上有煞氣,道行高一點的,都能認出來。但是那兩個人,別說是道行高一點的,就連狐狸也沒察覺出來,狐狸雖然不怎麼厲害,但是好歹也是一個仙家,看誰有沒有問題,還是能看的出來的,而且,這兩個人又不是什麼厲鬼,是怎麼逃脫狐狸的眼睛呢?不過狐狸肯定,這兩個人,一定和趕屍有聯繫。
趕屍現在已經沒了,但是有些東西,比如說符咒,或者是一些獨家密法,都很有可能會傳承下來,狐狸對我說會不會是那兩個死了的司機,是靠什麼密法活到現在的?
狐狸不確定,我就更加不知道,假設就算是那兩個司機是靠什麼密法活下來的,那麼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跑來我們家,又在我家死了?這是巧合還是經人算計,如果是巧合的話,就算是我家倒霉,可是如果是別人算計呢?他擺著兩個死人在我家裡到底是什麼目的?
狐狸一直都不讓我的知道我做的是哪款髮型,我只知道又是上藥又是洗的,這時間過的非常的慢啊,後來等的我都睡著了,只能迷迷糊糊的聽見狐狸在旁邊瞎指揮,說再剪短一點,再剪短一點!後來就沒有說話的聲音了。最後只記得是髮型師拍著我的肩膀說好了的。
我一看鏡子!
我的天,簡直不敢相信,我原本黑長直的頭髮,變成了一頭卷髮,這不算什麼,重要的是我的劉海,竟然給剪短成了假小子的模樣,和腦後一頭漂亮的長卷髮,簡直成了鮮明的對比,丑到爆!
人在有著極度情緒的時候,總是沉默的。狐狸在我旁邊尷尬的呵呵了兩聲,然後又呵呵了兩聲,對我說這樣不是蠻漂亮的嘛,多精神啊!
我不想理狐狸,問髮型師是按照那張圖給我剪的?
髮型師趕緊的給了我一張長髮大美妞的照片,人家那留海是齊眉毛的,而我的,離眉毛還有十萬八千里呢!
正想大動肝火,問髮型師怎麼把我的頭髮剪成這樣,髮型師慌忙的對我說這不是他剪的,是我男朋友剪得,他看著手癢,就上來剪了兩下,把劉海全都減掉了,他好不容易才把我修的漂亮一點。
我立馬轉頭看向狐狸,狐狸頓時就摟著我得肩膀笑起來:「你看我瑤瑤,天生的美人胚子,這麼幾根頭髮怎麼會把你的臉給毀了,我瑤瑤怎麼看都好看!」狐狸說著的時候,轉頭問髮廊裡的人,問他們我好不好看?
髮廊裡的人都默不作聲,醜的連謊都不敢撒,狐狸這下沒轍了,見我一張快要爆發體內荒洪之力的臉,苦著臉問我怎麼樣才肯原諒他?
「讓我在你頭髮上動幾剪刀。」我對狐狸說。
狐狸黑著一張臉,坐在了椅子上,我拿起大剪刀往他頭髮上卡嚓幾下,一個長相俊美的大男人腦袋上就像是長了癩子一般,白了幾塊頭皮。
原本剛進來的時候,大家都挺開心的,現在我和狐狸都默默的走出門,白通打電話給我,問我在哪裡,他過來接我。
我說我在某某某髮廊門口,白通就要我等會他,他立馬和白錦繡過來。
聽說白錦繡會來,我有點慌張啊!我現在這種丑比樣子,要是讓白錦繡看見了,非得把我丟到河裡淹死,本來想拒絕,但是又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於是想拖著狐狸和我一起,起碼有個對比,顯得我也不這麼難看。
狐狸一臉的生無可戀,眼神空洞,對我說他要回家了,在他頭髮沒長出來之前,這些天有什麼外出的活動,都不要叫他了,說和看了我好一會,歎了口氣,打車回家了。
現在我一個人站在門口等,不停的拿出鏡子照我的頭髮,希望能看習慣一點,可是我越看越醜,總覺的大街上走過的那瘋子那油膩膩的劉海都要比我好看。
我一直捂著我的劉海,白通的車子開到我面前,下車來幫我打開後車的車門,要我上車。
我看見白錦繡也正坐在白通車後面,不由得伸手將我的額頭前的劉海摀住的更緊,低頭鑽進車裡。
「你做頭髮了?」白錦繡問我,語氣裡也聽不出好壞。
「嗯。」我嗯了一聲,沒有鳥他。
白通上車問我說怎麼一直都捂著頭了?是不是頭疼還是什麼?
我沒敢說話,支吾了幾聲應付了過去,可是沒想到白通一個急剎車,我不由自主的伸手往前面的椅子上一撲,問白通怎麼了?
「沒事,估計是一新手開車……。」白通說這話的時候,轉頭看我,頓時愣住了,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問我怎麼剪了一個這樣的頭髮,真是滑稽!
白錦繡聽見白通笑的這麼開心,也側過頭來看我,當看見我那幾根丑逼頭髮後,臉色頓時就變了,忍不住笑了一聲。
我轉頭看向把白錦繡,慌忙的摀住頭髮啊,可是看都被看到了,捂有屁用,看著白通還在笑話我呢,於是將手拿了下來,裝出一副非常淡定的樣子,輕描淡舉的對白通說剛才太睏了,做頭髮的時候睡了一覺就剪成這樣了,畢竟白錦繡在,我可不敢當著他的面再說我和狐狸在一起弄的。
白錦繡用手撐著腦袋,一直都在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問我這麼醜剛才怎麼好意思從髮廊出來?
哎!白錦繡說這話我就不開心了,轉頭看向他,對他說丑就別叫我出來啊!說著的時候,伸手一圈頭向著白錦繡的身上打過去!
哪知道白錦繡在我出手的時候,乾脆將我打向他的手直接往他身後一拉,我整個人頓時想著白錦繡懷裡撲過去,被剪光滑的額頭剛巧碰到白錦繡的唇上,白錦繡笑著在我額頭上親了一口,還親出聲音了!
白通轉頭看向我們,我慌忙的從白錦繡身上起來,尷尬的對著白通笑,問白通怎麼忽然把我叫出來了?
現在言歸正傳,白通的臉色立即嚴肅了起來,對我說我家死的那兩個司機,可能是被別人派過來引開我們注意力的,他懷疑,這極有可能是一場聲東擊西的局,而派他們來的人,他菜,應該就是當初參與殺害白家的趕屍匠!
趕屍匠?看來狐狸猜的沒錯,真的是趕屍匠搞的鬼,只是這聲東擊西?就是他們想在我們的關注力都在這兩個死司機身上的時候,去做別的事情?
白通加快了車速,我轉頭看向白錦繡,白錦繡的臉色也是一臉凝重冰冷,這麼看過去的話,一點都不像是剛還和我笑過的人。
「那我們現在該打算怎麼辦?」我問白通。
「趕屍匠,世世代代都是和屍體打交道,能把兩個死人偽裝的這麼好,功夫肯定不淺,不腐爛,甚至是魂魄都還在身上。我懷疑,他們想在我們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兩個司機身上,趁著這個空缺,想將王博文挖出來,或許,--已經挖出來了。!」白通說到最後的時候,語氣低沉了下去,像是要面對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一般。
「挖王博文的屍體?如果把王博文的屍體挖出來了,那白錦繡該怎麼辦?會不會死啊?」
白錦繡沒說話,白通也沒說,車內瞬間一片寂靜。